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袍者走近恶犬欲伸手将它带走,却被恶犬自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声吓住,那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要知道原本恶犬一直是他在看守的,理应不会这样才对。
“去吧。”阎天瑜低声说了句,恶犬立马收起凶神恶煞的状态,抬头看她一眼后乖乖走向那个黑袍者。
黑袍者反应过来后忙迎恶犬离开,而被包围的阎天瑜和巫飞音则被其他人带到邪教大厅内。
恶犬和人走后,又冲上来几个人将戎镜擒住,戎镜乖乖地被他们押走,阎天瑜朝他眨眨眼。
阎天瑜环顾四周,周围站着许许多多蒙面的黑袍者,指不定就有他们所认识的人,或者在路上曾经擦肩而过的人。
阎天瑜和巫飞音被双手反绑着,身边还有两个黑袍者左右两边站开,高座上的主教姗姗来迟。主教踏入大厅内的瞬间,身旁数十名黑袍者纷纷下跪。
主教双眼扫过阎天瑜充满不屑,视线停留在巫飞音身上目光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怎么如此对待我们尊贵的客人?”主教一出声,巫飞音身侧的人忙替其松绑,然而阎天瑜还是被捆着,看来她并不算尊贵的客人。“十分荣幸,能空间局的简局长。方便的话,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巫飞音看眼阎天瑜说:“那我的朋友呢?”
“你我对话事关机密,不方便让你的朋友听。”主教笑弯双眼说。
“和你聊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请说。”
“你派人在祥安城内下毒杀人,我想你应该会有解药。”
巫飞音话出口,主教就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我们两个聊得不错,你要解药完全没问题。”主教如此直白的态度让巫飞音心中顿感不妙,会这么爽快答应看来不简单。
“好。我的朋友可以留在这里,但你们不准动她一下。”
主教点头应允,巫飞音冲阎天瑜递上一记眼神,随后跟着主教离开大厅。
被剩下的阎天瑜站在大厅内,面对黑压压一片数十个黑袍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把这么多人都留在这里给她玩,也不怕等会儿他们聊完后出来外边已经翻天了。
成吧,还是先按兵不动,看情况再说。毕竟巫飞音在,也不能太猖狂,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就麻烦了。
被带走的戎镜又关回了那个柜子,而将他们带回来的小土豆也被关回了自己的柜子。戎镜路过一个个柜子,发现好几个柜子里的人又换了新面孔。
小土豆回到自己的柜子里后突然回神,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大感吃惊。
“等、等等,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
对于小土豆的质问声黑袍者充耳不闻,锁了门就走。被关在他对面的戎镜站在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笑看着小土豆,语带轻蔑调侃地说:“你以为自己立功了?回来会有列队欢迎?廖仝,你可真是天真啊。”
“闭嘴!你个失败的试验品!没有资格嘲笑我!”
“资格?你身为阿托族人,为了苟且偷生不惜做个狗腿子,你和我谈资格?天大的笑话。”
廖仝,也就是小土豆的真名,而且真实的身份这是阿托族人,和戎镜同族。不同的是廖仝乃族群中的低阶者,亦或是说奴仆一类的更为合适。
在他的身上,就印有被戎镜不屑的那个印记。
“什么阿托族人,不过是名字好听罢了!我廖仝在你们阿托族身份低微,你们这些高阶的根本看不起我这种族人。”廖仝说话时双眼的怒火和忿恨足以说明他对阿托族的厌恶,“现在我在这里是成功的试验品,而你是失败者。像你这样的失败品就应该被销毁!”
戎镜笑了,笑得更深,笑的是廖仝的天真和无知。
所谓失败的试验品才有更大的研究价值,他的能力为什么不会被剥夺不会被提取,这才是这个人渣科研狂人想要知道的。
而这个邪教的主教肯定有十分好奇,为什么他不会被洗脑和驯化。
这就是为什么,他被称为“失败品”却依旧生存在这里的原因。
“你在我族身份低微,为什么你应该自己最清楚。”
廖仝一惊,脸色异样。
“阿托族、阿鼻族、阿卑罗族,三族身为地魔后裔,除了族长家族外出生时都是平等的。会被贬为低阶必定是违反族规,且此人世世代代都是低阶,除非对族群有功。”
廖仝想反驳却只能讲话咽下,他恨阿托族的这个族规,更恨他的父亲当初一意孤行要娶低阶的母亲,导致被贬为低阶,而他们的儿子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被族人看不起。
“你身为低阶,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升为中阶直至高阶吗?可惜,你怨天尤人,注定你只能是永远的低阶。”
“闭嘴!你身为高阶,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升阶?别开玩笑了!”
“我站着说话当然不会腰疼,躺着才疼呢。你这种全世界都欠你、逼你、辜负你的中二病,没救了。”戎镜摇摇头,想着这人无药可救算了,刚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又补一刀,“我的家族在百万年前的战争中也犯过错,但最终靠着世世代代的努力稳坐高阶。这就是命。”
说完,戎镜背后响起廖仝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和辱骂,但他并不在意,甚至有点小骄傲。
他的家族史就是这么励志这么令人骄傲,比起一出生就是低阶还不努力整天找客观因素、怨天尤人的家伙,他的祖先真的十分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