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抒离开慈宁殿以后,直接回到乾德殿。
沈天抒一回到乾德殿,立马着手给新任的闽南太守吴令手书一道密令,在密令中他告诉吴令褚风叛变一事不得牵连巫衣,不得前去打扰她,不得限制她的自由,更不能对她无礼,一切由她自己。
沈天抒命令一写好,立马找了个信任的侍卫,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送往闽南。
却说,当褚风叛变的消息传到闽南城的时候,巫衣正和巫霏在逛街,沈天抒留下保护巫衣的那几名侍卫,则穿上便装,混迹于人流之中,暗中保护巫衣,并且不影响到巫衣的正常生活。
巫衣和巫霏走在街上之时,突然看到前头不远处聚集着一堆人。
照着巫衣的性子,她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的。
偏偏巫霏性子好动,见了前头聚着那么多人,便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于是,她拉着巫衣的手,使劲地挤进人群之中。
巫霏拉着巫衣挤进人群之后,才发现原来大家在看一张告示,一张本城太守吴令命人新贴出的告示。
巫衣原本没有注意去看告示上的内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告示上的坏消息。
倒是巫霏,她将告示的内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之后,吓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巫衣察觉到巫霏的不对劲,也没有心思去看告示的内容,只是看着巫霏的脸,关心地问道:“霏霏,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么差?”
巫霏闻言,皱着眉,摇着头,她看看自己的姐姐,又看看周围的群众,而后小声地对巫衣说道:“姐姐,你看告示……这告示说褚风叛变,奉太后懿旨,凡是与褚风有关系的人,统统押解进京,等待太后和皇上的发落。”
巫衣听了巫霏的话,只觉得脑海中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待她看了告示上的内容之后,悲伤不已,她一个劲地摇着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二……褚风,褚风怎么会叛变?他,他对皇上是那么的忠心,他……他怎么可能叛变。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
巫霏见巫衣越说越激动,已经吸引了好些群众的注意,于是她连忙拉着巫衣钻出人群,并将巫衣带到一个略微僻静些的角落,小声地说道:“姐姐,你先别激动。我们身在闽南,褚风又远在西南,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眼下,眼下我们也不好断定褚风在西南军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
巫霏还在劝着巫衣,深怕她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傻事。
谁知在这个时候,巫衣突然大叫了一声,“糟了!”
巫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糟了”吓了一大跳,心惊肉跳地看着巫衣,问道:“姐姐,你怎么啦,什么糟了?”
巫衣急急解释道:“不管二哥究竟是不是做出什么叛变之事,眼下太后已经颁布了懿旨,要将与二哥有所瓜葛的人统统押解进京。那……那你和舅舅舅母只怕也要受到牵连了。”
巫霏听了这话,想到自己的父母还在乡下,不免忧心忡忡。
照这情况,巫城和韩丽华此时只怕还不知道褚风叛变的消息,更不知道自己会受到这种无辜的牵连。
“姐姐,那……那怎么办?“巫霏担心地拉着巫衣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巫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略微思考了会儿之后,她开口说道:”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想办法通知舅舅和舅母,希望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能够赶在太守派人拿人之前,先行躲起来。等这件事的风声过了,再出来不迟。“
巫霏问道:”姐姐,那我们该如何通知爹爹和娘亲啊?“
巫衣细眉微蹙,说道:“眼下,我和你都不便再露面,以免在将消息传递出去之前,先被吴令的人给抓了去。”
“那……那爹爹和娘亲怎么办?”
巫衣听着巫霏的问话,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沈天抒给她留下的那几名侍卫,若是平时的话,以他们对巫衣言听计从的程度,让他们去乡下跑一趟,并将巫城和韩丽华妥善安排,定然不成问题。
只是眼下的情况却大为不同,褚风“叛变”,太后命吴令捉拿相关的人员,此事皇上必定已经知道了。那些侍卫都是皇家的人,他们又怎会罔顾太后的懿旨,而去帮她保护巫城和韩丽华呢。
所以,巫衣想了这些问题之后,她立马又想到了宋临风。
此时此刻,确实只有宋临风才是她唯一相信的人选。
然而,宋临风一旦牵扯进来,日后太后和皇上追究起来的话,只怕会受到牵连。
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巫衣又不忍心让宋临风牵扯进来。
却说,当巫衣和巫霏双双躲到僻静之处,小声又紧张地讨论着如何通知还在乡下的巫城和韩丽华之时。那些奉命暗中保护巫衣的侍卫,寻了过来。
他们自然已经知道告示的内容了,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巫衣的真正身份是褚衣,而不是巫府的小姐。
所以,他们来到巫衣和巫霏面前之后,立马恭恭敬敬地对巫衣行了一礼。
巫衣见到他们寻了过来,吓得脸色大变起来,害怕他们突然动手。
那几名侍卫见了巫衣的表情,多少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们既然奉命保护你,自然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至于懿旨,我们已先领了圣旨,也就顾不得太后的懿旨了。”
巫衣听了这话,仿佛又燃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