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门从虚无中开启,城主府的四大高手盘坐,施展法力,共同加持此门。
三千多个少年,手持身份令牌,神情兴奋,争先恐后,向内冲去。
还未到目的地呢,他们就开始竞争,相互戒备,奋勇争先。
这道光门很特别,只能是持有身份令牌的人方可通过,余者皆会被阻挡在外,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防止有人作弊,暗中混进帮手。
三千五百二十人,没用多久,便全部冲进了光门,6离望了一眼手中的赤玉令牌,身形掠起,亦跟着冲了进去。
他是第三千五百二十一人,在别人眼中,亦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人。
“咦,怎又进去一人,我眼没花吧?”
“是啊,怪了,他居然也有身份令牌!”
“他是谁,有些眼熟啊,跟那个怪胎很像!”
“没错,就是他,名叫6离。”
“一个零天赋的弱智,居然也有资格进去,是谁给他的令牌,凭什么?”
认出了6离,许多人都不忿,特别是天赋值在五十多,接近合格的少年和他们的家人,更是神情激动。
凭什么?
他们高声质问,自己仅是一线之差,都无法拿到身份令牌,只能遗憾告别试炼,眼巴巴的干看着。可是现在,一个零天赋的少年居然得到了令牌,有资格参加,这还有天理吗,公平何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虚阳城主,他们众口一词,要讨个说法,6离手中的令牌是怎样拿到的,城主府这是徇私舞弊,贼喊捉贼。
“呵呵,各位稍安勿躁,那枚令牌的确是本城主额外赠予的!”
虚阳城主呵呵一笑,他双目扫过众人,道:“不过,本城自有一番道理!”
“什么狗屁道理,我只知那小子天赋为零,你就赠他令牌。如此说来,我这孙儿天赋五十九,比那小子更有资格得到令牌,拿来罢,你也赠我们一枚!”
一个性情急躁的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直接伸手索要。
“还有我。”
“我也要!”
“给我一个。”
一时间,人群闹哄哄,炸开了锅。
“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仿佛铁锤般击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令所有人浑身为之一震。
众人心下一懔,这才想起,这个城主,绝非简单的一城之主,他还代行天府郡王的权利,身份非同小可。
虚阳城主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道:“成何体统?本城说过,自有一番道理。”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等只看到6离的天赋为零,却忘记他天赋也曾打破极限,跃升至一百。这是古来从所未闻的奇事,本城主看不透他,无法确定这个奇怪少年到底是天才还是庸才,这才额外给他一次试炼机会,本城何错之有,那里不公平?”
众人沉默,一时无法反驳。
“本城正是本着公平负责的态度才如此做,试想,倘若他真是一个绝世天才,只因本城看不透他,误以为是个庸人而放弃,对这个少年而言,公平吗?”
虚阳城主冷冷道。
他这一番说道义正言辞,有理有据,众人一时哑口无语。
“话说回来,哪怕他真是个庸才,给个试炼机会又何妨,最终还不是被淘汰的命?可以说对他人毫无影响的!本城所为,只是希望能为我天府郡多挖掘出一位少年英才而已,怎就成了徇私舞弊?这帽子扣下来,本城可消受不起。”
虚阳城主语气稍缓,不咸不淡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登时泄气,尽管有些人仍不服气,不过也明白,即便再争下去,也争不来个令牌了。
此时,四大高手已终止了施法,光门消失不见,试炼秘地已经关闭,再也没人能进去。
虚阳城主瞥了眼四大高手中的一人,正是那个叫枯竹先生的老者,暗想:“但愿你没看错,许多人都很有意见啊!”
这是一片丘陵地,天地间灰蒙蒙的缺乏生机,很荒芜,起伏的小山包上土石沙化,干燥而贫瘠,零星散落着一些低矮,不知名的植物,看起来无精打采,没有活力。
四野茫茫,寂寥静穆,不见人迹。
穿过光门后,一阵眩晕,6离便出现在此处。
他打量这片陌生天地,心生疑惑,此处应该就是试炼秘地了,可为何不见人,三千多人都去了那里?
难道说,光门就是个小型传送阵,它刻意将所有人分开,传送到不同的地方?
6离思索,觉得很有可能如此,再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手里的身份令牌腾起光辉,出一声奇异的清鸣,它本来就是赤红色的,此刻越鲜亮。
6离凝目望去,但见赤玉牌上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在原先刻有第三千五百二十一的位置,数字已生变化,成了一百的积分值。
“这就算是激活了吗?”
他望了望前方的小山丘,心想,看来得尽快寻找到对手,才能争夺积分。
这里太荒凉,不可能生长出什么奇药异草,想要凭此增加积分,恐有难度。
他收起令牌,从玲珑袋中拿出一柄冷幽幽的铁矛,挚于手中,这是他为此次试炼特意准备的兵器。
铁矛沉甸甸,对于猎户出生的他来说,很趁手。
此矛并非简单的精铁锻造,而是在其内掺夹了少量珍惜的千年寒铁,刚中带韧,锋锐异常。
为了得到寒铁矛,他可是花了血本,在虚阳城内的坊市中讨价还价,几乎将早先从几个天鹤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