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回到江冷家时,看到初双正在江冷的院子里干着活。
江冷长得一表人才,初双早就倾心于他。
夏青青以江冷表妹的身份住在这里。初双一直以为夏青青要抢她的江冷,所以敌意十足。
夏青青本想偷偷离去,不与初双打照面。
初双却看到了夏青青。
“哼,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初双讽刺、挑衅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开。
夏青青不想与她纠缠,在江冷的院子前,她还是得矜持些,所以并没说话,想着赶快离开。
“一看就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冷大哥要是在家也让他看看你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初双继续说道。
夏青青听到江冷不在家,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进了江冷的院子。
院子里就初双一个人,村里的孩子们今天没有来读书。夏青青安下心来,站在了初双面前。
夏青青比初双足足高出了半个头,面带微笑的俯视着初双。
“表哥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与我互相爱慕,可是还被别人惦记。要是我嫁到江家,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必得清理个干干净净。”夏青青的话一下戳痛了初双的心口窝。
初双又气又臊,她没想到男女之事,夏青青居然脱口而出,毫无忌讳。
平日里朗玉村见过夏青青的人都觉得她端庄大气,知书达理,唯独初双觉得夏青青是一个泼妇、虚伪傲气的坏女子。
初双也早已领教过夏青青的尖牙利齿,没想到今天又刷新了她对夏青青的认识:夏青青简直就是毫无廉耻,男婚女嫁之事居然能轻易出口。
初双认为,她倾心爱慕的江冷,怎可与夏青青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自己才是江冷的红颜知己,佳配良妻。
初双知道夏青青在刺激她,她强迫自己咽下了一口怒气,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挑衅的看着夏青青,“有人装得再贤淑大方,早晚也得露馅,江冷早晚识得她的真面目。”
夏青青抚了抚面,娇声说:“昨天与表哥夜谈时,他夸我贤良淑德,面容娇美。待到父亲办事归来时,就商议婚约之事,要与我生生世世琴瑟和鸣。初双姑娘,表哥真是让我难为情了。”
“你胡说,江冷才不会这样做!”初双哪听过这样露骨的话,红着脸,气急败坏,“这些浪言浪语必是你编造出来,污蔑冷大哥的。”
“你爱信不信,我懒得理你。”
“夏青青,以后不许你靠近江冷的院子。你就是个没教养的女子,你哪里配得上江冷?不许你在这里,赶快滚开。”初双尖声喊道,用手开始往外使劲推夏青青。
夏青青没想到初双这样不讲理,心中积攒多日的不顺爆发出来。
夏青青朝着初双来了个扫堂腿。初双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接着夏青青又用双手反推初双,初双整个身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初双倒在地上,吓得尖叫了起来,恐惧的看着夏青青。
夏青青上前一步,指着初双厉声说道:“给我闭嘴,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初双哪见过这种架势,双眼含泪,紧紧抿着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夏青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说:“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小心我收拾你,到时候....哼哼。”夏青青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初双慌忙点头,泪流满面,嘴里呜呜的,却不敢发出声响。
夏青青装作痞痞的样子,又恶狠狠的看了几眼初双,转身离去。
片刻后,江冷的院子里,传来了凄惨无比的哭声。而夏青青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奔向了自己的小院。
初双家中。
初双的父亲杨连被江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江冷。
江冷倔强的把身体站得挺拔,眼神投向了窗外,没有看屋内的任何一个人。
空气中的气氛有点冷。
坐在屋中上座的朗玉村江家族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了看剑拔弩张的杨连和江冷,咳咳了两声。
江族长清了清嗓子,看向规规矩矩站在杨连旁边,低着头的初双。
江族长对初双说:“初双,这事关你以及夏青青姑娘的清誉。你和你父亲执意要上江冷家为夏青青除妖。如果你话属实,夏青青真的被妖怪附体,神师若是为她解决了这妖怪,那也是她的福分,对你也会感激万分。若你所说有假,到时候你和你父亲不仅要给我们江家一个交代,在这郎玉村也无立足之地了。”
初双听了江族长的话,抬起头,一张憔悴的小脸上,双眼含热泪。
初双屈膝向江族长行了个礼,“江伯伯,我虽不姓江,但我母亲也是江家的姑娘,我身上也流着江家的血。当年我老家有难,我爹背井离乡,领着怀着身孕的娘亲,投奔回来,若不是朗玉村的乡亲们收留,我们一家人早已客死他乡,尸骨无存了。我已把朗玉村当成了自己的家。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初双又怎是那胡言乱语之人。”
初双说的声泪俱下,语气凄婉,让屋中众人无不动容。
只有江冷气得甩了一下袖子,但未有做声。
在江冷心中,夏青青不仅做事有分寸,心性更是纯良。
初双与夏青青本没什么过多交集,这两日却处处针对夏青青,一改原来的温顺大方,让他觉得怪异的是初双而不是夏青青。
杨连用手抹了把眼泪,向江族长深深作了个揖,说:“江族长,我虽姓杨,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