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霏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刃,每一刀都刺中宫歆玥的要害,令她痛苦不堪。
宫歆玥捂着自己的心口,艰难地站了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巫霏身后,犹豫了下,终是开口道:“巫霏妹妹,论年纪我只怕虚长你几日,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还望妹妹不要误解了天予哥,我…”
巫霏并不转身,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冷淡,“公主身份尊贵,巫霏如何敢与公主姐妹相论,不敢高攀。”
沈天予眉头紧锁,语气软和了些,“霏霏,你不要这样对玥儿,她心里比谁都难过。”
巫霏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心想“难道我是长了一张白莲花的脸,所以亲眼见到丈夫出轨之后,还得对小三笑脸相迎吗?”
宫歆玥轻叹一声,心知自己再呆下去,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令巫霏更加气恼难堪。
宫歆玥想到这点,轻轻说了一句,“其实,说到底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也许,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而后,宫歆玥既没有看沈天予一眼,也没有看巫霏,径直绕过沈天予,独自离开。
其实,宫歆玥从沈天予面前走过的时候,何尝没有见到他眼中的不舍和痛苦之色。
可是,就算见到了又如何?
当初是她自己太懦弱,没有毅然向太后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顾及太多,所以她注定要失去她在意的东西。
如今,巫霏已经是沈天予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拜过天地,入了洞房。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而她说到底什么都不是。
宫歆玥一边目不斜视地跑出天王府,一边泪如断线的珍珠,源源不断。
宫歆玥走后,巫霏看着一脸落寞的沈天予,嘲讽道:“你昏迷的时候念念不忘的人不就是她吗,怎么见她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去追吗?”
沈天予的眼神显得有些暗淡,他苦笑的说道:“追上又如何?我和她注定没有结果。与其让她长痛,不如短痛,另寻她的良缘。”
巫霏冷眼看着沈天予,挑衅的说:“你不怪我刚才冒昧闯了进来,破坏了你的好事?”
“不会,我还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进来的及时,阻止我一时昏头做了错事,那样只会害了她一辈子。”
沈天予眼神空洞,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让巫霏听着有些不真实,她微微哼了一声,鄙夷的说道:“你真是个无情又自私的人,你既舍不得她,想要一亲芳泽,又怕误她终身,便要让我目睹这样尴尬的一幕。不管怎么说,一个当人妻子的人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她的床上热吻,心里总不会太舒服。虽然,我也并不情愿呆在这府里,但又不得不呆在此地。所以说,如果你们日后还想做类似的事,最好事先知会我一声,也就不会再出现像今天这么令人难堪的事了。不知道王爷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沈天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了一句“牙尖嘴利。”
巫霏耸了耸肩,微微往里看了一眼,而后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这个房间还是你自个住着吧,我是不愿再住了,好在王府房间多的是,我随便挑过一间都会比这间来的干净。”
巫霏说完这话,也不等沈天予的同意,直接走人。
沈天予看着宫歆玥和巫霏一前一后离开的方向,心里感慨不已。他对着巫霏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言自语了一句,“如今,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你到底是种什么感情?”
皇宫之外,天王府,巫霏的心情很不好。
皇宫之内,乾德殿,巫衣的心情也很不好。
巫衣自从那日在宫内见过巫霏一面,并将宋临风的赠予的玉佩托她物归原主之后,便日日盼着巫霏能够再进宫一趟,她也好趁机了解一下宋临风眼下的情况。
只是,巫衣日日盼着等着,却始终没再等到巫霏进宫。后来,宫中又开始流传起关于天王府那位王爷的消息,有人说他吐血昏迷,也有人说他倒在血泊之中,总之巫衣没有从那些发散传言的人那里听到半点好的消息,竟是一些令人听了心惊胆战的坏消息。
巫衣细细想了想,沈天予似乎并不曾真正得罪过哪些人,然而似乎所有的人都见不得他好,都盼着他出事。一旦天王府有一点动静,众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那指指点点。就好像沈天予果真出现什么不测的话,他们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样。巫衣见这些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是反感。
巫衣在刚得知沈天予犯病卧床,数日沉睡不醒的时候,心里很替巫霏和沈天予担忧。她既担心沈天予身体再好不了,也担心巫霏受到牵累,怕她害怕难过。
巫衣在替巫霏和沈天予担心的同时,心里也在牵挂着宋临风的情况,担心以他的痴性收到那枚被她退还的玉佩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所以说,巫衣在宫里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她心里同时牵挂着三个宫外的人,偏偏她又连半点有关他们的真实消息都得不到。为此,巫衣也是日日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在沈天予昏迷后几日,巫衣得知他醒来的消息,心里自然替他们感到高兴。只是,因为依然得不到有关宋临风的消息,便时时在心里担心着宋临风,自然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巫衣既然身在乾德殿当差,而沈天抒又对她极具占有欲,自然对她的一切都极为关注。
于是,巫衣这些日子以来的愁容,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对于沈天抒而言,他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