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衣在绝望之时突然见到驸马娄天,来不及细想,没有细看,便直观地认为他是沈天抒派来救他们的。
待她被呼延泽布一提醒,认真观察一番之后,才发现情况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
眼前的娄天,非但没有任何要相救他们的意思,而且他带来的还是楼台的军队。
那一瞬间,巫衣觉得眼前的一切当真荒唐可笑之极。
那时,只怕天塌地陷,巫衣都不会再受到震撼了。因为,她今日所受到的震撼已经够大了,大到她难以承受的地方。
呼延泽布在见到巫衣心如死灰的神情后,哂笑道:”怎么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发现他不是你眼中的大周驸马,而是楼台的人,是不是很痛苦?“
”怎么会这样?“巫衣没有理会呼延泽布的讥讽,只是喃喃自语道。
呼延泽布正想向巫衣好好解释一下楼起的真实身份,一直坐在马上没有吱声的楼起不豫地看着呼延泽布,道:”呼延王子,你管好自己的事便可,我的事无须你操心,也用不着你来置喙。“
呼延泽布冷笑一声,道:“罢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小王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罢,他对控制巫衣的两名士兵道:“把这个女人带上,我们走。”
巫衣被两个士兵强行拉走,在经过楼起面前的时候,她冲着楼起喊道:“我不管你为何会从大周的驸马变成楼台的人,我只求你看在琦儿公主的面子上,不要让呼延泽布这个畜生得逞。”
楼起本不打算插手此事,待他听到巫衣提到沈琦儿,心念微动,看到被人丢弃在一旁的宫汉卿的尸身,看着巫衣求助的眼神,想到沈琦儿知道此事后的反应,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呼延泽布,她毕竟是大周送给我楼台和亲的女子,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把她带走,合适吗?”最后,楼起还是决定救巫衣一把。
呼延泽布听到这话,停下前进的脚步,回头看着楼起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和小王抢人吗?”
“抢人?你这话说的不对吧,她既然是大周送给我楼台,那么理所当然便是我楼台之人,怎么还成了你的人了?”楼起眼睛瞧着别处,不屑的说道。
虽然,楼仰有意和少支的呼延泽布结盟,楼起也劝服不了自己的父亲,但他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呼延泽布这样的人。所以,即使眼下楼台和少支算是同盟,楼起依然不待见呼延泽布,也从没想过要给他好脸色。
呼延泽布闻言,往回走了两步,嘲讽道:“怎么办,小王偏偏就要带走她,你能奈我何?”
呼延泽布自恃和楼仰结成同盟,少支的兵力又远不是楼台可以相比的,所以他也没有将楼起放在眼里。何况,楼起对他的态度既高傲又不屑,他心里也早就对楼起感到不爽。
楼起闻言,直接跳下马来,手中握着宝剑,毫不犹豫地向着呼延泽布走去。
呼延泽布以为楼起要对自己动手,立马退到部下的身后,恶狠狠地说:“楼起,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和我作对到底吗?”
楼起轻蔑地看了呼延泽布一眼,也懒得理会他,直接抽出手中的宝剑,指向强压着巫衣的两名士兵,道:“我数三秒,如果你们不放手的话,就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两名士兵一见楼起那杀气腾腾的脸,便吓得手脚发软,楼起一还未说出口,他们便直接扔下巫衣就跑。
楼起见状,对着呼延泽布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把呼延泽布气的火冒三丈,向自己的部下命令道:“去把哪两个脓包给我抓回来,直接五马分尸。”
领了呼延泽布命令的将领,听到“五马分尸”这个处罚也不禁哆嗦起来,因为害怕牵连己身,连忙带人去追赶那两名犯错的士兵。
楼起伸手扶了巫衣一把,令她可以自己站起身来。
当巫衣一站稳,楼起立马抽出自己的手。
“你现在叫楼起,不是娄天了?”这是巫衣被楼起救下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楼起虽然听到了巫衣的问题,但他并没有打算回答她。他向自己的军队招了招手,立马过来了两个人,他对着那两人道:“你们给她准备一辆马车,照顾好她。”语罢,便要转身离去。
巫衣见状,立马朝他跪下,恳求道:”不管你是娄天,还是楼起,我只想求你最后一件事,让我带着王爷一起走吧。他好歹是大周的王爷,就算是死,也该找个地方让他入土为安,万万不能让他就这么曝尸荒野。“
楼起望着宫汉卿被沙土弄污了的尸身,轻叹道:”可杀不可辱,你不介意的话,便一起带上吧。“
巫衣闻言,感激不已地说道:”不介意,不介意。“而后想到宫汉卿之死,悲从中来,哽咽道:”他到底是因我而惨死,我岂会介意,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尸身,我便感激不尽。“说罢这话,巫衣慢慢站了起身,向着宫汉卿的尸身快步走去。
楼起见巫衣一人搬不动宫汉卿的尸身,便安排两个人去帮她一把。
呼延泽布见楼起如此和自己作对,气的牙痒痒的,他恶狠狠地看着楼起,威胁道:”楼起,今日之事小王记下了。小王保证,你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
哪只,楼起根本不理会呼延泽布的威胁,自顾自地带队离开了这片血腥之地。
呼延泽布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眼中几乎要喷出仇恨的怒火,他握紧双拳,怒喊一声”楼起,你今日如此轻贱于我,改日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