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成与郝遒被抓捕下狱。几乎是一夜之间,他们就从位高权重的大臣沦为阶下囚。
被押入大狱,郑国成捶胸顿足。自从那天晚上,家中失窃以来,怪事就一桩接着一桩。先是看守严密的府邸居然被贼人轻易闯入,金银首饰离奇被盗。然后自家书房的花瓶中,居然被搜出了檄文的“手稿”。更要命的是,那份“手稿”上的内容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是却是自己的字迹。
郝遒本以为发现了这份檄文“手稿”,能够让自己发一笔大财,结果却引来了一连串事端。郑国成的死对头乔伟居然发现了此事,打算捅到宫里,报告刘义豫。他们想做掉乔伟,斩草除根,彻底铲除危险。乔伟是被杀了,但是危险却没有解除,最终引来了杀身之祸。
他们二人被分别关押,各自在牢房中大声嚎哭,不住地喊冤。郑国成大叫道,“那东西不是我写的啊!我怎么会写那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呢!是郝遒陷害我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饶大人!”
郝遒听见郑国成在那里大骂他,气得咬牙切齿,“这个龟儿子,居然还敢反咬我一口。我都是被他害了!”
这两人互相对骂,在大牢里吵吵嚷嚷,搅得牢头不得安宁。看守的牢头分别走到二人的监房前,用锁链凶狠地敲了敲。“别吵啦!进了这里,还想活命吗?趁早认命吧。还在这里鬼叫,真是不识相。”
郑国成以前是掌管文武百官升降任免的吏部尚书,现在却被一个看守牢房的糟老头子大声呵斥,气得怒火攻心。他拼命挣扎着,把身上的铁链镣铐弄得“铮铮”响。“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饶大人!”
牢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是陛下把你关进来的。饶大人也救不了你了。真是不自量力。”
“饶大人。。他不管我了?”郑国成嘴唇发颤,不敢置信。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牢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里是刑部大牢,不过,这牢头却是九星门的人,自然是听命于陆望的。郑国成与郝遒的动静,都在牢头的监视之下。
郑国成绝望地瘫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盯着稻草。他现在就像是个活死人,只能等着死亡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在阴暗的过道里响起。牢头恭敬地带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子来到地牢。他轻轻打开了郝遒的牢房门口,把郝遒单独提了出来。
吓得瑟瑟发抖的郝遒被押着,走向一间单独的审讯房。那个男子也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男子脱下了斗篷,露出了真容。
“是你!”郝遒一见他,气得汗毛倒竖,两眼圆睁,牙齿咬得格格响。郝遒扬起拳头,想要冲上去,与他厮打一番,又没有勇气。
“没错,是我。郝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那个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蔑地说道。
“付强,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我待你不薄啊!”郝遒抹着眼泪,痛心疾首地问道。来者正是付强,也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心腹幕僚。付强知道他的秘密。也正是付强,给了他致命一击。
“我是大夏的臣子,不是你郝遒的私人家奴。”付强冷冷地说道。“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心里还没有数吗?京都的百姓都想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郝遒身子一震。他作为京兆尹,口碑与政声确实十分糟糕。反正他对京都的百姓,也没有什么感情。那些平民的死活,他根本不愿意去官。只要能让他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他哪管小民痛苦呼号。
除了逢迎上峰,讨好权贵,他的精力便集中在搜刮财物上。陆望也正是看准了他的贪心,才利用郑国成的檄文“手稿”,把他引入了这个死局。
到了今日,郝遒却并无丝毫反省。他只是觉得自己时乖运骞,被付强这样的“叛徒”出卖,因此对付强满心怨愤。
“你还来干什么?”郝遒垂头丧气地问道。
“郝大人,念在我们往日相识一场,我是来给你指条明路。听了我的劝告,你或许还能活命。否则,就只有等着问斩了。”付强冷冷地说道。
“哼!你会这么好心?”郝遒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付强。他此来必定有所图谋。郝遒并不相信,付强会真的出于怜悯来拯救他。
“你看看吧。”付强把一张纸条递给郝遒。“只要你把这个情况捅出来,就可以戴罪立功了。这笔交易,绝对不亏。”
郝遒低下头,只见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柴千秋是女孩。”
柴千秋,正是柴朗的“私生子”。前段时间,柴千秋被正式过继给了饶士诠,改名饶千秋。而且,在饶士诠和饶皇后的恳求之下,饶千秋还被授予了子爵爵位。
饶士诠是打算让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了,所以积极争取了饶千秋的爵位,想把他培养成饶家新的领军人物。
这个纸条上所写的内容,真是太惊人了。柴千秋,也就是饶千秋居然是女人!那么,朝廷授予他的爵位,简直就成为了一个笑话。这样一来,不断饶千秋的爵位会被剥夺,而且隐匿她身份的人,也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你。。是要我和饶大人做对?”郝遒拿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如果真的由他出面举报此事,那么就意味着公开与饶士诠撕破脸面了。
“你还以为,饶士诠会来救你吗?就算他想,也没有这个能力了。”付强冷冷地说道。
郝遒耷拉着头,仔细一想,倒也觉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