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婴孩的啼哭声不止,浑身无力的陆雪琪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抱抱那个婴孩,可是全身却如纸片般绵软无力。
段奕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只见他冷若冰霜一言不发,仿佛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奕扬,奕扬,我是雪琪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段奕扬冷漠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陆雪琪惊慌的叫道:“别走,别走,等我奕扬……”
再次醒来的陆雪琪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虚弱的睁开眼睛,引入她眼帘的是母亲哭红的双眼:“雪琪,你终于醒了,你怎么那么傻啊?如果你不在了,妈也活不下去了,呜呜……”
意识到被救的陆雪琪失声痛哭:“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雪琪,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才24岁呀,你这样做是要了你爸妈的命啊!”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空气中眼泪和悲伤齐飞。
陆雪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开口问道:“妈!我的孩子呢?是不是没了?我做梦做到他在哭……告诉我是不是没了?”
母亲抱着她劝道:“雪琪,别担心,孩子还在,别怕。”
“不,那是我的奕扬的孩子,孩子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如果现在连这点都断了,那么我真的失去他了。如果失去他我会死的……”
陆雪琪的父亲抡起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大骂道:“你给我醒醒,你再闹奕扬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你清醒点吧!”
母亲大声的边哭边呵斥道:“你出去,你出去……雪琪已经很难过了,你想要逼死她吗?那先逼死我好了……”
陆雪琪抱着母亲痛哭流涕,这一刻比死还难受。
凌氏集团总部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什么?这个混小子疯了是吗?他竟然私下里真把婚事给取消。他不知道这么会给我们凌氏集团的声誉带来多大的伤害吗?”这个拍着桌子发脾气的美艳女人正是凌峰的母亲徐明珠。
“梆梆挷!” 一阵敲门声。 “进来!”徐明珠没有好气的喊着。
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大步有了进来,但是眼睛却不敢和徐明珠对视,只能盯着她面前的办公桌说道:“董事长夫人您好,昨天下午龙耀集团和倾世集团、阿瑞都集团还有几个控股公司联合起来,大肆抛售我们的股票,导致我们集体股价已经跌到了历史最低线,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亿美金。”
“不但是这样,我们集团下的订单莫名的被各种理由取消,还有我们的客户也纷纷失联。这些就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事情了,这是关乎于我们集团的声誉和价值了。”
“失联?你说失联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那些老客户还会飞了不成?”徐明珠大声质问道。
这个年轻人用手抚了抚眼镜然后看了下手中的材料,抬起头望了一眼徐明珠然后赶紧回答:“这份名单上的客户已经全部不和我们集团联系了。并且都是一个理由,说我们集团没有信誉。”
“好像!好像是关于凌二公子的事情。”年轻人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生怕激怒徐明珠一般。
但是越这样,徐明珠的火气越大,一股热血涌向了大脑。
“啪!”又一件明朝流传下来的器件被摔得粉碎,它躲过了战火的摧残却没躲过这个疯女人的发疯。
“给我把那个不听话的败家子给我找回来,快!还站着做什么你耳朵聋了??”徐明珠以往优雅不再,仿佛是一个悍妇一般张口闭口的怒火喷发。
这个年轻人连忙称是,慌张的走了出去。退出门口的一刹那那双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牟中闪过一道冷意。
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停留而是直径走到一个无人区角落里面,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夫人,您稍安勿躁。少爷他做的这件事情忽然欠考虑但是这次龙耀集团他们也是太欺人太甚。”
说话的是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穿着中山装的一位男子,他带着墨镜看不出准确的年龄,但是从说话来看约莫三十多岁。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徐明珠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下。
“先贤,你说这个混小子他是怎么想的,啊?姚水清那个孩子我看这就不错,无论长相还是人品,那一点比那个野丫头差了?还有她父亲的龙耀集团和咱们又是搭档合作伙伴。你说这个败家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呢?”
“他这么大了,难道就一点脑子不动吗?还是被那个野丫头蒙蔽了心智,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混小子给掰回来不可。”越说越气的徐明珠又想拿起手边的一块古物砚台摔下去,但是被几声咳嗽声打断了她的举动。
“咳咳!夫人稍安勿躁。”这是先贤第二次说这句话。
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们凌氏集团的智囊,或者说是徐明珠的私人军师。他的智慧深不可测,在凌氏集团几次转型危机时刻都是他进言才阻挡,或者说预防了集团的崩裂,那么这一次又是一次考验人的事情。
先贤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上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一个像是让自己透气一般。
他拿起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几下开口说道:“夫人目前这种局势不足为虑,对于现在处境的凌氏集团来说,这点财产的损失算不上伤筋动骨,顶多是颜面受损而已。但是这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那就是龙耀集团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了这种地步,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