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本来是想耍笑一下张枫的,没想到反被他耍了,心里不高兴。
张枫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就招呼苏雨往回走,苏雨磨磨蹭蹭的走上去。
回去的路张枫想换一条走,苏雨跟在后面。走着走着,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座庙宇,青石砖瓦,好像有不少年月。庙很矮,门长满杂草,应该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张枫走进一看,只见一张供台上,林立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石碑,碑上的文字已经看不清楚,不是因为磨损和腐蚀。而是因为每个石碑上面都又溅落的鲜血,有的时间过得长了,最下面的一层已经变成黑黑的颜色,泛着微红。有些还是鲜红的,像是被人故意洒上去的,一道一道的血痕交错在石碑上。庙后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把这座庙遮住,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的缘故,这座庙看起来阴森森的。
苏雨走过来问张枫看到了什么,张枫还没来得及阻拦,结果苏雨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呆了,一下坐倒在草地上,瞪大了眼睛。
张枫不禁好笑:“我叫你不要来啦。”
苏雨捂着眼睛不敢看:“你什么时候说了。”
张枫一想,的确,自己还没说出口,她就来了。张枫看着苏雨害怕的样子,想让她不要再那么害怕。张枫给苏雨解释这座庙的由来。
张枫说:“我大概知道一点这座庙的事情,据说这个村子里的居民屠戮殆尽,后来迁进来的人,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儿。”
苏雨瞪大了眼睛,问:“什么奇怪的事儿啊。”
有时候女生很奇怪,明明很害怕一件事儿,还要好奇的问,张枫就是抓住这一点。很坦然的说道,像是在说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儿,“比如说什么晚上睡觉啦,明明睡在床上,第二天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地上,就算把自己绑在床上也一样。还有啦,一直走惯的路,突然有一天自己走来走去,走不出去。明明是自己平时熟悉的路口,却在里面迷了路什么的,这还是少数,更可怕的是······”
苏雨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张枫笑了,苏雨抬头看着正哈哈大笑的张枫:“好啊,你又来编故事骗我。”
张枫说:“没有啦,只是找点事儿想开心开心。”
“哼,只会找我寻开心。”苏雨说。
张枫笑够了说道:“没有啦,其实这座庙应该就是村里人建的,老一辈人迷信,村里出了不好的事儿,就以为出现了妖魔之类的晦物,于是请道士立下石碑,用来镇压妖魔,于是这里的村民每年都会用鲜血洒在石碑上,因为他们以为时间久了石碑的力量会减弱,所以就会拎一只公鸡到这里,杀了把血洒在上面。现在是是科学的年代,哪来的什么鬼啊。”
苏雨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说不怕鬼的人,总有害怕鬼的那一天。
张枫和苏雨在哪儿歇息了会儿,张枫弯着腰对苏雨说:“走吧,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在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去了。”
苏雨慢慢的撑起身,右脚却是侧翻着撑在地上,张枫问怎么了,苏雨说没事儿,几次试着站起来,都忍不住痛,又坐回到地上。
张枫意识到苏雨是脚崴了,张枫轻轻的拉着苏雨的手臂,几乎没用什么力,像是拿着衣服一样,张枫真是苏雨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奇怪的男生,有些保守,有些耍趣,也有些才华。
张枫这样弄了好几次,结果很明显不会成功。张枫想过去矫正一下苏雨的脚骨,可是这难免会手碰到她的脚,女生的脚可是很敏感的,张枫想了想就放弃了。
这样一来,天黑之前肯定回不去。张枫无奈的走到苏雨前面,把背包背在前面,弯下腰:“来吧,我背你。”
“这样合适么?”苏雨说着,却把手搭在张枫肩上,毫不客气的趴在张枫的背上,张枫差点没站稳。
张枫背着苏雨就往山下走,下山的山路很漫长,不过却比来时要好得过,因为看不清路的缘故,他们走得很慢。现在就不同了,天还没完全的黑下去,看着路走就快得多。
可是现在张枫身上多了一个苏雨,难免会拖慢速度。苏雨不是太重,刚开始张枫还觉得苏雨很轻,像背着一团云,并没有什么重量,可是背得久了,难免会累,张枫抱怨的着说:“好重啊,你该减肥了。”
苏雨的拳头一下砸在张枫身上,“要你多嘴。”苏雨其实只有七十来斤,并不是太重。
张枫笑说:“是公斤吧。”
苏雨哼的一声不理他,张枫提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否则一张开嘴,泄了气,说不定两人就会摔倒路边的,自己还好,要是苏雨摔着,伤上加伤,那可就不妙。
到旅馆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黑黑的影子落在墙上,四周都是灯光。旅馆外的“江湖”里传来一曲悠长的歌,在古镇里回荡。
“江湖”是一个酒吧,依旧是中国古式建筑,走廊的木柱上用毛笔字写着“江湖”两个字,“江湖”的木墙上挂着形形色色的酒瓶,作为建筑的装饰别具风味。
里面的男男女女坐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柜台上一盏很久没有点亮过的老盏灯,一把老算盘。大家坐在柜台前,喝着一杯白葡萄酒,听着伤感的音乐。
张枫背着苏雨走进旅馆,苏雨很久都没有说话,趴在张枫的背上,想是睡着了。
老板娘看着张枫背着苏雨回来,笑着说:“今天又到哪儿去玩了,现在才回来。”老板娘说的语气中带着不一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