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见夏琪不理他,章凡怏怏不悦的样子,“夏琪,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问你一道数学题而已。”
夏琪带着些讽刺的语气说:“怎么今天又变数学题了?”前几天章凡还政治,科学、物理、思维逻辑什么的各种题来问夏琪,最后无一例外的变成了“生物题。”
章凡说:“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问一下。一只猪重一百一十斤,一座木桥能承受的重量是一百斤。但是那只猪却走过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次夏琪可留了一个心眼。稍一想就明白了,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那只猪也不知道问题的结果,而且现在还在别人那里寻找答案。”
那一次,章凡没整到夏琪,还被她反手一击,章凡说她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夏琪反驳的说“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
章凡一副旧时的腐儒的样子,“哪有此事,不要取笑,不要取笑。”
于是两人又争吵在了一起。
那时候,章凡坐在夏琪的旁边,或许是坐吧,章凡大多数画画时间是蹲着的。不过后来学了国画,只能站着,站着的章凡,嘴里依旧不忘叼着根棒棒糖,手里拿着几只毛笔,插着手臂,很严肃的审视面前的宣纸,像审一个叫屈的犯人,不管“它”怎么样,章凡都不理“它,”最后把“它”判了死刑,纸上帮“它”画了押。
章凡画一幅画良久才画上的几笔,有时候画上一笔他要看上好久。不过也有画得快的时候,用他的话说就是“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谁不要拦着我”。其实大家都在忙自己的,谁又功夫去搭理他啊,然后就看见他拿着毛笔,“唰唰”的很快就画出了一幅画。
偶尔章凡画着画着,就会自言自语的说:“嗯,画得不错,这笔简直是神来之笔。”也有时会说:“这笔画的不好,但是发展空间还是蛮大的。”然后头也不回的问:“夏琪,你说呢?”完全不顾一旁被章凡折腾的画歪了的夏琪,夏琪笑他真会安慰自己。可是在许多次留着一头“艺术家发型”的美术老师的惊讶中,夏琪服了章凡!
美术老师不止一次的摇着章凡的肩膀,然后惊喜的像发现了一块宝一样,“章凡!你他妈真是个天才!”
的确,章凡是美术老师眼里的一块宝,他的画也得过不少的奖,美术老师说很多年都没见到想章凡一样的学生了。说的时候,夏琪竟然也有些欣喜。
章凡说那些东西没意思,还不忘批判一下那些比赛,然后气愤的说,那些比赛简直是闹着玩的,以前觉得那些得过什么全国大奖人多厉害的,结果自己拿到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全国就那么几个人参加。你说能不得奖才怪!
夏琪以为章凡是在失意人面前得意才那么说的,虽然那场所谓的全国比赛,全班。甚至是全校也只有他一个人参加而已。
每次夏琪画画的时候,章凡一画完就习惯性的打击一旁她:“不对不对。这一笔不是这么画的,还有还有,这里这里,墨用浓了。”
夏琪就不服气,拿着毛笔塞到他吗,满前,说那你来啊。其实她是气话才这么说的,哪知道章凡也不客气。接过毛笔就画,后来老师来看大家作品的时候,看到夏琪的画,赞许的说,“嗯,画得不错,夏琪,进步不小嘛。”
那一刻,夏琪又憋红了脸,“那其实不是我的画的。”这句话到嘴边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见章凡乐呵呵的对她竖起两根大拇指。就是那时候,夏琪彻底服了章凡。其实有时候夏琪挺喜欢安静认真的章凡的,可是除了安静。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玩闹,夏琪可悲了,说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章凡说长大有什么好的啊,长大要面对很多的事儿,很多的人,哪有现在自在啊,夏琪哑语。
大学里,夏琪在学校里的餐馆找了一份兼职,章凡总喜欢在那家饭店吃。因为价格比食堂还低,味道也不错。章凡吃完经常还带上好几份打包的饭菜回去给他的室友。去的多了。几乎不用章凡说,夏琪就知道章凡要吃那几道菜。因为他的习惯常年不变。有次店里出了新菜,就是南瓜羹,是把南瓜弄成泥,加入冰糖,枸杞,还有鸡丁什么的熬成的,味道还不错,只是颜色,呃~有点像拉肚子人的...反正就是看着很恶心,而且很粘稠。那道菜一整天都没人点,夏琪看到章凡来了,笑呵呵的,甜甜的问他要不要试试新菜啊,章凡想也没想的说好啊。结果夏琪轮了一大勺那个南瓜羹给章凡,章凡看着,咽了口唾沫,霎时间没了胃口。
章凡接过餐盘,恨恨看着夏琪说:“我这是和你多大的仇啊!”夏琪顽皮的穿着围裙,摆摆手里的大勺子,做了个鬼脸。
最后那饭章凡还是吃完了,然后拿出几张餐票,让夏琪给他打包几份。夏琪惊讶的看着他,因为章凡从进去到出来不到三分钟,其实夏琪已经给他盛的很多了,结果他还是吃那么快。“这就吃完啦!”夏琪扭头看看他的位置,的确是吃完了,还吃的蛮干净的“干嘛老是吃这么快,胃会出毛病的。”
章凡说:“是啊,托你的福,吃完了。”完了还来一句“谢谢关心”。
夏琪说:“你真恶心,这都吃得下。”
章凡嘴角下扬,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苦相:“没办法,天生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