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思予和未央呢?他们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也不要了吗?你和他们在一起了那么久,你对他们没一点感情吗?当初你怀着他们的时候,差点流产,你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他们,你还为了他们要帅兵攻打丰国呢!这些你都忘了吗?朕不信!安安,你回来吧,朕真的活不久了,朕死了没关系,但思予和未央谁来照顾呢?”,凤君冉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在发泄怒气。

乔南汐任由凤君冉抱着,开始的时候还挣扎几下,可她不及男子的力气大,很快就累了,她从被绑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她很累。

然后她安静下来,静静地听凤君冉不停的说话,她能感受到男子的忧伤和无尽的悔意。

在凤君冉提到两个孩子时,乔南汐发现自己特别想念他们,之前和思予未央在一块的时候还没这种感受,现在尤为激烈,仿佛,她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尤其是凤君冉说到那一件件事时,她竟然感同身受。

仿佛她乔南汐真的经历了十月怀胎的艰辛,生产的时候差点死掉,以及她为了夺回俩孩子而燃起的斗志。

“孩子……”。

她呢喃,又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乔南汐还是康安安?是九度容的爱人,还是爱着凤君冉的女人。

她的灵魂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安安,一半属于乔南汐,一半是对凤君冉的爱,一半是对九度容的爱。

“头好痛……”,乔南汐拧着眉头,小脸皱成一团,脸色苍白。

“安安……”,凤君冉见状,松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像是心疼她,又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走开……”,乔南汐难受的挥了一把,将凤君冉挥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安安……我是小叔……”,凤君冉再次上前,想抱着她,又怕刺激她,只能将双臂拢成圆形,将女子圈在臂弯里,“安安……别怕……小叔在这里……”。

“小叔……”,乔南汐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仰着小脸看凤君冉,许久,像个孩子般扑到凤君冉怀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叔……小叔……不要丢下安安……”。

“小叔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也绝不会再丢下你!”,凤君冉试探性的抱着乔南汐。

谁知,双臂刚刚揽上她的肩头,乔南汐就像被火灼烧到,身子骤然一弹,挣开凤君冉的怀抱,双手撑着地,向后退去,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后背贴紧墙壁,才停下,“凤君冉!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是乔南汐!我不是安安!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

“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走!哈哈!”,凤君冉摇了摇头,几近绝望的闭上眼,他仰天长啸,笑的眼泪迸出。

突然,剑眉一皱,手捂住胸口,渐渐躬下身子。

“你怎么了?”,乔南汐察觉不对劲,但又怕凤君冉伪装不适,犹疑着不敢上前查看。

凤君冉没说话,手指隐从唇边擦过,下一刻,闷哼一声,一口血喷溅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还有些许沾染在白衣上,仿佛绽放的红梅,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乔南汐见到那血,眼眸急剧的开始收缩,她目光散乱,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迷茫,一会儿仇恨,一会儿无动于衷,直至,凤君冉栽到在地,她才凝聚了心神,爬到凤君冉身边,整个人渐渐恢复理智,“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来人!快来人!”。

几名黑衣人听到乔南汐的呼喊,破门而入。

安岚也紧跟着跑了进来。

“快看看他怎么了?”,乔南汐半抱着凤君冉,焦急的对黑衣人说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安岚,语无伦次的解释,“安岚,我不是故意的,他好好的,突然就昏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着要他怎么样!”。

“阿冉!”,安岚惊慌失措的大叫着,指挥黑衣人将凤君冉搬到床上,然后又将乔南汐扶起来,扶到椅子前坐下,手轻拍她的背部,柔声安抚着,“姐姐,没事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岚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被黑衣人抬起的凤君冉。

不多时,其中一名黑衣人出去喊来郎中。

郎中放下医箱给凤君冉诊脉。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乔南汐都转了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郎中。

良久,郎中收回手,缓缓摇摇头,一声叹息自唇边溢出。

“怎么样?”,乔南汐腾地从座位上冲过去,一把抓住郎中,脸色发白,气喘吁吁道,“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郎中看了床上的凤君冉一眼,示意出去说话。

安岚拉过乔南汐的手,“姐姐……”。

乔南汐失魂落魄的率先走出房间。

“准备后事吧!”,几人甫一站定,郎中也没多说废话,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语气里隐含叹息。

“后事?”,乔南汐不敢置信的重复,似笑非笑的启唇,“郎中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郎中迷茫的看着乔南汐,那表情显示,他就是不知道凤君冉是谁。

乔南汐怒极反笑,“他得了什么病症,你让我们准备后事?”。

“他的致命处是心脏,他的心已经不能负荷他的人了,他的生命已接近终点,快的话就这三五日里!”。

“我们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乔南汐心中怒火正在升腾,说实话,她对郎中的回答很不满意。

郎中叹了口气,“老夫开几副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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