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啊,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酒宴结束以后,张洪祥回到靖城市人民医院继续留院观察,在离开靖城返回台湖治疗前,他还是呆在各项医学设备都比较齐全,医护人员配备也比较完善的医院住更为妥当,以便随时观察身体变化情况,与其感情甚笃的夫人张若琳牵挂丈夫,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守护左右。
医院方面本来对张洪祥就比较重视,安排在高干特护病房。这次范晋陆又特地下了指示,把高干病房中条件最好的那间特护病房拿出来给张洪祥。比起原来那间特护病房,这间新特护病房足足大了有两倍,里面就是一个完整的三室两厅的结构,阳光充足,环境安静幽雅,居住条件及装潢设备等比外面的五星级酒店也不簧多让。至于其他,倒是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护士每天还是会定时更换外面客厅的鲜花,早晚提供两次水果之类等等。
宏达集团以张诚山为首的一行人员及其从台湖请来的医疗小组婉谢了靖城市政府的安排,由张诚山的助理订下在靖城的一家五星级宾馆下榻休息。包飞扬及从北京请来的专家组成员等人则由范晋陆安排在市委小招休息。
一场宴席宾主皆欢,众人相继散去后,在市委小招2oo8号房间内,范晋陆终于找到机会和包飞扬单独坐在一起,包飞扬泡好了两杯茶,递了一杯到范晋陆面前笑了笑说>
“范书记。你今天辛苦了,现在事情终于解决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喝杯茶放松一下,舒缓舒缓神经。这是我师父从西樵山亲自采摘炒制的凤凰单枞,和普通的凤凰单枞味道不一样,范书记不妨试一试。”
范晋陆闻言后,并没有马上喝那杯递过来的乌龙茶,只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人却突然站起来。向包飞扬深深一躬。包飞扬唬的连忙起身道:气了。请你喝一杯茶而已,何必行这么大的礼。”
“包县长你说笑了,你当然知道我不是为了茶。今日之事多亏了有你及时出现,才得以成功化解。坏事变好事。当然我个人的荣辱前程事小。但如果因此坏了靖城市的名声。影响全市以后的招商引资工作,给靖城市的发展拖了后腿,那我就成靖城市的罪人了。”
范晋陆颇为感慨地说道。他这个人是个做实事的人,并不像有些官员只为了自己的官职和权位,政绩只是当成他们升官的手段和工具。而且范晋陆此人处事公私分明,即使是被他提拔的焦孟德在与包飞扬的政治斗争中失利下台,也并不记恨,他欣赏有实力有干劲的干部,而不是不问是非一味护短,袒护自己派系的下属。
自从到靖城上任以来,范晋陆就一心为了靖城市的发展竭尽全力,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外商对靖城产生恶劣的印象,从而导致靖城市的招商引资变得困难,那还真是造化弄人了,靖城市在全省来说本来就属于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好不容易近几年才稍有起色,范晋陆也刚刚感觉能将经济建设搞好,而且他也有信心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追上那些经济相对发达的沿海经济开发区,领着全市人民奔小康,让老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若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影响靖城以后一系列的发展规划,范晋陆即使引咎辞职,以他这种正直无私、严于律已的性格,肯定心里仍是内疚万分,这辈子恐怕都不好受了。
幸好,包飞扬的出现让张洪祥在靖城突然发病事件出现让人出乎意料的反转,要知道当时连托了很多重关系请来的国内医学泰斗人物------京城协和医院神经内科的首席专家刘方军教授都对这样一个特殊罕见的病例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绝望了,脑海中也预演出一系列此事造成的恶劣影响,准备黯然接受最坏的结果。
“范书记,你这是干什么!”包飞扬连忙伸手拉住范晋陆,不让他弯腰,不管是从年龄辈份还是从官场级别,甚至从秉性为人上来说,包飞扬都认为要对范晋陆十分的尊重。他对范晋陆除了应的有尊重之外,更对他忧国忧民的思想有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欣赏,面对一个自己内心如此敬佩尊重的人,他怎么好受对方如此大礼。
“这件事本来就和范书记、和靖城市没有干系,我想就算没有我的话,事后张家也会想明白这一点的,以张家的家势和在华人世界的声望地位,肯定也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范书记一心为了靖城市的发展,靖城人民肯定会永远记得您的。”包飞扬连忙说道。
“哈哈——”看到包飞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居功自傲,反而非常谦虚地一笔抹杀了他自己的功劳,范晋陆不由浑身放松地笑了起来。
作为包飞扬的上司,他当然十分感激包飞扬对自己的帮助,可要是包飞扬因此而总是将这件事放在嘴边,甚至以他的恩人自居的话,未免也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和尴尬,要是包飞扬携恩自重,向范晋陆提出什么要求的话,范晋陆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包飞扬懂得进退,知道分寸,范晋陆更加感激,也对这个年轻人更加欣赏。事情当然不会像包飞扬说得那么简单,张家或许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范晋陆身上,对他打击报复,但是范晋陆在政治上的对手也不少,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涉及到台湖首富的张家,那时候将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帮他说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张洪祥没有事,意味着这种攻击的力度会大大下降。而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