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青自从在乾德殿见过巫衣一面之后,心里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她始终想着如何再见到巫衣一面,好寻着机会教训巫衣一番。
也不知是巫衣该有此劫,还是上天有意成全褚青青的报复之心。
总之,还真让褚青青等到了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
试问,以褚青青对巫衣的误解之深,认定了巫衣就是抢走宫汉卿的罪魁祸首,遇到合适的惩戒机会,她如何肯轻易放弃。
褚青青虽然是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但她到底也不笨。知道巫衣好歹是在乾德殿伺候皇上的宫女,如果自己在乾德殿范围之内冒然动手教训巫衣的话,只怕会惹皇上不痛快。
为此,褚青青特意让屏儿去打听清楚巫衣的每日行踪。在得知巫衣每日清晨都会独自一人提着花篮去御花园采摘鲜花的时候,褚青青的眼中露出了奸计得意实施的痛快之情。
那日,巫衣刚提着花篮离开乾德殿,准备去御花园采几捧鲜花,褚青青和屏儿一行人也立马匆匆离开了含香苑,一路不曾停顿,只是朝着御花园而去。
无心生事的巫衣碰到故意找茬的褚青青,就算她想躲,也是躲不开的。
巫衣每日都是早早赶到御花园,无人的时候,御花园清静的像个世外的百花园,令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巫衣这日依然是第一来到御花园的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如果她能够知道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御花园之行。
就在巫衣忙着欣赏御花园盛开争艳的百花,想着今日该采摘哪些鲜花回去摆设沈天予的内殿。
与此同时,褚青青和屏儿一行人也紧随其后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作为皇家园林,自然不知其宽有几百里,其长有几百里,而中间尚有弯弯曲曲之处,所以褚青青想要在这个偌大的御花园快速找到巫衣,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只见褚青青对屏儿以及另外两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悄声说道:“你们三个分头去找找看,若是见到巫衣那个小贱人,立马过来通知我。”
那屏儿和两个太监得了褚青青的这个严肃的命令,连忙躬身告退下去,三个各自寻了一条路去寻觅巫衣的所在。
三人寻了大约有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屏儿第一个发现巫衣正在月季园里观望着什么。
于是,屏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以她最快的速度走到褚青青跟前,向她汇报了巫衣的方向。
褚青青听到屏儿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招手将另外两个太监召回之后,几个人一前三后地向着月季盛开的地方去了。
而此时的巫衣正忙着考虑该采摘哪里的月季更好,完全不知道有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
所以,当巫衣采完几束月季花之后,正打算转身离开御花园,回乾德殿做自己该做的事去。
只是,巫衣没想到的是,当她挽着装有月季的花篮,转身离开时,突然撞到了身后的来人。
巫衣还来不及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耳朵已经先眼睛一步,听到了一名女子愤怒的骂声,“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撞本贵人?”
巫衣眉头微微一蹙,心想“这个声音怎生这般耳熟?”微微低了头看向被她撞到在地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缓缓地抬起了头,居然是褚青青。
巫衣在见到被撞倒在地的女子是褚青青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她自己明明只是轻轻地转了个身,身子还未与身后之人如何接触,而身后的褚青青居然就被撞到在地。这么离奇的事,若是被伤的人不是褚青青,还真是不能解释清楚。
而褚青青在看到巫衣看向自己的眼睛时,也懒得再演戏下去,她在屏儿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站了起身,看着巫衣的脸,骂道:“又是你这个小贱人,几次三番向我寻事。怎么,宫王府待不下去,便混到宫里来。我还真是没看出,你居然有这么好的本事,都能够混到去乾德殿当差了。可惜,你碰到了我,这次我看谁能救得了你?”
巫衣闻言,心里一惊,拿眼往私下里一看,居然没发现有其他人,暗道不妙。她强忍惊慌之情,警惕地看着褚青青,“褚贵人,今日这事明眼人都知道谁是谁非,贵人何必故意为难于我?”
“哼,我为难你,当你在宫王府勾引汉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伤害到我?”
巫衣颦眉,”贵人,还请你说话尊重一些,我和宫王爷并无任何私情,莫要毁了别人的清誉。“
褚青青怒目圆睁,啐道:“我呸,就你这样的小贱人,还和我谈什么清誉。”
巫衣叹气一声,暗暗后退了一步,“贵人,既然你非要误会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还得赶着回乾德殿当差,不能再和贵人多做解释,先告退了。”
巫衣说罢这话,想要掉头离开,却被褚青青紧紧地抓住了手腕。巫衣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有睁开褚青青的纠缠,便问道:“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觉得呢?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做什么,你这个小贱货,撞了本贵人,居然还想就这么走了,你觉得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褚青青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紧紧的盯着巫衣的脸,就像一个凶狠的猎人无情又冷血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等待着猎物在自己的陷阱里受惊奔逃,以致伤痕累累。
巫衣看着褚青青这样阴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头皮也渐渐有些发麻起来,“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