没有看到病房里有宝宝的小床,夏荞急着往起坐,剖腹产的刀口被牵扯的疼了起来。
“荞荞。”夜落寒扶住夏荞。
夏荞看着夜落寒,又问:“我们宝宝呢?”
“在,在保温箱。”夜落寒说的有些结巴。
“为什么在保温箱里?”夏荞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全部都是对夜落寒的责怪。
夜落寒显然有些应对不了夏荞了,尽管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来对夏荞说,可到夏荞问他的时候,他还是不忍心对夏荞说不出真相来。
夏荞心里突然袭来一股害怕的寒冷,她压根就不会想到宝宝有什么事,所以一睁眼才第一担心何晓诺,结果听到了何晓诺的声音了,而她的宝宝被告知进了保温箱!
不!不可能!她昏迷前听见宝宝哭了,而且哭的很响亮!宝宝绝对什么问题都没有!
“夏荞。”门口沈隽推着何晓诺进来,何晓诺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白纱布,沈隽也已经换了那件血淋淋的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了。
何晓诺手捂着头上的白纱布,对着天花板翻白眼,“荞荞,这次破相了,要留疤了……”
“小诺,你见我们家宝宝了吗?”夏荞打断何晓诺的话,“我上次告诉过你了吗?他是个男孩。你看见他了是吗?他长得很好看是不是?小诺,你不会骗我对不对?他没有进保温箱对不对?我听见了,他的哭声很响亮……”
何晓诺早已经泪水涟涟,她偏过头不让夏荞看见她的眼泪,“……我,我没看见,我也是刚醒来。”
“你骗我?”夏荞看着夜落寒,又看向沈隽和何晓诺,“你们都骗我。”
夏荞说着激动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夜落寒拦住她,“荞荞,别动,你今天还不能动,伤口会疼的。”
“我的宝宝不会缺氧,什么都不会缺,你骗我!”夏荞冲着夜落寒喊道,“我自己去找他!”
“夏荞,”夜落寒紧紧抱住夏荞。
夏荞感觉到夜落寒在颤抖,她推夜落寒,夜落寒不敢让她用力,便放开了她。
“宝宝呢?”夏荞怒了,高声喊道:“宝宝呢!”
“夏荞,他,他死了!”夜落寒的眼泪从他坚毅的眼眶中掉下来。
沈隽和何晓诺都低下头哭了。
“你说什么?”夏荞眯着眼睛看夜落寒,“你再说一遍!”
“夏荞,宝宝缺氧了,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你胡说!我听见他哭了,我还看见他了!”夏荞打断夜落寒的话,“他很健康!我很肯定!”
“夏荞……”
“我不听!”夏荞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听你的话!他在哪?!”
“夏荞……”何晓诺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夏荞的病床前,她扑通一声跪在夏荞的病床前,哭道:“对不起,都怨我,我要是不出车祸,你就不会这样,宝宝也不会出事,是我害了你,你打我吧……”
“小诺!我们是好朋友,你也跟着他们骗我?”夏荞瞪着何晓诺,“他不会!我真的听见他哭的很响亮!我看见他了!”
“荞荞,”何晓诺哭成个泪人,身子颤抖的厉害,“你昏了,怎么会听见孩子哭?怎么会看见他?”
“滚开!”夏荞偏过脸,不再看何晓诺,“我不想见你!”
“荞荞……”
“滚!”
“荞荞……”
“何晓诺!”夏荞瞪向何晓诺,“你告诉我孩子谁藏起了,我们还是朋友!他们的话我都不信,我只信你!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荞荞……”何晓诺抓着夏荞的手,跪着往夏荞的身边挪,“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我不该追她的车,小嫂子,你怪我吧……”
夏荞第一次见那个跌儿郎当,似乎永远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的沈隽泪流的那么凶。
“你们都出去吧。”夜落寒冷声说。
沈隽扶起何晓诺,何晓诺恋恋不舍的看着夏荞,心疼的要命,“荞荞,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
“你滚蛋!”夏荞恶狠狠的将何晓诺和沈隽赶走,她瞪向夜落寒,“你说实话,我们宝宝呢?”
“他死了,荞荞……”
“啪!”夏荞一巴掌拍在夜落寒的脸上,咬着牙说:“你敢再说一遍!”
夏荞大闹医院,叫来了给她剖腹产的主刀大夫,还有医院的院长,以及所有参与过她生产过程的大夫和护士,她锐利并且恶狠狠的冷眸瞪着所有人,“我的孩子呢?”
“夜太太,”院长站出来,看了一眼夜落寒,“对不起,孩子缺氧太厉害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院长说完低下头,夏荞气的肺都快出来了,她瞪着院长,“你放屁!我都听见我儿子哭了!我也看见他了!”
“对不起。”院长和所有的医护人员一起给夏荞九十度鞠躬。
两行眼泪蜿蜒而下,夏荞咬了咬唇,“好吧,你们说我的孩子死了,那么,把他的尸体给我看!”
院长让一个大夫捧来一个骨灰罐,院长双手接过来,双手呈给夏荞,“对不起,夜太太,医院有统一处理婴儿尸体,我们已经……”
夏荞接过那个骨灰罐狠狠摔在地上。
灰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地,夜落寒看着,心生生疼碎了。
“夜太太,这的确是……”
“啪!”夏荞狠狠的打了院长一巴掌,“你们分明都在说谎!我的宝宝还活着!”
“夜太太,”院长看了一眼夜落寒,“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