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源气的脸色铁青,大步出去。
苏氏赶紧追上,讨好地笑:“老爷,多亏了你,要不是你”
“啪”,梅思源狠狠抽了苏氏一个耳光。
苏氏完全没防备,被打的连退好几步,差点趴下,痛的嘴都歪了,含糊不清地叫:“老爷”
梅玉润吓了一跳:“父亲,你怎么打母亲!”
梅思源二话不说,更狠地抽了梅玉润一耳光,直接把她打倒在地,耳朵里嗡嗡响,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
“玉润!”苏氏哪还顾得上自己疼,赶紧过去扶梅玉润,抬头怒道,“老爷,你发什么疯!”
还以为老爷刚才维护她们,是相信她们,在保护她们,现在是怎样,下这样重的手?
“你们两个才是疯子!”梅思源本来不想在这里发火的,可委实忍不住,几乎是跳着脚地骂,“你们这两个疯子,白痴,蠢货!下的什么毒,啊?下的什么毒?”
苏氏从没见梅思源对自己发过这样大的火,顿时吓的没了刚才的怒气:“老爷,你、你怎么也听信香儿那贱婢的话,我跟玉润怎么可能……”
“蠢货,你们都给我去死!”梅思源完全不听她解释,叫的声音都拔了尖,“弄出这么多事情,是要害死我是不是?要死你们自己去死,别连累我,蠢货!”
骂完还不解恨,上脚就要踹,可看到有婢仆往这边看,为免有不好的言辞传出,他忍着没踹,愤怒离去。
他又不蠢,如何看不出,一定是妻女给梅雪凌下了毒,否则三弟不会摆出刚才的架势来。
虽说有母亲的偏袒,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但也彻底与三房决裂,日后他名声都要受到影响,还怎么在朝中谋个官职?
自己一直在想办法讨好骆王,已经有些眉目了,结果今天闹上这么一出,三弟一定会在朝臣们面前胡说八道,自己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能不生气吗?
“玉润,你没事吧?”苏氏见梅玉润一直伏在她怀里,动也不动,挨了一耳光肯定很疼,却没有反应,该不会打出毛病来了吧?
梅玉润接着起了身,神情很冷:“我没事,父亲是气的狠了,下手才这样重。”
她半边脸都是肿的,五个清晰的指印,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老爷再气也不能这样打你,我倒是没什么,可你这脸,万一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苏氏又气又心疼,扶着她往回走,“快别说了,赶紧回去,我帮你敷一敷。”
“不要紧,会好的,”梅玉润倒是很冷静,“这次的事,的确我们太大意,低估了三妹,要不是父亲,我们也过不了关。”
苏氏很意外:“你还帮着老爷说话?不过我一直没想明白,梅雪凌的医术就真的这样高明吗,难道龙芷兰在医术方面的天分,传到了她身上?”
龙芷兰差一点就成了“护国神女”,本事非凡,星相命理医术,无一不精,可梅雪凌之前在长信侯府,不是一直过的很不好吗,命都差点保不住,哪有机会学医,还高明到这地步?
“这个不好猜测,不过三妹的本事的确是非同小可,日后要对付她,要好好谋划才行。”梅玉润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水,恨声道。
苏氏也恨的牙痒痒:“小贱人真是好运气,这样都死不了!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总要再寻个机会才行!”
“先静观其变,”梅玉润摸了摸脸,还真疼,“父亲气成这样,万一咱们计划再失败,父亲说不定会气到休了你。”
“那怎么行!”苏氏吓了一跳,急了,“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这么多年了,他敢休我?”
别的不说,她生的大女儿是骆王侧妃,就算只看骆王面子,老爷也不能休了她。
“所以我们日后行事,定要小心,先不要急着动手,看看情况再说。”
苏氏还能说什么呢?
给人下毒这种事,向来只能有一次的,若是不成,让人起了疑心,这个方法,就不好再用了。
汀兰院里,梅俊楚听梅雪凌说了事情经过,气的不停转圈,有劲没处使。
蓝氏同样很生气,脸色有些苍白。
“母亲别生气了,身体要紧。”梅雪凌倒不怎么在意,劝慰蓝氏。
“大嫂和玉润竟这样心狠,我真是没想到!”蓝氏又气又难受。
明明都是一家人,就算为了私利,也不用狠到下毒吧,难道这才是大房的真面目?
“苏如冰也是被我折腾的狠了,才会下此毒手,不过也可见她心肠之狠毒,还有梅玉润,也不是个好东西。”梅雪凌冷笑,“母亲,大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应付,还没有什么毒是我看不出来的,我不会有事,倒是你们,要多加防范才行。”
梅俊楚气道:“难道大房还能嚣张到给我们三房所有人下毒不成?我就不信了,他们会凶残到如此地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梅雪凌打开药箱找了一阵,拿拿出一包银针来,“母亲,大哥,这是我自己特制的银针,能够验出大多数的毒,我想依大房的手段,也弄不到罕见的毒,你们拿着这银针,日后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验过无事之后再吃,不要大意。”
母子俩都愣了一下,彼此看了看,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雪凌,真是抱歉,我们想你回来,是不想让龙姐姐有遗憾,可没想到你一回来就差点丧命,现在还要你想办法保我们,我们真是对不起你。”蓝氏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