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抒见宫歆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长叹一声,走下自己的宝座,一步步来到宫歆玥的面前,小心地想着措辞”玥儿,你也知道了?“
宫歆玥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反问道:”三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也知道了,难道三哥哥早就知道了?“
沈天抒被宫歆玥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是,”玥儿,你听我跟你说。“沈天抒一边说着话,一边想去抓宫歆玥的双肩,却被她一个后退,躲开了。
”玥儿?“
”三哥哥,难道……难道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宫歆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天抒。
沈天抒被宫歆玥这样质问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叹道:”玥儿,你不要这样子。你听我跟你说,汉卿他……“
宫歆玥不断地后退着,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满脸的抗拒,激动地喊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你们都在骗我……别人造谣,三哥哥不管就算了,也想着骗我……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宫歆玥说完之后,依然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听沈天抒说一个字,说到底是她害怕从沈天抒口中说出的话,她知道沈天抒从来不会骗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宫歆玥才会如此害怕沈天抒即将说出的话,才会这样抗拒。
沈天抒见自己还未说出来,宫歆玥便已经这样激动,只能将原本想要告诉她的话暂时憋了回去,而后向着宫歆玥慢慢走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玥儿,你先别激动,我,我不说就是。你先过来,不要这样子。“
宫歆玥闻言,瞬间奔溃,她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头微微抬起,只是看着沈天抒流泪,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沈天抒见状,心疼不已,轻叹了一声,蹲了下来,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擦干眼泪,却被宫歆玥给避开了。
“三哥哥,我自小就信你的话,为何……为何你不能骗骗我,只要你告诉我……告诉我哥哥他活得好好的,我便相信你,可你……可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宫歆玥一边哭着,一边指责沈天抒。
“玥儿……”
“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哥哥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只要……只要三哥哥你告诉我哥哥没事,他在另一个地方活得好好的,我也会相信你的,可你……可你……”宫歆玥除了放声大哭之外,再也说不下去了。
当宫歆玥痛苦了一场之后,她总算平静了一会儿。在她得知宫汉卿是为了保护巫衣而死的时候,只问了沈天抒一句,“她何时回宫?”
宫歆玥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没有任何愤怒或是难过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平静的有些让人担心。
“玥儿,你……”沈天抒宁愿见到宫歆玥大发脾气,也不愿看到她这副无悲无喜无怒的样子,仿佛哀莫大于心死。
“三哥哥,你是不是担心我会伤害她?”宫歆玥突然直直地盯着沈天抒。
“玥儿,你向来爱恨分明,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更何况,你应该知道害死汉卿的是呼延泽布,不是衣儿。”
“三哥哥,我后悔了,我后悔在闽南城外的桃花庵极力撮合你们,我后悔将她接进宫王府,我后悔帮你送她进宫……如果没有这些事,哥哥会活得很好,三哥哥也永远是最疼玥儿的三哥哥。可惜,可惜这世上竟没有后悔药可卖。我纵然有再多的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宫歆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
沈天抒伸手将宫歆玥轻轻地揽进怀里,将右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心疼地说道:“玥儿,虽然汉卿不在了,但我永远都是最疼爱你的三哥哥,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宫歆玥闻言,并没有感动,她只是很冷静地开口问道:“三哥哥,如果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的话,你要选谁?”
沈天抒听到宫歆玥的这个问题,抱着她的两只手渐渐地松开了,他皱着眉问道:“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歆玥没有逃避沈天抒质问的眼神,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吐字清晰地说:“三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人的话,你希望活下来的这个人是谁?”
沈天抒闻言,倏地站了起来,俯视着歪坐在地上的宫歆玥,难以相信地说道:“玥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宫歆玥认真地点点头,道:“知道,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言行,反而是三哥哥,你心里可有答案?”
“玥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你说的这些话我便当从未听见过,不过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也不许你这么想。”沈天抒见宫歆玥不似说笑,心里大感烦躁,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宫歆玥闻言,先是冷笑两声,而后摇头苦笑起来。她以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眼睛虽然看着沈天抒,但又像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别的什么东西,最后她别开了头,叹道:“三哥哥,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胡说了,定然谨言慎行。”
沈天抒见宫歆玥主观臆断他的想法,又气又恼,却又不能对她发火,便忍着脾气,轻声地和她解释道:“玥儿,你别瞎想。不管何时,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玥儿。我虽然不能让衣儿出事,但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你们俩对我而言同等重要,不分彼此,你可明白。”
“三哥哥,我们相识十六年。而你和她,不过才相识短短几个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