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在正午时分开始的,贵妇与谪家小姐们陆陆续续的也都到了。
长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虽说皇家的公主不值几个钱儿,但是谁让她被那个让人闻风胆寒,不守规矩的绝公子宠着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这是大多数贵妇们的想法。
次阁佬赵继善的孙女,吏部侍郎赵东楼的谪女儿,赵婉如却不这样想,她是真真的想了他的fēng_liú鬼了呢,总琢磨着,今日这宴会或许便能见到她的知心人。
十二岁时刚知男女之事,便与府里的俊俏小厮勾搭了一场,这五六年来做的fēng_liú事也不少,少侠的风情,书生的情欲,道德名家的花活,和尚道士的本钱,也都是见识过的。总有那器大活好的,却没一个走心的。
直到去年春上,踏青的时候被那不要脸的家伙给撩拨了,便日夜难忘。起初也不过是相尝尝这俊美公子,天下闻名的才子的手段,却不想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房事上,他抱着你激吻时,便有一种全身酥麻的感觉,用两根手指便让人家喷了一堆水。
难得的是会说些俏皮的笑话,还有让人酥软到骨子里的情话。这样的情郎,让人怎生不想念。在他之后,也与其他人欢好过,却没了那般的滋味。搞的心烦了,一脚踢下床的也不在少数。
真是至今没搞明白,他那个“当个炮友”是个什么意思?这薄情郎,实在让人打心尖子上又爱又恨。
可惜呀,他那可恶的嫂子,把那已经嫁人的长公主当个宝,还不要脸的承认了长公主是李家妇的事情,当真让人觉得不愤。我为当朝堂堂次阁之谪孙女,难道还不值这皇家一文钱的公主?她林诗音怎么想的!
再说了,我又不计较他有多少女人,只要时时记着我便是了。最好,他也别计较我有多少男人,大家相安无事才是好的。唉,可惜了,终归不能与他长相厮守,就因着他那可恶的嫂子。
自今年正月到如今,都还没见着他的面呢,也不知这薄情郎如今怎么样了?
赵婉如是这样想的。
而另一个苏林党阁臣,穆易,穆烦多的小女儿,穆青莲却不这样想,忧忧愁愁的记挂着那他添的那道诗:“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唉,不过是一句搭讪,却让人扰了心绪,他怎么就这么有才华呢?他与长公主好一场,却不知今日不知能不能在这里见到他,牵肠挂肚的,让人没个念想。
这样的想法不在少数,李乐无意间撩拨的女人太多了,鬼知道她们有什么想法。
一个个的进了宴会的厅堂,案着已经排好的位子坐下来。女人嘛,在一起了时候总会聊些八卦,有相熟的闺蜜,身份地位也差不多的,便会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一个道:“最近梅花盗闹的厉害,被他害了的女子,不是死就是疯的,当真让人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别一个道:“听说正在大力排查呢,京兆府与大理寺听说已经有了眉目了。想想那阮家小姐,多好的人呀,平常间也来我家走动一下,知书达理的,说话又好听。却不想被那梅花盗祸害成了那个样子,听说整日里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呢。”
“妹妹还不知道吧?听京兆府里出来的丫鬟说,阮家小姐被李三郎给治好了呢。如今也不似乎先前那般疯癫,虽然时常有些恍惚,但正常的言语却没什么问题。”
“李三郎还有这般本事?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看来这梅花盗的事情还要着落在李三公子身上了。早日将那梅花盗给办了,咱们也好安心些,总好过如今这般人心惶惶的。”
有一个比较放荡的说道:“听说那梅花盗可是个器大活好的,若不是因着被他祸害的人,不是疯了便是死了,我当真想要试试呢。”
其他人瞧着她的目光都有些鄙视,也不去与她答言,自顾自的聊着天。
有贵妇随意闲聊着,道:“真是搞不管了,以往至尊爷的寿礼都是安着各家的心思,能出多少出多少,今日长公主这一出是个什么意思?”
另一个道:“还能是个什么意思,就是为着她家那个要命的绝公子着想,所以便想衡量一下各家的家底罢,怕出的少了落了自家面子,出的多了又惹别家不痛快呗。”
有一个谪出的小姐悄身对自己的闺蜜说道:“这长公主真不要脸,自家的驸马被她给害死了,就与李三郎那个纨绔子不清不楚的过在一起,便如那话本里说的西门庆与潘金莲一般,当真好没羞呢。”
她的闺蜜轻笑道:“妹妹你是没嫁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你当真品了男女滋味,你便会觉得‘西门庆’才是个好人儿呢。”
这女子轻啐道:“姐姐嘴里就没个好话。”
这一场宴会,自然也请了几个嫁出去的公主,就好比二公主永和以及三公主永佳便也到了。她们因着身份尊贵,都是坐上首位的,与那些贵妇们拉开了距离。
而唯一与她们相邻的,便是朱老八的正妻何氏,这个时候何氏还没有来,永和与永佳多日未见也不见生分,相互之间聊着最近的一些事情。
只听永佳道:“二姐那晚差点让梅花盗虏走,我后来听说了也是害怕的紧呢,好歹也是国公府,那梅花盗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永和叹息道:“若是那姓韩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