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遥遥传来。
谁都明白,那最后一个逃走的天国杀手也被干掉了。
整条长街终于彻底宁静下来,人们长长出了一口气,大战总算落幕。
呀……
吱……
紧闭的门扉、窗户被慢慢打开,探出人的身影来。
也有人从废墟中爬出,满身尘灰,狼狈不堪。
许多建筑都坍塌了,令其主人愁眉不展,苦不堪言,损失太大了。
所幸,没有人死亡,但受伤是难免的。
“那个天杀的小子,悔不该卖给他宝弓……”
百兵阁的掌柜呆呆望着自己偌大的店铺多半坍塌,气的牙都痒痒,暗暗恼恨,要早知道那小子破坏力这么大,打死都不卖。
即便肯卖,当初也应该狠狠敲他一笔,好弥补现今一些损失。
“呵呵,吴兄弟,早让你布置防护阵法,可你舍不得花灵晶请阵法师,眼下傻了吧,损失惨重啊。瞧我的珍宝坊,巍然屹立,稳如泰山。”
曾卖给6离阵图的珍宝坊掌柜银老者,笑呵呵的故意刺激这个老对手,二者在买卖上有竞争,喜欢见面就掐。
百兵阁吴掌柜顿时黑下了脸,斜眼瞟了瞟珍宝坊的楼阁,哼声道:“哼哼,我看你这楼好不到那里去,墙皮剥落,有裂痕,已是危楼,必须拆掉。”
“这条街算是毁了,唉……何时才能恢复往日的繁华?两位财大气粗,倒是无所谓,大不了重建。我就惨了,才盘好的店啊,本都没收回这就没了,损失让人吐血啊。”另有人哭丧着脸,既心痛又无奈,长吁短叹。
吴掌柜斜睨他,没好声气道:“损失?你可以去找天国赔偿呀。”
那人叹道:“吴兄你这是见我不够惨,还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吗?我要不来赔偿,反倒会把自己的脑袋赔给人家。”
“不敢去找天国赔偿,那就去找那姓6的小子赔,反正他也有份。”吴掌柜不怀好意的撺掇。
“你这是给我挖一坑不行,再挖第二个让我跳。天国固然可怕,但那个6离却也让人生畏,忒凶残了,一方是瘟神,另一方就是杀神,我是谁也不敢惹。”
“既如此,那你就自认倒霉。再莫哼哼唧唧,听着心烦。”吴掌柜气哼哼道。
街上人越来越多,一番唉声叹气的牢骚后,许多人不由地将谈论的重点转移到6离身上。
回想刚才一战,真的是惊心动魄,太具有震撼性了。
一个少年孤身一人,竟敢与横行无忌,血腥残忍的天国这个大势力叫板,并且大杀四方,干掉对方许多杀手,强势得一塌糊涂。
“天国今日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他们很久都没吃过这种亏了吧?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6离太凶狂了,不过我喜欢,喜欢看天国吃瘪。”
“嘘,小声点,莫被天国的人听到。”有人提醒。
“听到又如何,老子不怕了,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大不了离开这里。哼,我觉得太子城的各大势力联合还没6离有胆魄,当年联手对付天国,人心涣散各怀肚肠,瞻前顾后,总想着自己的一亩二分地,不愿多出力,结果一事无成,反而让天国越坐越大,俨然成了太子城的土皇上,谁都不敢惹。”那人愤愤不已。
人们沉默,谁都清楚,当年确然如此。
当初如果真的齐心协力,强势到底,或许就没有天国如今什么事。
“连领头的前十大皇朝都退缩了,还能指望我们其他人做什么,当年都已经探明天国的据点可能就在城外西陵帝丘,却最终放弃攻打,认为杀进去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呵呵,最后居然采取绥靖策略,与天国妥协,真是养虎为患,这是太子城各大势力自己种下的苦果。”另一个人叹道。
“西陵帝丘那可是一处凶险禁地,你以为很好打吗?天国选择那里做据点,藏身其中,正是看中那里无处不在的杀机,冒然闯进去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当初放弃攻打的决断也未必就完全错误。”有人反驳道。
“昔年这座城的创建者,那位古太子死后据说就葬在帝丘,有人怀疑天国之所选择那里为据点,是有所图谋,要掘开太子陵寻宝,不知真假。”
“太子陵的确是在那里,否则怎么会被称为帝丘,虽说那位太子最终没能上位,但毕竟是储君,死后的葬地称为帝丘也说得通。
但太子陵可没那么容易开启,远的不说,就近数百年来,不知多少有心人去勘探挖掘,不是挖出杀阵,就是被机关陷阱绞杀,都不知道死掉多少人,几百年下来,那里已成大凶之地,谁还敢去挖。”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道。
“是啊,据说也有逃出来的人,可是没过几日便突然暴毙,还有的直接疯掉了。天国要图谋那里,可不容易,我觉得不可能成功。”
“说来蹊跷,天国的脑也叫太子,两者间会有什么联系吗?”有人沉吟道。
“或许是巧合吧,也可能他们以太子陵为据点,脑便以太子自居了。那位古太子至少是几千年前的人了,怎么可能与现在的天国有联系。”
以往谈论天国几乎是禁忌,谁都不愿提及,但今日目睹6离大杀天国强者,他们心灵像是受到冲击与鼓舞,胸腔中似有一股热血在澎湃,不惧召来大祸,此刻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我们太子城每日都有流血冲突,一言不合就要生死相向,看似好勇斗狠,我倒觉得这更像是窝里横,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