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巫衣被太后逼上前往楼台的和亲花轿时,巫霏完全不知情,宫歆玥和宫汉卿也因中了mí_yào昏睡不知事。
等到宫汉卿和宫歆玥兄妹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掌灯时分。
也就是说宫歆玥和宫汉卿兄妹在慈宁殿赴宴之后,便昏睡了整整一夜一日。
而这一夜一日的时间,巫衣早已随着和亲的队伍走远了。
等到宫汉卿醒来发现之时,已然为时晚矣。
这个时候,沈天抒正和柳南风一同策马扬鞭赶回京都。
可惜,沈天抒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失算,巫衣早已在前往楼台和亲的路上。
如果,沈天抒知道在他正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的时候,自己心爱的女子却被迫离开故国,踏上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条路,又会是各种心情。
当然,此时说起沈天抒知晓后的反应还为时尚早。
只说宫汉卿和宫歆玥醒来后,发现自己合衣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的反应。
也许是因为宫汉卿平时练武强身的缘故,他虽然和宫歆玥一同因为中了mí_yào而昏迷,但他却比宫歆玥要早一刻钟清醒过来。
宫汉卿一醒来,便发现事情有异。他仔细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房子,不论是屋里的摆设,还是格局,都不是宫王府的房屋。
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头还有些昏沉沉的,难以集中精力去思考一件事。
就在他愁眉紧锁之际,掌事姑姑突然推门而入,出现在他的面前。
宫汉卿见到有人进来,立马看了过去,却发现是掌事姑姑,昨晚昏倒前发生的事就像断片一般在他脑中一幕幕地闪过。
掌事姑姑原以为宫汉卿一醒来定然会激愤无比,痛苦不堪,没想到他的反应却那么平静,安静的令她有些始料不及。
掌事姑姑发现,打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宫汉卿便一直皱着双眉盯着她看,以为是中了mí_yào之后的后遗症,便上前一步语带关心地问:“小王爷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老奴去给你传个太医过来?”
当宫汉卿的头不那么疼的时候,他总算慢慢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他想也不想便抓住了掌事姑姑的双臂,两只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掌事姑姑的双臂,神情异常激动地问:“掌事姑姑,我不是和玥儿在陪太后用膳,我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何我的头这么疼?”
宫汉卿一连问了掌事姑姑好几个问题,把掌事姑姑问得愣在当地,三番四次想要张口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委,却在看到他眼里的惊惧之情时,默默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最后除了一声无言的叹气,终归什么也没对他说出来。
宫汉卿见到掌事姑姑这样的神情,心里的担忧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失望和绝望,他痛苦地喊道:“太后,太后她怎么能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小王爷,你才刚醒来,还是不要太激动了,先好好休息,别的事得休息好了再说。”掌事姑姑见宫汉卿眨眼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心里大感不忍。
“呵呵,休息好了再说,那时还来得及吗?”宫汉卿半哭半笑地看着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被他这样的眼神瞧得很不自在,虽然事情不是她主谋策划的,但她到底也算帮凶。
所以,她在面对宫汉卿微带责怪的眼神时,不自觉的感到了心虚自责。
宫汉卿见到掌事姑姑这样的反应,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恐慌,不由得手足冰凉。
“掌事姑姑,巫衣呢,她现在怎么样?”宫汉卿发现自己在问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掌事姑姑心想,“既然巫衣前往楼台和亲之事已成定局,又何苦让小王爷如此痛苦。就算骗不了他长久,能瞒一时也算一时。”
于是,掌事姑姑决定不告诉宫汉卿事情的真相,“小王爷,你放心吧,巫衣姑娘没事。倒是你自己,这副样子看起来虚弱的很,还是先休息好再说吧。”
掌事姑姑说罢这话,就想扶宫汉卿上床去躺会儿。
没想到宫汉卿一把将她推开,冷笑道:“怎么可能,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太后费尽心思将我们兄妹请进宫,又不惜用上mí_yào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难道竟是为着同我们兄妹闹着玩的吗?我宫汉卿再傻,也不会蠢到去相信这种谎言。太后,太后如此苦心安排,除了巫衣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值得她老人家对自己的亲侄子侄女下药。”
掌事姑姑听着宫汉卿一字一句的控诉和指责,心里也是难过不已。虽然她也不赞同太后如此对待一个可怜的女孩,但太后做事又有谁能够阻止的了。
此时,宫汉卿越想越怕,已经再没有心思去计较谁是谁非了,他只想立马冲出这个房间,去找巫衣,直到找到她并确认她安全无恙之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宫汉卿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便不再考虑其他,直接绕开掌事姑姑,就要夺门而出。
“小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太后命老奴在此好生照看着你,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笑话,太后只怕不是让掌事姑姑照看我,是让掌事姑姑囚禁我吧。”
唉…掌事姑姑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
“掌事姑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离开这里,去找巫衣,直到我找到她为止。所以,不管掌事姑姑奉了谁的命令,又打算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