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又给费瑞斌看赵日天的手机，确实发了一张赵羽的“死人”照片过去，对方没有回复。
看着费瑞斌：“他一方面派一个高手干掉我，扫去拦路的，确定我不会出来搅局；另一方面，就可以派人在你们两个单独会面的时候干掉你，嫁祸给龙雅一先生。”
费瑞斌道：“这不合理，我一直是支持他的，我……，我一直在想办法让龙雅一交出一些工程权利，甚至想过让他来主导整个工程。我是他的帮手，他没有杀我的理由！”
赵羽看着费瑞斌：“你是个清官，他是个奸商，干掉了龙雅一之后，他的最大敌人就是人。他要在工程里面卡油水，你会听之任之吗？会和他同流合污，收他的钱和他分赃吗？”
费瑞斌无语。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藏不住了，你会调查他，弹劾他，甚至将他送进大牢。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你是一定要除掉的。刚刚他朝你的额头射击，是我用手里的玻璃球，击飞了子弹，又打中你的额头，让你出点血，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打死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死了。”
费瑞斌：“这些可能都是你演的戏，手机里的，和这个杀手，都是你的人，你在离间我们。”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赵羽拉起那个晕过去的杀手，几下子给弄醒了，杀手刚醒过来，赵羽的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杀手冷冷地看了赵羽一眼：“你啊，你让我干掉费瑞斌，现在又来抓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羽笑了：“还挺忠心的嘛！”
“放了我，我再给他补一枪就可以了。”
“你傻啊，我派你来的？我派你干掉费瑞斌，嫁祸给龙雅一，然后我还和金百世死磕，我特么到底是哪头的？我精神分裂啊？你以为费监督会信你么？你们的一切，都得建立在费瑞斌死掉的基础上，他死了，龙雅一才百口莫辩，锒铛入狱。现在他活着，他可是看着你嫁祸龙雅一的。我派你，成立么？龙雅一派你杀他，然后嫁祸给自己，成立么？”
杀手语塞，索性心一横：“反正就是你让我做的，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你就是想要现在这个结果，让费瑞斌先生以为我是金百世派来的，故意让我的任务不成功呗。”
赵羽看了一眼费瑞斌，显然，此时的费瑞斌也不敢完全相信赵羽。这件事太诡异了，杀手说的也有道理。直接干掉自己，那是多大的事？保不齐派人来杀我，又来个假装救驾的样子，骗取信任，栽赃的不是龙雅一，而是金百世。这是有可能的。
赵羽微微一笑：“我不威胁你，我只想告诉你，金百世完了。但是你，你还有的救。”
赵羽拎过一把椅子，示意杀手坐下，杀手坐下以后。龙雅一有些紧张陶出了一包香烟，赵羽要过一根，扔给杀手，帮他点燃。
赵羽温和地道：“这是不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支烟，就看我们聊的怎么样了。是这样，我需要你和金百世通一个电话，并且提前告诉我你们的暗语，你要向他通报任务完成，催要尾款。”
“哼，你杀了我吧。”
“我知道。”赵羽道：“就这么威胁你，多半是用处不大，但是，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会保证你活着，而且拿到更大的一笔钱。”
“他在我面前杀了两个人，他不可能逃走！”费瑞斌道。
赵羽用枪指着费瑞斌：“费监督，我和您无冤无仇，甚至我还救过你，不过现在是我控场，请你闭嘴。”
赵羽对着杀手道：“这里的情况我掌握，我保证你能活着，而且能够拿到一笔钱，移居海外。代价是，你要帮我做这件事，证明我和雅一先生的清白，指控金百世的买凶杀人。”
“呵呵，赵羽，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明明是你让我来的，却让我去指控别人？”
“不管你怎么说，我想知道，金百世给了你多少钱？”
杀手不说话，他能说么？一开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金百世派来的人。
“我猜，价格也就是几百万，我给你一千万。”赵羽道。
杀手不说话。
“三千万。”赵羽加码。
杀手还是不说话。
“五千万。”赵羽继续加码。
杀手嘴角动了动，狠狠地抽了口烟。
赵羽摇摇头：“看来你打算做一个忠诚的杀手，很好，谈判结束了。费瑞斌先生，现在这个人归你了，在当着你的面杀了两个人，至于到底是我派他来的，还是别人派他来的，你自己审吧。”
赵羽一只手拍着杀手的肩膀：“不过我估计，你上不了法庭的，金百世是相信你的忠诚呢？还是相信会闭嘴的只有死人呢？你可以赌一把。”
赵羽把枪递给了费瑞斌，费瑞斌刚要接过手枪，杀手赶紧道：“我要现在就转账。”
赵羽笑了：“这就对了嘛，你都落网了，有钱赚还能活命，还坚持个屁。雅一先生，五千万转账，现在可以操作吧？”
龙雅一点点头：“可以，不过我得让我的属下进来。”
“可以。”赵羽道：“费瑞斌先生，在这之前，请让你的人都安分一点，封锁所有消息，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亡。”
赵羽又开了一枪，龙雅一走到门口，道：“大风，你进来，带着电脑，我们要进行一笔转账。告诉我们的股东，费监督被杀手杀害了，这一次的复核申请无效。”
大风都哆嗦了，抱着电脑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