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右侧脊背完全展现,凤君冉触到那裸露的部分时,眸光骤然一变,仿佛结了一层薄霜,俊脸沉了下来。

下一秒,轻轻抚上那一处,嗓音里难掩疼惜之色,问道,“疼吗?”,眸光所及处是拇指大的疤痕,只不过是旧伤,但从现在的瘢痕形状可以想象当时的严重程度。

康安安顺着小叔的目光,转眸,摇头道,“不疼了。”

“谁做的?”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忘记了,大概是被绑架时受的伤吧!”康安安睁着懵懂的眸子,回答的很是轻松,对于这伤,她真的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天凤君冉突然问起,她都忘记了肩膀的地方还有一处伤疤。

凤君冉不再言语,将康安安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拢起她的长发置于耳后,这一切做完,眉宇间浮上一丝笑意,这笑浅淡,带着动容和欣慰,仿若山涧泉水般清澈。

“小叔,是不是很难看?”康安安看着沉默不语的凤君冉,拢了拢xiè_yī前襟,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径自又道,“一定很难看,我虽看不到,但能摸到,这么大的伤疤……”,说这些的时候,情绪十分低落。

“没关系,我能帮你消掉。”凤君冉淡淡的开口。

“真的吗?”

“你不信我?”凤君冉挑眉。

“信!信!”一连说了两个信字,康安安情绪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颇为担忧的问道,“怎么除?不会是拿刀子割了再让其重新长好吧?那这样岂不是很痛?”。

凤君冉无奈的叹息,“怎么这么多问题?”遂指着床榻道,“你现在趴在床上,将xiè_yī脱掉!”

“啊?又脱?”康安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小手紧紧揪住衣襟。

“你又不信我?”凤君冉抿唇,睁着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康安安最见不得凤君冉此般模样,俊颜丰朗,眉目澄澈,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无声的看着她,便让她缴械投降。

“信!”康安安索性心一横,快速的脱掉xiè_yī,只余红色肚兜,她羞得双颊通红,双手捂着胸口处,刚要依言趴在床榻之上,却被凤君冉制止。

凤君冉拉过被褥,叠成厚厚的四方形状,后抬了抬下巴,才示意康安安趴上去。

原来,他顾及她怀有身孕,不便趴着,如此垫高上身,便不会有此困扰。

康安安心中感动,安静的伏在被褥上,不知是否身心放松的缘故,如此时刻,她变得昏昏欲睡。

凤君冉取来银针、白布、冰石和烛火,他先用冰石冰在伤疤处,然后取银针探入烛火上灼烧消毒,一切准备就绪,凤君冉捏着银针在疤痕处点刺,他敛眸凝神,针针细致,好看的侧颜在烛火下有种别样的出尘。

这冰石有镇痛的功效,因为肌肤事先被冰过,所以再被针刺,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康安安闭着眼睛,神情闲适,似在享受。

凤君冉纹刺的手艺十分精湛,却鲜少在人前施展,康安安能享受此待遇,可谓是因祸得福,不多时,一朵血色莲花,栩栩如生的盛开在康安安肩部,堙没了那拇指大的瘢痕。

凤君冉凝着那朵血莲,目光所及处,是性感的肌肤和肩骨,肤若凝脂,骨似羽翼,纯洁中带着妖娆,诱人遐思,凤君冉眸色变得暗沉,遂拿起一旁的白布轻轻蘸拭上面的血迹,待伤口凝结,又涂上生肤露,这生肤露有去腐生肌之功效,世间独有。

待一切做完,凤君冉拉过被褥,覆于康安安光洁的背部,彼时,他并未留意到,康安安的腰间,在她动情之时,有淡淡的痕迹汇集隐现,这痕迹似图腾,似诅咒,又似凤凰展翅,随着情动的消褪而转瞬即逝。

床上的人儿,已然安睡,那睡姿保持久了必然会引起不适,凤君冉倾身揽过她,顺遂了手脚,让其以更舒服的姿势躺于床的内侧,自己则看了那娇颜许久,才挨着睡下。

显然,凤轻瑶所说的女婴的体征,无法直接佐证康安安的身份,不知为何,这种无法断定,让凤君冉一夜的好眠。

康安安醒来的时候,凤君冉已不在身边,肩头上些许不适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手指微抬,褪去xiè_yī,侧首,隐约可见莲花花瓣,形象逼真,纹理毕现,开的炽烈而妖娆,她抬手抚上,感受着每一针的点刺,清丽的眸,映出点点羞红,小叔应该纹了很久,不然自己怎么会熬不住睡着了呢!如此,她身上算不算有了他的印记?这般想着,心头竟生出一丝的不忿来,小叔昨夜对她又哄又吓,有朝一日,她定在他身上也盖个戳,让他也有她的专属印记,此想法本是无心之念,不曾想,后来却一语成谶。

除却这些,康安安又思及凤君冉不对劲的地方,凤轻瑶走后,他就扒自己衣服,纹刺更像是掩人耳目,莫非--思及此,康安安只觉心脏狂跳,一个念头呼之欲出,这想法简直让她发狂,可她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卜青云!

对,她要找到卜青云!

尽管小叔说此人已不再可靠,可除了他,似乎没有任何有关她身世的线索了。

……

凤君冉来到一品香茶楼,细细品着茶水,不多时,陆狄推门而入,凤君冉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陆狄也不介意,径自倒了一杯清茶落座,手持茶杯,双腿交叠,仰靠在太岁椅上,看向凤君冉的眼神很是玩味。

“阿冉,做新郎很辛苦么?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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