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看着她抬起的那只手,若白蓦然瞪大了双眼,瞳孔紧缩,在柴刀砍下来的那瞬间,却听见一声枪响。!
嘭的一声,子弹打中了女人的握刀的手,女人惊叫一声,柴刀脱手而落,抓着若白的手也松开了去。
虎口脱险,若白还来不及庆幸什么,她呆呆地看着捂着受伤的右臂的女人一会后,突然转身看去。
青年穿着一身米色的长风衣,修长的身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若白看着他走来,对上那双清冷淡漠的桃花眼,眉眼细长眉色稍淡,让他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冷艳。
凌厉而冷漠的气势让她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青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那名危险的女人,薄唇轻启,幽冷而略带慵懒的嗓音响起:“协会什么时候,连你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放出来了。”
女人原本看上去还算几分清秀的面容此时已经是变得十分的狰狞,因为受伤的手臂,她的眼眶变得有几分猩红,声音尖利的有些扭曲起来:“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是协会的事,那就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若白见她如此疯狂,不由后怕,下意识地朝青年那边靠去。尽管她觉得这人不好相处,但也觉得特别有安全感,至少他现在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正常,而对面的女人显然有些疯癫。
一个疯子,一个正常人,用膝盖想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青年无声的撇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女人,那无言的神情都在表明一个意思。
他会开枪的。
女人暗骂一声,立马转身离去。
青年见她朝反方向走后,也追了上去。
瞬间再次被抛弃的若白:“……”
她呆了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冲青年的背影叫道:“喂!你等等!”
然而没有回应,若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好是青年赶到救了她一命,但是完全不给她交换情报的机会,就追着女人跑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若白眼角轻抽着,抬手狠狠地捏了捏眉心。
她充满警惕地躲在原地好一会,等着那些白雾彻底散去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地。
走廊上空无一人,四周都是金灿灿的模样,壁灯光明而温暖,让后背发凉的若白渐渐镇定下来。有光就好,不再像之前那样是惨淡的白色还带着阴霾。
白雾三后,她发现就剩自己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上。
前方转角传来脚步声,若白死死地盯着转角路口,直到穿着黑白侍从服的服务员出现在她视线后,她才敢将紧握的双手松开。
劫后余生的后怕,让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服务员对于她一个人在这表示疑惑,微笑着问道:“小朋友,是迷路了吗?”
若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说话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带着些许颤音:“我跟哥哥一起来的,但是因为之前的混乱,我们分开后,我就迷路了。”
服务员听她说话都带着颤音,以为她是迷路怕了,见她生的又如此可爱,不由疼惜起来,微笑着说道:“那我带你去找你哥哥,你哥哥叫什么?”
若白说:“陈袂。”
服务员听后很是惊讶,反应过来后脸色略显沉重和恭敬,立马带着若白去了二楼的晚会场。刚出电梯门,若白就被陈涂派出来找她的人瞧见了,随即陈涂与陈袂也过来了。
陈涂去感谢那名服务员,陈袂则拉着若白一个劲道歉说是他不好。
若白默默地听着没有回话。
她此时大脑着实有点繁忙,正思考着之前的遭遇。那个女人到底是来杀陈白的,还是她若白的?而且刚才的青年说什么?协会?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协会吗?
陈袂见她不回话,不由脑门发汗。
这宝贝妹妹今天早上才刚好,要是这一走失又变回了以前那样,他岂不是要被全家人痛恨?
陈涂这时走了过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只是目光看到若白时柔和了几分。
“怎么样?”他问道陈袂。
陈袂难得苦着一张脸看着他。
陈涂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陈袂顿时缩头回去。
他谁都不怕,就怕这时常面无表情的精英老哥。
晚会的音乐声响起,将沉思的若白唤醒,她歪头看向陈涂,乖巧的笑着打招呼:“哥。”
陈袂:“……”
其实他是被无视了吧?
陈涂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白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到处找小白,于是很主动的交代了过程说:“没有,记者们突然冲过来,不小心和三个走散了,结果迷路了。”
陈涂点了点头,看向陈袂说:“照顾好小白,我那里还有事。”
他们晚会庆祝,他还要加班开会,要不是小白走丢了,他早就已经在会议室了。
接收到陈涂比平时更冷冽的眼神,陈袂立马严肃点头,等陈涂离开后才放松下来,回头一看就见若白眨着眼看着他。
陈袂不由出声问道:“小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若白摇了摇头,然后用着小白脆甜稚嫩的嗓音道:“三个很怕大哥。”
陈袂:“……”
被看出来了。
鉴于小白走丢事件,陈袂对于这个晚会的期待度直线降低,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