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花厅
曾清风开口问道:“秀秀,你可还记得花必采的藏身之处在哪?”
裴秀秀有心隐瞒随口编了个谎言说道:“并未得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他家了,他放我走的时候又是蒙着眼睛,所以记不清。”
“好啦,别再像犯人一样审问了,人没事就好,快去洗洗漱休息吧,秀秀该累了。”曾大娘拉着秀秀回屋了。
裴秀秀搀扶着曾大娘问道:“奶妈,花必采真得没对我怎么样?你相信我吗?”
曾大娘慈眉善目地笑道:“傻女儿还叫我奶妈?该改口啦!唉,秀秀,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还不了解你吗?要是真发生什么事,依你的个性绝不会再回到曾府。放心吧,虽然流言蜚语满天飞,但是只要我和清风相信你就够了,何必去管那些外人的闲言碎语?”
裴秀秀感动的抱着曾大娘道:“还是娘对我最好,最疼我了,秀秀也最爱你们了。”
曾大娘被哄得眼角边的皱纹都笑出来了道:“你这小嘴从小就甜跟抹了蜜似得,就是啊时不时会叫人不省心。”
“好啦好啦下不为例,我发誓!”
“这丫头又来哄我……”
两人有说有笑回屋了,跟在身后的周灵儿嫉妒地两眼冒火心里直骂:“曾大娘是老糊涂了吗?这种时候还偏袒她?状元府的脸面全被她丢尽了。”
裴秀秀回到房间,发现婚房里还是那日大婚时的装饰,大红的喜帐、喜被、喜服都还在,就连桌子上的合欢酒都未撤。
床上预示着早生贵子的莲子、花生、红枣仍撒在上面,裴秀秀有些脸红了。
几个时辰之后,婚房里左等右等的秀秀并未等到她的新郎,裴秀秀是在一肚子的委屈中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躺在床上的秀秀一睁眼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地吵闹个没完。
丫鬟五儿端着洗漱盆走了进来:“夫人你醒啦?五儿来伺候你穿衣。”
裴秀秀挥挥手道:“不必了,我不习惯我还是自己来吧。对了,外面何事这么吵?”
五儿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听灵儿说今天一大早又像往常一样来了好多媒婆。”
“什么?好戏这就开演啦?对了我问你少爷昨天晚上是睡在书房的吗?”裴秀秀蹙眉嘀咕道。
五儿低下头回答道:“是的,一大早我亲眼见到少爷从书房里走出来的。”
裴秀秀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苦笑道:“知道了。”
裴秀秀洗漱完毕来到花厅的时候,只见曾大娘满脸怒气的坐在那,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而那些媒婆依旧喋喋不休的表明来意,夸奖哪家千金是如何如何的美貌端庄。
裴秀秀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笑道:“状元府好热闹啊!”
媒婆一时间闭嘴了,私下交头接耳开始议论开来。
裴秀秀礼貌的给曾大娘磕了头请了安。
曾大娘扶起秀秀抱怨道:“秀秀啊,被她们吵的我头都要晕了。”
裴秀秀笑道:“娘放心,交给我处理吧。”
裴秀秀端坐了下来开口问道:“状元府前三天才刚办过大婚,你们这些媒婆好没规矩。”
一脸上长痣的媒婆笑道:“夫人,谁都知道状元夫人被cǎi_huā贼花必采掳走三天昨儿个才放回来,京城人是无人不知。我听人说了昨天就有人上奏皇上请他重新指婚,想必你这个状元夫人也做不了几天了。”
曾大娘气得骂道:“放肆!来人呐将这些烦人的媒婆统统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们。”
“老夫人……老夫人……你听我说……”
媒婆被赶走后,花厅里恢复了安静,曾大娘安慰秀秀道:“秀秀,别听她们胡说,我们曾家只认你一个媳妇,放心清风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裴秀秀挤出一丝苦笑,心里却忍不住怀疑:曾清风要是果真不介意为何昨晚不回房间睡?明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他睡在书房是不是说明他心里也不相信我?
曾大娘拉着裴秀秀去吃早膳,曾清风却依然没出现,秀秀的心里更加苦涩了。
吃完早膳裴秀秀迈出状元府,只见正门口聚集着一帮不死心的媒婆,她只好无奈选择从偏门走出去。
去往同鹤堂的路上,裴秀秀听见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状元休妻的话题。
“恐怕这状元夫人就算是皇上指婚也难逃被休的厄运啊!”
“谁说不是呢?新婚之夜被淫贼花必采掳走三天后才放,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啊!”
“状元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虽说是意外也真是够可怜的。”
“听说尚书大人家的千金恳请太后出面指婚呢,状元府应该很快会迎来一新夫人。”
…………
这些流言蜚语裴秀秀听了一路,待她来到同鹤堂时已经气饱了。
伙计们见到老板回来时,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望向裴秀秀。
裴秀秀气得前脚刚迈入后脚就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走得太急了,气昏头的秀秀与前面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你眼睛怎么长的?……”差点骂出声的秀秀看到来人是樊剑时闭上了嘴。
樊剑温柔的看着她说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谣言止于智者,你相不相信随便你,我不需要解释。”裴秀秀一口回绝,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樊剑的声音:“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裴秀秀心里传来一阵暖意,转身说道:“樊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