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我最让我怀念的是什么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中学时代,”那是我们一起从幼稚到成熟的时期,伴随着我们的那些人、那些事儿,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或许吧,回忆总是那么美,就像某人说的:“世界上最珍贵的或许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短暂的一个月很快就结束了,夏香艾该去学校了,迟到了可不好,班主任可是一种很苛刻的生物群体。
清晨,鸡刚打了一声鸣,夏香艾便被父亲夏和昶催促着起床。一缕阳光从帘外偷偷的泄进来,夏香艾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看着时钟,时针刚定格到6点,一头又埋进被子里。几分钟后,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夏父亲显得有些着急“小艾,该起床了,饭做好了,吃完还要去学校呢,晚了可不好。”
夏香艾朦胧中“嗯”的应了一声,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睁开眼来,可意识在告诉她,要上学了。自读书以来,夏香艾从来没有迟到过,连旷课也没有,可今天才星期天,只上晚自习,无奈又被父亲弄醒了。
父亲煮了面条,给夏香艾满满的盛了一碗。一边盛一边叮嘱夏香艾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独立自主,学校不比家里,事情在做之前要规划好,东西收拾好,不要和闹矛盾,和同学搞好关系,还有啊,以后要按时吃饭,不要等到饿了才吃,饮食要有规律,不要又把身体弄出问题了、、、、、、
夏香艾无奈的应着,因为几分钟前夏和昶才把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夏香艾看着丰盛的面,一边吃一边向外面挑,挑出两个荷包蛋,几片香肠和肉,结果只剩下干净的面,只是还泛着几滴油花,自打生病以后,夏香艾的饭量就跟个兔子似的,稍吃多了就难受。
夏和昶刚想张嘴,夏香艾急忙问“妈妈呢?”想一次打断父亲无休止的“教育”。可是她低估了父亲几十年的“育人”经验,其后果就是,这些经验在夏香艾身上不断充分、重复的语言教育。
“你妈去你陈阿姨家了,陈阿姨和你妈从小很要好的,小时候还抱过你,都十几年没见了。是最近才从外地回来,你陈阿姨还识得我们家。那天她来我们家你睡着都没起来,人家走了才悠悠的起来,陈阿姨问起你,你妈不好意思的说你去朋友家了。”父亲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还不忘给夏香艾碗里夹菜。夏香艾就往外挑菜,于是,一个夹菜一个挑菜。
“哪有那么晚。”夏香艾撅着嘴。
“怎么没有,而且好像还是常事吧,你在家里懒散惯了,在学校可要听话点,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独立自主,学校不比家里、、、、、、”
夏香艾“嗖”的吃完最后一口,然后急急忙忙的说了声“我吃饱了”,背上自己的小熊挎包,包包鼓鼓的,还有一大背包东西,沉甸甸的。
夏和昶一口酒一口菜,慢条斯理的吃着,这对他来说很享受,却不忘在享受之余还不忘”教育”几句。
“这就吃饱了,再吃一点吧。吃饱了我送你到学校,顺便去见见你们班主任。”
夏香艾一听,见班主任无非又是说自己,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神力,一下子背上背包。她不想夏和昶送,因为她觉得自己已长大了,小孩子才会让父母带去学校。她想自己去学校,用以维护自认为已成熟的内心。于是,当父亲提出送她去学校,她想出无数种方式,引经据典。去说服父亲,尽管漏洞百出。
夏和昶看出了她的心思,微醺的说:“好吧,你自己去学校,我就不送你了。”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独立自主,学校不比家里、、、、、、”
“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少喝点酒。”夏香艾望着夏和昶,回头看着硕大的行李,无奈的摇了摇头。
出门时夏和昶又把一个保温水杯塞进了夏香艾的小熊挎包,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到车站,夏香艾一口气还来不及喘口气,挎包带便受不住压力,断了。夏香艾刚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接,结果还是晚了。小熊宝宝可怜兮兮的面向石板厚重的胸膛。兀的伸出脚,挎包整个砸向那人的脚,然后轱辘的滚向一旁,小熊的肚子瘪了不少,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内,一股诱人清香也随之散了出来.
早上夏香艾的父亲夏和昶塞进包包的保温壶这时却落在了那人的身旁,那是林墨然和夏香艾第一次见面,他呵呵一笑,弯腰拾起保温壶,递给一脸写满狼狈的夏香艾,顺便帮夏香艾收拾了下零食。
林墨然笑着说:“我有那么吓人么?刚一见面,连包都被吓掉了。”
夏香艾知道是开玩笑,被这样一说,心稍稍缓和了点,笑了笑,头都顾不得抬起来:“哪有,我都这样了,你还来取笑。”林墨然干笑了两声,不再说什么。
夏香艾收拾好东西,想到连谢谢都没跟人家说,抬头看见林墨然的背影还未走远,夏香艾踮了踮脚,对着他高高的背影,轻声说了句:“谢谢”。小的或许连附近的苍蝇都会怀疑自己的听觉。可他似乎是听见了,背对着夏香艾,挥了挥手,顿一下,远远的丢下一句:“这个,下次还你。”夏香艾这才发现,他手里有一本书,而且自己还非常熟悉。夏香艾着急的翻了翻小熊挎包,在几分钟后终于确定的相信那人手中的书是自己的时候,林墨然早已走远。
夏香艾夹着她的小熊包包,急急的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