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荞刚要打开门,突然夜落寒从里面将门打开了,夏荞直了一下身子,仰头看着夜落寒,目光有些胆寒。
夜落寒看着她满眼的害怕,真是伤心极了,随即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侧身抬步岔过她的身边就走。
她不知道他刚才听见她在门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他心里多疼。
“落寒。”夏荞转身,看着夜落寒的背影,“你去哪儿?”
“出去一趟。”
他家客厅不大,仅仅四个字,夜落寒已经走了出去。
他那阴郁的脸和上次在楼下打纪皓辰时如出一辙,夏荞顿时头皮一紧,连忙追上去,打开门,冲出楼道,拉住正要进电梯的夜落寒,“落寒,我不是存心想骗你……”
夏荞想了一下,还是不能把自己去看纪皓辰的真正目的告诉夜落寒,她已经确认过了,纪皓辰还在医院,没有出来祸害夜铃飞,如果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夜落寒,夜落寒一定会把纪皓辰四分五裂的。
于是夏荞对夜落寒撒谎道:“我,我就是很长时间没见他了,我,我不知道他好了没有,所以才去看了看他,你别误会,他,他这几天并发症发烧,刚好……我,我以后不会再去看他了,你……”
夏荞低下头,落下两行眼泪,求他道:“你放过他吧。”
夜落寒不知道夏荞隐藏的真正目的,他只看见夏荞为纪皓辰伤心难过,只看见她偷着去看纪皓辰了,他的心尖上仿佛被什么利器狠狠的刺透,那叫什么?一箭穿心!
瞧她低眉求他那份急切和诚心,这分明就是说他是那路人皆知的阴险人物司马昭,而纪皓辰,就是她要保下的那位忠烈豪杰。
那位豪杰,是她心中地位最高的那个男人吗?
那么他算什么?他是她冠上恶魔的标签那个男人吗?
“夏荞。”夜落寒大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眸子却失望的看着夏荞的泪眼,“这眼泪落的值吗?”
夏荞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话,话却像弹簧一样速度弹起,开口就说:“落寒,我……”
“想清楚再回答。”夜落寒直接打断夏荞的话,电梯开了,夜落寒走进去,直接按了一楼。
电梯缓缓合上,夜落寒在里面,夏荞在外面看着他,那扇门最终合上,她再看不见夜落寒那英挺的身姿。
她蹲下身,抱着头哭了起来,她自言自语道:“我不是想骗你的,我是怕你误会,我只爱你的……”
夜落寒站在容纳二十人的电梯里,心跟着电梯一起下沉,他带兵千里,杀戮沙场,从未感到此时这般担忧过;他住过天苍苍野茫茫的野外,行驶过浩瀚无边的大海,也从未有过此时这般空寂过。
就连那少年时光带着满腹悲哀闯荡南非时都没有这般伤心过,那时是被父亲冤枉,他只想着干出一番事业来给父亲瞧瞧,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而夏荞也不是他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就能倾向他的女人。
夏荞,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最深处,是的,最初决定娶她,一来是因为他睡了她,想担责任,二来也是觉得自己祸害了这个无辜的女孩,怕她一个人遭到纪皓辰的摧残。
可短短的接触时间里,夏荞的淳朴善良,还有他对她身体的眷恋,让他爱上了她,他害怕她对他三心二意,害怕她心里除了他还有那个叫纪皓辰的男人。
东三环足球公园一个假山前,喷泉的水线被彩灯照耀的五彩缤纷,如同仙境般,煞为好看,冉玥抡了抡身上的单薄的冰丝开衫,防止水珠溅到她,她站的很远。
假山石洞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听上去那狗叫的有些悲哀。
一个保镖上前,恭敬的道:“冉小姐,要不然我直接进去把奈美抱出来吧。”
“不用!”冉玥厌烦的瞪了一眼那个多事的保镖,又期盼的望向马路,一双汪汪的眼眸快要望穿秋水时,终于一辆军车驶过来,停在马路边,她眼角终于弯了。
夜落寒从后座上下来手里牵着一条拉布拉多犬,浦海洋也从驾驶座跳上下来,跑着追上夜落寒。
冉玥收起弯弯的眉眼,换上一副苦涩悲哀加紧张的表情迎上去,声线急切而担忧,“落寒,你可来了。”
夜落寒眉心蹙着好大一个结,脚步不停,声线很沉,“奈美怎么样?”
冉玥跟着夜落寒的脚步疾走,“它今天突然生气了,跑出来就躲在石洞里不肯出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汪汪”夜落寒手里那只拉布拉多犬叫着要扑上前去,夜落寒就松开了它,那只拉布拉多犬朝着假山喷泉飞奔过去。
夜落寒和浦海洋也跟着跑过去,冉玥看着那夜落寒那矫健背影,眼底那爱慕强烈的要喷火一般。
当夜落寒和浦海洋跑到石洞前时,他带来的那只拉不拉多犬已经跑进了石洞,石洞里传来两只狗的叫声。
夜落寒走进石洞边,喷泉的水花溅在他的身上脸上,他毫无察觉般对着洞口说道:“战歌,把奈美带出来。”
几声犬吠后从山洞里出来两条拉布拉多犬,两只狗依偎在一起叫着跑着,互相耳鬓厮磨追逐着。
看着两条拉布拉多犬欢乐的在一起,浦海洋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夜落寒虽没有像浦海洋那样笑容灿烂,但终究却也不那么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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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看文的宝宝们都是刁民,就不能慢慢看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