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临风不顾巫衣的想法,直接将巫衣背回自己正在下榻酒店。
宋临风望着正在昏睡的巫衣,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心里就大感心痛。
此外,宋临风一想到两人分隔了这久,久到曾经若有似无的缘分只怕都难以再继续了。
就在宋临风望着疲倦过头而沉睡的巫衣,她却突然不停地大呼小叫着“不要,不要……”
宋临风虽然不知道巫衣沉睡之时做了些什么样的梦,但他知道巫衣的这个情况必然和她的楼台之行脱不了干系。
“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呢?”宋临风想到巫衣进宫之后遇到的那些遭遇,就觉得难受的很。
宋临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巫衣,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时,他才回过神,起身去开了门。
原来,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是店小二领着一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大夫。
“相公,你吩咐小的找的人,小的已经给你找到了。”店小二指着那名大夫对宋临风说道。
宋临风点点头,递给店小二一点跑腿的小费,道:“多谢小哥帮忙。”
“相公,说笑了,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店小二紧紧地捏着宋临道。
店小二走后,宋临风立马领着大夫进屋,替仍在沉睡中的巫衣把脉。
大夫在把脉的时候,宋临风一直很紧张,他害怕从大夫口中听到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所以,他一会儿看看巫衣,一会儿又打量一眼大夫的表情。
宋临风见大夫给巫衣把脉的时候,一直沉着脸不说话,令宋临风见了不由得害怕起来。
“大夫,怎么样?”宋临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了,所以他在旁边赶紧问了一声有关巫衣的情况。
那大夫再替巫衣把了会儿脉,而后转过身子,看着宋临风认真地说道:“在下虽不是阁下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但这位姑娘的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那么多。若是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的话,只怕……”
宋临风见大夫说话犹豫,反而更加担心,连忙催问道:“只怕什么?”
那大夫看着宋临风,捋着自己的胡须,严肃地说道:“在下实话告诉阁下,这位姑娘身子的根基毁坏得太过厉害,日后只怕很难生养。就算偶尔怀上,也是保不住的。在下虽不知这位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人间惨事,但她年纪轻轻,却已有心灰意冷之象,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公子如果想让姑娘增福增寿的话,日后的饮食起居都要小心。说到底,人活一口气,只要这口气还旺盛,就不怕。最怕的就是有力无气,没有生存的yù_wàng,那就……后果堪忧了。”
宋临风听了大夫说的这些话,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处在发呆失魂的状态之中。直到大夫在他旁边再三喊道:“公子,公子……”宋临风方才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夫。
“公子,要想照顾好这位姑娘,你自己首先就得拿出蓬勃的生命力,去感染周边的人,让他们也对生活和生命充满期待和向往,如此才有生机。”
宋临风对大夫弯下身子,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夫,我会铭记于心的。”
大夫离开之后,宋临风走到巫衣的床边,看着她蹙在一起的双眉,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抚平。
巫衣一直昏睡着,直到屋内燃气一盏煤油灯,才悠悠醒了过来。
巫衣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宋临风端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来到她的床边,温言说道:”啊衣,你醒了。正好,小米粥的温度刚刚好,快喝下去,暖暖肠胃。“
宋临风说完这话,便将温热的小米粥递到巫衣的嘴边。
巫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端着一碗小米粥的宋临风,细细回想自己睡前发生过的事,才慢慢记起了白日里发生过的种种。
想到宫歆玥的眼神,想到她对自己的恨意,想到宫汉卿因为自己而惨死,巫衣的心就开心不起来。
宋临风见状,想到大夫此前交代过的话,连忙换了一副笑容,极有耐心地端着小米粥,而后一勺一勺地喂巫衣喝下去。
巫衣看着宋临风关切的眼神,想到他对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为了让宋临风高兴些,巫衣虽然没有什么食欲,还是将那一碗小米粥都喝了下去。
果然,宋临风见巫衣乖乖地喝了一碗的小米粥,顿时喜笑颜开,”啊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照实回答的话,巫衣知道自己的答案必然会令宋临风担忧。所以,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轻声地说:”我没事,你自己吃过了吗?“
其实,巫衣没有醒来,宋临风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但他为了让巫衣安心,不想她有任何的负疚感,便点着头道:”你还没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吃饱了。你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身体壮的像牛一样,哪里会舍得饿着自己。“
巫衣听着宋临风说的话,看着他依然没有改变的音容笑貌,不由得想起在闽南生活过的那些岁月,嘴角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这道笑容,看起来温馨,实则让人见了伤感。
巫衣虽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宋临风都在做些什么,但想来他也是没有什么心情好好休息的。于是,巫衣和宋临风随便闲谈了几句之后,她对宋临风说道:”宋大哥,我如今已经无恙了,反倒是你,为了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