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泽布听着沈琦儿对他的谩骂之词,非但没有一丝羞愧之意,反而越发胆大起来。
呼延泽布大踏步来到沈绮儿面前,俯视着香肩裸露的风光,吞了一口口水,不怀好意地笑道:“小王妃,你想骂就骂吧,尽情地骂吧,你越骂小王越有兴致。”
呼延泽布说罢这话,回头往后瞧了瞧,两手一拍,得意地笑道:“你看,就算你喊破了喉咙,骂哑了嗓子,也是没人会来救你的。与其白费力气地挣扎,倒不如乖乖地从了小爷。兴许小爷一高兴,便让楼起将你送我暖被窝了。”
沈绮儿冷哼一声,唾道:“呼延泽布,你做梦去吧。就你这种人,你不配。我沈绮儿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呼延泽布一脚踩在床上,身子前倾,将脸凑向沈绮儿的面前,而后微闭着眼睛,用鼻子嗅着沈绮儿身上的女子香气,一脸陶醉地说道:“香,真是香,不愧是大周的公主,就是比寻常人家的闺女香,光是闻闻这味道,小王都已经快把持不住了。”
“呼延泽布,你会不得好死的。”沈琦儿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呼延泽布闻言,哈哈大笑,道:“是吗。哦,小王记起来,在楼起别院的时候,你们不是还想杀我来着,最后还不是听了楼起的话,乖乖地放了我。所以说,就算有下次,楼起他依然不敢杀我,他还会想方设法保我周全。要知道,我若是在楼台境内出了事,少支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大周和少支共同起兵讨伐楼台,只怕不消一刻钟,楼台就会化为乌有了。”
此前,沈琦儿的眼中多得是愤怒之色,待听了呼延泽布的这番话之后,她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痛苦起来。
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凄凉地苦笑起来,两行泪水便轻易地夺眶而出,她的心在滴血,当初若不是楼起开口替呼延泽布求情,也就没有今日之事,她又怎会受这等羞辱,以至于走投无路?
呼延泽布见沈琦儿落泪,啧啧道:”怎么就哭了呢,能够得到小王的怜爱,你该觉得荣幸才是。“说罢,他伸出手粗鲁地擦着沈琦儿脸上的泪水,骂道:”不识抬举的女人,哼,那就不要怪小王不够怜香惜玉了。“
沈琦儿看都不愿看呼延泽布一眼,她微微闭着眼睛,艰难地说道:”呼延泽布,你……你……楼起,楼起定然会替我……替我报仇的,你……“
呼延泽布闻言,觉得沈琦儿的反应似乎有些怪异,她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而她的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起来,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呼延泽布见状,心下吃了一惊,暗道”难道,她……“
想到这里,呼延泽布立马伸手要去扯开沈琦儿的被子,怎奈沈琦儿却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被子,无论如何不肯让呼延泽布见了自己的身子。
呼延泽布皱着眉,有些慌乱地说道:”沈琦儿,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沈琦儿闻言,并不回答呼延泽布一个字。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眼神飘离,目光涣散。
呼延泽布见了,立即加大力道,一把夺下沈琦儿挡在胸前的被子,却发现一把锋利闪着寒光和杀气的匕首正插在沈琦儿的腹部之上。
呼延泽布和她聊了这么久,竟不知道她是何时对自己下的手。
匕首插在沈琦儿的腹部之上,温热的献血沿着刀口不断地往外渗出,将沈琦儿身下的床单都染成血红色的。
彼时,呼延泽布再看沈琦儿的脸时,总觉得她的脸阴森森的,很是可怖吓人。
呼延泽布想到过沈琦儿必然不会乖乖从了他,小打小闹、以死威胁等等的画面他都想过,也都想了相应的对付方法。
然而,呼延泽布再也想不到,沈琦儿竟然这般刚烈,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她就悄无声息地选择了自杀。
呼延泽布看到那不断在渗出的热血,再看沈琦儿那仿佛带着诅咒的眼神,吓得一个后退,直接摔到在地上。而后匆匆地捡起自己方才脱下来的外套,没再多想,连忙往外逃去。
跟着呼延泽布而来的两名随从,正打算等呼延泽布享受沈琦儿的美妙之时,也好好地享受享受他们手中那两个细皮嫩肉的小丫鬟。
哪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对两个小丫鬟伸出魔爪,就见到呼延泽布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跑了出来。
他们见了,还以为沈琦儿的屋里有什么可怕的人物,吓得连忙放开被自己控制在怀里的小丫鬟。
他们见呼延泽布二话不说便要逃离现场,自然来不及多想,紧随呼延泽布身后而去。
话说,呼延泽布也不傻,他只想羞辱楼起和沈琦儿,让他们为自己当日在楼起别管所受的羞辱和痛苦而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他们为他当日的死里逃生而后悔。
呼延泽布从未想过要在楼台的王宫之中弄死沈琦儿,或者是从未想过沈琦儿竟会死的如此干脆、如此快。
这样的结果,让呼延泽布无所适从。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楼台了。
呼延泽布心里很清楚楼起对沈琦儿的感情,他原本也是打算占有了沈琦儿之后,立马带人连夜赶回少支。没想到,他连沈琦儿的半点便宜都还没占到,就被她给逼得落荒而逃。
两个小丫鬟没想到自己能够从饿狼的手中脱身,更没想到呼延泽布竟会像见到鬼一样地逃离。
不过,她们也来不及细想。她们见呼延泽布主仆三人狼狈逃走之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