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扶九殷的缺点,恰恰就是君丰看中的优点。
所以扶九殷有意护着以阴夫人的时候,君丰也要思量一番,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以阴夫人是必死的,且扶九殷维护她之举显然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君丰的心里。
君丰要的是一心一意忠诚于他的人,指东不打西。
可是阴夫人却打破了这一局面,更何况她还看穿了君丰的心鬼,所以执陵觉得,以阴夫人必死,只是现在君丰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思及至此,执陵抬眸定定的望着姒姮,眸底满是温柔。
“去问问灵山那位吧。”
姒姮蹙了蹙眉:“灵山那位能帮上什么忙?”
执陵闻言轻笑了声,靠在姒姮的耳边轻轻耳语了一番,姒姮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欣然,执陵说完,却舍不得离开姒姮的耳边,遂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姒姮又惊又恼,立刻推开他站了起来:“你做什么?”
执陵笑道:“帮了你这么多忙,总要有点报酬吧。”
姒姮抬手擦了擦被他亲过的脸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执陵,你说你这一水儿的坏心思,叫人真想剖开来看看里头是不是黑的。”
执陵也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替她掸去肩上的落叶,却被她避开了。
他也不恼,只是笑道:“是不是黑的,你来拿不就知道了。”
姒姮轻哼一声,眉目间满是嘲弄,转身离开了青霄宫正殿。
莳七察觉,似乎正是自她从禁璃神宫回来,扶九殷常常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说着话,就没有下文了。
“九殷?”她忍不住轻唤了声。
扶九殷一愣,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她,眼底有几分迷茫。
“你最近怎么了?”她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低了低头,旋即又抬起头望着她:“没事,可能是有些乏了。”
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扶九殷凝着她,忽然抬手替她擦掉站在嘴角的糕点碎屑,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最近可能是有些累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她道,“也许我也能帮上忙。”
他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我知道了。”
扶九殷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两支玉簪,颜色一深一浅,一翡一翠,扶着她的发髻轻轻戴上上去。
“这两支玉簪是一对,深色的那支名唤孤星,浅的叫沧海。”
莳七抬手摸了摸云鬓间的两支玉簪,揽镜自照,忽然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这两支玉簪,好像不是凡品。”
扶九殷微微颔首:“沧海可引天河水,孤星对月明。”
莳七眼底满是疑惑,沧海可引天河水,这句她懂了,可是孤星对月明是什么意思?
“戴着吧,你戴着很好看。”他道。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她心底自然是欣喜的,遂点了点头,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很喜欢的。”
扶九殷听她如是说,也笑了笑:“喜欢就好。”
也不知为何,莳七总觉得他的笑意有些牵强,不,又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
“我该走了,帝君宴请灵山佛祖,须得出席。”扶九殷站起身的,道。
莳七也随着他站了起来,将他送到门前,目送着他腾云离开。
“乞颜,你说他到底怎么了?”她喃喃道。
乞颜摇了摇头:“不知道,难道君丰不许他同你在一起?”
莳七沉默,确实有可能。
就在此时,妩姬轻嗤一声,不屑道:“他若是真听了君丰的摆布,你倒不必在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他不会的。”她道。
妩姬轻笑:“你又怎知他不会?他若是忤逆君丰,是没有好下场的?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庭最炙手可热的神官。”
莳七抿着唇,半晌才道:“我信他不会的。”
妩姬仿佛对牛弹琴般冷笑一声,旋即便敛了声息不再开口。
后来,莳七又发现,自打扶九殷去完君丰宴请佛祖的宴席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常常是看着她就笑了。
她忍不住道:“这又是怎么了?”
这已经是他今日看着她第三次笑了,笑得她心底一阵赧然,偏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开口问他。
扶九殷笑着道:“式微好看。”
这下莳七彻底红了脸,放下手中的小匙,默不作声的喝了口汤,才道:“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扶九殷一愣,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片刻,却见她眼波流转睨了他一眼,其中风情让他下意识的攥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她道。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双唇印了上去。
莳七一愣,旋即便阖上双眸,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采摘。
扶九殷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将她打横抱起走到软榻旁,莳七着急的低声道:“门没关。”
他指尖流出一簇灵力,只听嘭的一声,门便紧紧地阖上了。
莳七心中还是有些羞赧,抬手在房间周围布下了一道结界,彻底隔绝了外头。
日落月升,整个以阴山陷入了静谧之中,月儿如一张弓弦挂在山头。
“慢……慢点……”莳七将脸埋在被子里,可是低吟还是忍不住从她的唇齿间流了出来。
扶九殷扶着她的纤腰,呼吸急促,眸光深邃:“式微,你舒服吗?”
莳七脸颊一烫,这叫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