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确越想越奇怪,就连冰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么问题来了。假设樱鹤的舅舅舅妈的确按照原定计划和樱寒绯说了,显然她知道他们在说谎。那么樱鹤哥哥的死,她完全有理由怀疑。”
“当时樱寒绯就把樱鸠风光大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通知樱鹤。”冰娇说。
“樱鹤应该知道她哥的事情,不然这次回来后发现自己哥不见了怎么会那么平静。”
按照正常的推理应该是有人告诉樱鹤这件事,而知道樱鹤下落的应该只有樱寒绯。
只是,不知道樱寒绯是怎么说的。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樱寒绯事后压根没追究过这件事,樱鹤的舅舅舅妈跟没事人似得。还有啊,我还记得那天他们说谎的时候,樱寒绯还安慰那两人来着。”
冰娇性格不饶人,但不笨,经过点拨就会发现很多不对劲的事情。
“樱鹤和她哥哥感情好嘛?”
“好啊。当然好。他们爹妈死得早,从小相依为命。樱鸠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因为是男子没有继承权。樱鹤也很聪明,却一心不想当族长,为了这件事我没少看见他们兄妹二人争执。”
阎天瑜点点头随口说了句“看来樱鹤没想过害死自己老哥。”
“怎么可能?!”冰娇声调提高八个度,“樱鸠为了救他妹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大哥谁会想害死他。”
“哦?说来听听。”阎天瑜托着腮帮子做等待状。
冰娇叹口气,本来不想说太多,但被这眼神盯着下意识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大概就在选继任者前那一年,樱鹤、樱寒绯和樱霞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去城外的我族圣地。在路上遇到袭击,樱鸠为了救樱鹤受伤了,伤得倒是不重。哦对了,就是那次锦葵救了樱霞。”
咦?这么巧合的吗?
“所以是锦葵和樱鸠两个人救了他们三个人?”阎天瑜问。
“反正把人带回来的就他们两个,但听樱鸠的意思不止两人。好像是他和腐生属的人同时发现情况,应该还有其他腐生属的人,但是不愿来花城。”
想想也是,腐生属是被赶出去的,救植被族的族长这件事本来就很不计前嫌,谁还跑回来自找没趣。
除了,锦葵。
“看来你们族群事挺多的,还都挺复杂。”阎天瑜耸肩说,“你说,如果让樱鹤当上族长,是不是挺好的?”
冰娇一听族长又不高兴,心中那股忿忿不平是怎么都无法消散的。
“谁当都和我没关系,只要不是樱霞那个死丫头!都怪那些祖先订下的规矩,传女不传男,不然我儿子也有机会做族长!还有,凭樱鸠的聪明才智和为人哪点不必那几个丫头强!”
原来冰娇还有儿子啊。众人纷纷想。
“你有儿子?你儿子不知道你出事了?”
“我儿子才五岁,能知道什么?”冰娇一想起自己的儿子就有点担心,她被樱霞刺伤后不知道孩子怎么样,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不会对她儿子下手吧?“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我儿子!”
说着冰娇想坐起身,但她虚弱的身体没有批准。
“你就别挣扎了,你现在这样子走出这个地下室就晕了。”素星辰劝她安分点。
“樱霞那个疯女人,万一对我儿子下手怎么办?!不行,我要回去!”
“你儿子连继承权都没有,她不会有闲工夫对付他的。樱霞现在的目标,只有樱鹤。”
冰娇听言稍稍冷静下来,如阎天瑜所说。
现在似乎有点庆幸她的儿子没有继承权,否则也会被卷入这场争斗。
“其实你们族人是不是对谁做族长都无所谓的?”阎天瑜好奇问。
“平民百姓当然无所谓,花城对他们来说是个和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至于那些长老,各个都是一个半脚踏进棺材板的人,谁做族长都不会对他们怎样,一样尊敬他们。会在乎的,只有樱氏家族内的人。”
冰娇说到这里想起来和自己一样对继承权忿忿不平的人可多了,樱氏家族内旁系也多,姓樱的也多,哪家有个女儿不想做族长的?别说女儿,就连她这种家里是个儿子的也等着某一天能突然天将好运。
“照你这么说,你被樱霞杀这件事很多你们家族的人都知道,但没人吭声?你平时和家族的关系是有多差啊。”
阎天瑜说得毫不留情,一刀直直地插在冰娇心口。
“多好的机会趁机搞她啊。居然都不下手,你们家族的人是都比较胆小,还是觉得死你一个掀不起波澜?”
阎天瑜的每个字都在扎冰娇的心,她自知和家族的人处得不怎样,但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
“兴许是樱霞威胁他们呢?要知道她手底下那些人可是花城最精英的。”
“你们族长自己手底下都没人的吗?”
“有当然是有,但和樱霞的人比起来,只能算普通。”
阎天瑜看眼素星辰,从两人的表情来看是想到一块去了。
两个人站起身走到一旁边自也跟过去,三个人在那边暗搓搓地说着。
“所以樱寒绯就算想除掉樱霞也比较困难?”素星辰问的话又自己答了,“毕竟樱霞的人和她的人不在一个档次,可能真的比较困难。”
“一个族长,手里的人不如另一个继承人的,再圣母也会担心自己吧,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边自轻声说。
阎天瑜摸着下巴琢磨着说:“关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