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皇朝的公主灵芙,粉荷罗衣,身姿窈窕,一头青丝顺滑,透着晶莹,绝对的美女特质。她轻纱遮笼了面庞,不露真容,反予人朦胧神秘的美感。
不过她美则美矣,此刻却显得颇为狼狈,因为,在她粉嫩雪白的颈项上,一只肮脏带着血腥的手正卡在那里,锁死了她的喉咙,令她呼吸不畅,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她黛眉紧锁,凤目中尽是羞恼,本就气息不畅,再加上愤怒,呼吸更显急促,高耸的胸脯亦跟着剧烈起伏,惊心动魄。
身为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平日高高在上,谁不仰视,谁敢无礼?一生中还从未被人如此冒犯。
而眼前这个可恨少年,岂止是冒犯,简直是在侮辱和猥亵,一度令她险些走火入魔,酿成修行上的大祸。如今,对方再次恶意侵犯,居然胆敢将她挟持。
她目光中射出浓浓的怒恨,还夹杂着恶毒,心中早有决定,对方一旦落在她手上,绝不会轻易处死,必先挖其贼眼,剁其魔爪,受尽一番折磨再说。
只有百般折辱,令其痛不欲生,方可泄心头之恨,洗净她的清白。
同时她心头也有些惊讶,初遇时此人才不过聚精期修为,这还没多久,竟已步入化灵境,进境可谓神。她自身可是实实在在的化灵境修为,当然明白要迈入那一步会有多难。
仔细想来,被一个初入化灵境的少年手到擒来,多少令她有些惭愧,自身的临敌经验实在太过欠缺,否则不会如此不堪。身为公主,地位尊崇,她不可能如其他人般有生死搏杀的历练,莫说父皇不许,就是身边的人,谁敢任她犯险。
当然,她还是有些恨自己,至少不该大意,见到对方气息奄奄就没放在心上,终致吃大亏。
王卓身材修长,面冠如玉,此刻一脸阴郁,再度逼近几步,一双眸子射出慑人光束,看向6离,沉声道:“你可知她是本朝公主,战天皇最疼爱的yòu_nǚ,身份无比尊贵,一旦有闪失,你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带你的家族都将大祸临头。”
6离冷笑,斜眼望天,嗤之以鼻道:“公主又如何,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哼!难道我放了她,就死有葬身之地?”
“即便自己无所谓,难道不怕祸及家族么,你就乐见父母兄妹等亲故因你无辜受牵连?我劝你立即收手,放开公主,犹未为晚。”王卓目光湛湛,盯着6离,晓以利害,并以其身后的家族安危为威胁,可他那里知晓,6离就一孤儿,那种威胁,对他压根无效。
“不劳费心,公主就是我的护身符,有她在手,天下可去。”6离打量四周,并准备就此退走,但刹那间而已,几大高手早已分立不同方位,虎视眈眈,远远将他包围,封死了去路。
“怎地,想围攻我?可以,大不了跟公主同归于尽,有美女赔死,还是位娇滴滴的公主,貌似不算吃亏。”6离长笑,并将公主挡在身前,满不在乎道。
孔翔神色阴晴不定,生出这等变故,至今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分明被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垂死之人,怎就转眼进阶,变得生龙活虎。
更令他忐忑和担忧的是,人是他擒来献给公主的,此事追究起来,他将百口莫辩,难脱干系。
果然,屠天直接难,指责道:“怎会如此,孔翔你得给个说法,莫非你心怀叵测,跟那小子暗中勾结,故意劫持公主?”
“你,血口喷人,我劫持公主何为?”对方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啊,孔翔额上青颈暴起,气怒道。
“公主殿下可是本朝第一美女,你说劫持她何为?嘿嘿,我早就觉察你这小白脸色胆包天,一脸淫贼相。”屠天叉腰冷笑,好大的盆子扣下。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孔翔面容俊秀,飘逸若仙,风采绝世,一向表现的儒雅有风度,跟所谓的淫贼相压根沾不上边,却被屠天说的如此不堪,不禁露出苦笑,这是明着找茬啊。
当然,6离是深知此人的阴狠歹毒,完全心貌不一。
孔翔呆片刻,深吸一口气,眸中暴出厉芒,盯着屠天沉声道:“我不知何处得罪过你,致如此刻意针对,若有意见,不妨一战解决!”
“哈哈,好胆,除了王卓,你是第一个敢向我挑战的人。”屠天身材矮小,还不及孔翔肩头,却无比的霸气和自负,气息陡然暴增,狂笑道。
……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倒将6离晾在一旁,他嘴角噙着冷笑,目光斜睨,暂作壁上观,暗中却不断急催九凝森波,周身毛孔翕张,尽量接引天地灵气入体,补充己身。
到了化灵境界,跟此前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可以直接吸纳天地间孕生的灵气为我所用,不再单一地靠自身锻骨化精缓慢增加修为。
灵气化精,就是这个境界的真意。
从修炼之道来说,这是自内而外,由先天至后天的关键一步,是层次的跃升,到了这等境界,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修炼之始。
如同人之十月怀胎,待到“瓜熟蒂落”,降生世间,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方算人生之初。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究竟会走到何等地步,各凭本领。不过有个最起码的衡量标准,就看谁吸纳天地灵气的效率高、能力强。
灵气,天地无尽之藏,但分布并非均衡,既有充盈丰沛之地,亦有贫瘠匮乏之所。通常而言,山河越壮丽,川泽越秀美之处,多半孕生的灵气越磅礴,亦是修行的最佳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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