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霏急着往前赶,就没去注意看前方的路。
当她的鼻子被人的胸膛结结实实的撞上时,她觉得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因为担心落泪被人取笑,所以巫霏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要做这般,确实是难为了巫霏。
巫衣见她与人相撞,刚要问她有没有伤着哪里,就被巫霏松开了手。
巫衣顺着她脚步的方向看去,只见巫霏已双手叉腰的站在两位公子的面前,愤愤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哪一个不长眼的撞到本姑娘的?”
“放肆,居然敢对我们三爷出言不逊!”
巫衣看着说话的那位男子,青衣长袍,浓眉大眼,一脸严肃,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而站在青衣男子身旁的那名公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着白衣长袍,手拿折扇,剑眉星目,态度从容,春风吹过,拂动他的袍角。
他听到巫霏的话,非但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们,潇洒俊逸,贵气逼人。
巫霏听了青衣男子的话后,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看着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哼了一声,道:“你们家三爷就了不起啦,撞到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巫霏说完,还不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好似能缓解疼痛一般。
青衣男子听到巫霏这话,瞪大双眼,上前一步说道:“你搞清楚状况,大路朝天各有各的,我们走的好好的,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了我们三爷,我们三爷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倒还蹬鼻子上脸,有理了。”
巫霏本来自觉理直气壮的,如今听了对方的一番话,反而觉得不在理了,有些心虚,面上却觉得认错下不了台,便气的跺着脚道:“你…你们欺负人…”
巫衣见状忙走到巫霏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旁小声说道:“霏霏,算了,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巫霏哀怨的看了姐姐一眼,好似在说“你要帮我讨回公道。”
巫衣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巫霏瞧了更是心塞。
巫衣拉着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安慰她无事便好。
巫衣心知刚才是巫霏自己大意冲撞了人,正想替妹妹向两位公子致歉时,却听白衣公子说道:“家仆说话直白了点,既是我撞了姑娘,我向姑娘陪个不是好了。”
青衣男子听到自己公子居然先道歉,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公子说道:“三爷,明明是她的错,你干嘛陪不是。”
被青衣男子称为三爷的公子抬起右手的折扇,对家仆摇了摇折扇,示意他不必再说。
巫霏听了白衣公子的话,脸上再次露出笑意,看着他身旁的青衣男子哼道:“还是你家三爷比你知礼,像你这般没有风度的人,就该向你三爷好好学习学习。”
青衣男子闻言别开头道:“我是家仆,如何能和三爷相提并论。再说,像你这么莽撞的人,还没资格教训我。”
巫霏被他的几句话气的不轻,跺脚道:“你…可恶!”
巫衣摇了摇头,向白衣公子微微一笑点头道:“我替舍妹给公子道歉,冲撞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巫霏听到姐姐的话,撅着嘴没有言语。
白衣公子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无碍,小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巫衣对其微微俯了身,道:“多谢公子海涵,我们先行告辞了。”说完拉过巫霏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白衣公子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微笑不语。
青衣男子见状不解的挠了挠头,也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嘀咕道:“这么赶,也是去参加什么花魁大赛吗?”
白衣公子听到后拿折扇轻轻的敲了下他的头,说道:“无关的事,不要多猜多话。”
青衣男子被训之后,微低着头道:“三爷的话知劲记住了。”
白衣公子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知道就好,我们走吧。”
自称知劲的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衣公子身后,小声问道:“今日这里不是要选花魁,三爷不看看再走吗?”
被唤三爷的公子将折扇轻轻一挥,扇面上的山河图便一览无遗,他一边信步朝着和赛台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你以为你三爷会在这百花丛中流连忘返,不顾正事吗!”
知劲听了三爷的话后,头垂的更低了,陪笑道:“三爷抱负远大,是小的鼠目寸光,思虑不周了。”
“知道还不快走,难道要让宫少爷和二小姐久等吗?”说罢这话,三爷果然走的更快了些。
知劲在后头跟着,也忙加快脚步紧随其后。
知劲一边卯足了劲跟在三爷身后,一边暗暗想道,“原来二小姐也在前方等着三爷,难怪三爷连花魁都不放在眼里了。”
知劲虽然心里有此想法,但却不敢明说出来。
在他心里,三爷待下属虽好,但不失威严,所以不该说的不能猜的,就得管住自己的嘴,以免惹事生祸。
回头却说巫衣和巫霏姐妹俩,她们自从和白衣公子分开后,便直接便赛台而去。
巫霏一边走着,一边不忘自己要问的话,只见她看向身旁的巫衣问道:“姐姐,你方才干嘛向他们道歉,说的好像真是我们理亏一样。”
巫衣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方才本就是我们不对,错了认了便好,有何难为情的。再说,那位三爷,看上去气度不凡,定是非富即贵之人,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