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愚举着那颗蜡丸,哈哈大笑。他叉着腰,瞪着眼睛,朝陆望这边吐了口水。“陆望,你这个内奸,还不跪下求饶!这就是你勾结刘允中的证据。”
朝堂上一片哗然。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封密信,等待着陆望的,将是断头台。大臣们纷纷议论道,“不可能吧!陆大人位高权重,有什么必要叛国呢!”“这事一定有蹊跷啊!居然在死人的肚子里,有颗蜡丸。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连赤月也没想到,在韩紫音的肚子里,居然真的有这样一颗蜡丸。刘义豫也脸色铁青,看着一脸平静的陆望。
“陆望,你有什么话说?”刘义豫冷然问道。
“这都是栽赃陷害,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陆望淡淡说道,“臣斗胆请陛下和公主看过这个所谓的证据之后,再做定夺。”
赤月默然良久,凝视着陆望,问道,“你真的要我们当场验视?如果你现在招认,我们可以不打开这颗蜡丸。”
“打开吧。”陆望决然说道,“还我一个清白。”
饶士诠冷笑道,“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那好。把蜡丸呈上来。本宫亲自打开。”既然陆望自己也坚持要打开蜡丸,赤月也不便再维护他。她略一沉思,便咬着下嘴唇,下了命令。
在将蜡丸擦拭之后,武士郑重地将它呈了上来。赤月掏出随身的尖刀,在蜡丸上划了一个口子。大殿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刀尖轻轻划过的声音。
啪!蜡丸裂开了。赤月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令人意外的是,除了两封信,居然还有一只精致的戒指。
众大臣面面相觑,连秦若愚也有些疑惑不解。这颗蜡丸里,应该只有一封陆望写给刘允中的密信。如今却突然多出了一封,还有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戒指。
真是奇哉怪哉!饶士诠见了,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照秦若愚的说法,这里面只有一封信。现在拿在赤月手中的,却多出了不少。秦若愚也是一头雾水,瞪着眼睛不知所以然。
“这可真是有意思。”赤月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两封信,抚摩着那只戒指。“秦若愚,你还是买一送二啊!不是说只有一封陆望通敌的信吗?怎么多出了这些东西?”
“这。。臣也不太清楚。”秦若愚无法自圆其说,焦急地挠着脑袋,伸长脖子想看个清楚。
“无妨,就让本宫看个清楚。”赤月冷笑一声,打开了其中一封信。一字一句地读完了这封信,赤月的一张俏脸变得冷若冰霜。她打开第二封信,迅速看完之后,面色发青,眉头深锁。她拿起那只戒指,仔细地前后翻看。
片刻之后,她将第二封信递给刘义豫。“皇帝,请你看一看这封信,是不是他的字迹?”
刘义豫狐疑地接了过来。饶士诠以为,赤月要刘义豫辨认陆望的字迹。他示威似地瞪了陆望一眼,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等待着对陆望宣判的那一刻。
看着赤月递过来的信,刘义豫双手发颤,面皮发紧,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他双眼圆睁,几乎要掉下眼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封信的内容,不会让他愉快。
“是他写的吗?”赤月冷冷问道。
刘义豫无力地放下信纸,抱着头,掩面低垂。良久之后,他气息有些紊软,轻声说道,“是他的笔迹。”
“哼!”赤月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她冷冷吩咐道,“把将作大监柳三弦召来。”
饶士诠一头雾水,盯着垂头丧气的刘义豫,急切地说道,“陛下,现在应该立刻把内奸抓捕下狱啊!”
“是该立刻抓起来!”刘义豫抬起头,瞪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滴下血来。“来人,把饶士诠和秦若愚绑起来!”
二人大惊,慌乱地叫道,“陛下,抓错人了!应该抓的内奸,是陆望啊!把陆望抓起来!”
群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二人。武士一拥而上,将饶士诠和秦若愚五花大绑,押着他们跪在台阶前。
饶皇后慌了,连忙跪在阶前,高声喊冤,“陛下,公主,为什么反而抓告发的人?陆望却还在那里逍遥法外!”
“你还有脸喊冤!饶士诠这个逆贼,朕要剐了他!”刘义豫陡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饶皇后的鼻子大骂。
他激动地走下台阶,把那封信往饶士诠面前一扔,“你自己看看!忘恩负义的东西!朕提携你们一家,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饶士诠惊惶地捡起那封信,疑惑地读了起来。这一看之下,头上简直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陛下,这。。不是我。。”
“你的笔迹,化成灰朕也认得!”刘义豫冲上去,抓住饶士诠的头发,恶狠狠地给了他十几个耳光。
一阵噼里啪啦的掌诓之后,饶士诠头发散乱,口中吐血,颓然垂下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刘义豫愤然骂道,“这就是你的亲笔信。你和月罗国勾结,要谋害朕篡位夺权。朕的江山你要夺了去。你的如意算盘,就是勾结月罗军队进攻大夏,你作为内应,杀了我们,赶走狄军。成功之后,你就可以在大夏登基,成为新的皇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没错,这就是你和月罗国国主令狐黎的秘信。”赤月冷笑道,“令狐黎还把自己的戒指给你做为信物。饶士诠,你好大的面子啊!令狐黎的戒指,都能轻易拿到手。他已经把大夏皇帝之位,拱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