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冉闻言,眸光骤然紧缩,身形一动,瞬时立于纳兰允烨的面前,他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用力上提,将纳兰允烨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似乎这些还不够,他提起来的同时指尖轻点,点住纳兰允烨的穴道。

他做任何事,向来是不做就不做,但凡做了,便不给任何人留后路。

“说!你们将安安怎么了?”,凤君冉咬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震怒,至少纳兰允烨没见过这样的凤君冉。

在他的印象里,他这个哥哥不会喜,不会怒,除了神情淡漠,他鲜少看到他多余的情绪,而现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终于寒光闪耀,似一束利箭射向自己,他的脸冷若冰霜,阴沉可怖,犹如乌云压顶,翻滚着,酝酿着,下一秒便是狂风骤雨。

“哥,你先放开我!”,纳兰允烨被这样的凤君冉所震撼,即便这震撼仅是心灵的撞击,但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疼他。

这种心疼让他声音放柔,降下身段用哀求的话语来试探凤君冉的原谅。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凤君冉沉沉的说着,大掌如毒蛛攀爬至纳兰允烨的脖颈处,摩挲着,拇指和食指呈勾状,探入他的喉管处。

凤君冉只需轻轻一捏,便能将纳兰允烨的喉管从他的脖颈处抠出,捏断,让他一命呜呼。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纳兰允烨突觉咽喉一片刺痛,就像两把钝刀从两个方向刺入他的脖颈里,疼的他眉心拢起,面容扭曲。

偏偏,他被他点了穴道,身体无法做出反击,唯有口齿不清的求饶,“哥……你杀了我……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孩子!”。

凤君冉听到孩子两字,如梦方醒般,骤然收回手,那手是右手,松开后,便颤巍巍的不受控制。

凤君冉伸出左手,不经意间的覆在右手上,这一幕被纳兰允烨尽收眼底。

哪怕凤君冉极力压制,纳兰允烨仍能看到他指尖的颤抖,他知道这颤抖源自与凤君冉内心的纠结。

“说!”,凤君冉启唇,嗓音里侵染了一丝嘶哑和无力,仿佛刚才被锁喉,差点被掐死的是他。

纳兰允烨抚着伤处,眼神薄凉,指腹处粘腻濡湿,隐有腥气窜入鼻翼,当真是流血了!

“哥,你真狠!”,他似笑非笑的启唇,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他低咒,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虽然这伤并不重,但对于自十岁后除了练功偶尔受伤外,没有受过其他伤的他,这已经算是相当重的伤了。

“不过,我不怪你!”,纳兰允烨勾了勾嘴角。

谁让他是他哥呢!谁让他触到了他的逆鳞呢!

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收尾!

凤君冉似嫌他废话太多,眸光一凝,再度射了过来。

纳兰允烨双手举止脸颊两侧,做无奈和求饶状,“康安安已随九度容离开,她生下了双生子,不过,并没有带走,她将双生子留给了你,想必是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不愿和你有任何牵扯!”。

纳兰允烨撒谎撒到极致,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薄唇开合,便将整件事情反转,偏偏还说的像真的一样。

他觉得这个说辞更能让凤君冉相信并忘了康安安,反正凤君冉这辈子和康安安极难再相见。

“你说……”,凤君冉侧了下眸,难掩震惊之色,“她已生下孩子?”。

先前见她,她虽虚弱,但没有丝毫要生产的迹象,怎么突然就生了!

“是,本来她已经足月,加上这几日的劳累,让生产提前到今日!”。

凤君冉听到这话,顿觉眼前明晃晃的,一片白,让他恍然不知所措。

“她为何要与九度容离开?”,他复问,近乎低喃,双手蜷在衣袖中,紧握成拳,他目光略显呆滞,像受了重大的打击,直直定在前方,看不出心绪,但从他干涩的嗓音里可以判断出他的失落和难过。

“你方才说的断了我的退路是什么退路?”,他没有等到他回答第一个问题,便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他在问第二个问题时,抬头,声音由干涩转为急迫,似乎他更想知道第二个问题。

纳兰允烨却决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复。

“九度容喜欢她,看她过的辛苦,就带她离开了!哦,说到九度容,你应该早就猜出来,他就是慕容云天!”。

他一眨不眨的凝着他,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刃插在他的心上,他擅长拿捏对方的弱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了会让凤君冉越来越绝望。

他简单的提到几个关键点,并且这几个关键点找不到任何纰漏。

首先,九度容确实喜欢康安安安,其次,康安安过的确实辛苦。

“断了你的退路,就是不让你与康安安在一起,现在康安安已经同九度容走了,你不会再找到她,你若放弃轩辕的姓氏,只会增加父王对康安安的憎恨,你也许不知道父王现在的功力有多深厚,还有他现在的势力有多强大,你和他作对,讨不到任何好处!”,纳兰允烨徐徐的说着,脸上出现一种心疼又嘲讽的表情,他心疼凤君冉的伤痛,嘲讽凤君冉的用情至深。

如果情到深处发现的是猜忌和背叛,他将能彻底放下这段感情吧!

“我不信!我不信她会和九度容走!”,凤君冉蓦然拔高声音,凝着纳兰允烨,神情隐含一抹凄楚。

没人知道,他脸上的执着和坚定在苦苦支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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