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眼眶一热,如珠子般的眼泪止不住地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意识到这个样子确实在主子跟前太过失态了些,她赶紧地勉强止住哭泣,拿出手帕边擦眼泪边道:
“二小姐,您别太伤心,翠儿跟您慢慢说。 您的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听说边境不稳几月前去了边城。您的母亲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您和大小姐是嫡亲的姐妹。见您这几天总是昏迷不醒,夫人今日一早去护国寺为您香祈福去了。
“护国大将军府住着大将军和二爷两支,二爷一支全部住在西院,二爷家里嫡出的小姐有一位,是霜小姐,还有一位嫡出的少白公子。府里还有一些庶出的公子小姐,等您身体好些时奴婢再跟您细说。”
难怪没有长辈来看她,原来是夫人去祈福了。
这丫头年龄也没多大,说话倒是言简意赅。其实这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冰月并不关心,她只关心在这里是不是可以修炼。
冰月的心里有强烈的渴望,那是修炼。似乎除了修炼,其他的任何事都勾不起她的兴趣。
既然想知道是否可以修炼,那直接问好了。虽觉得修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冰月觉着也不能问的太过突兀,以免被这个小丫头以为她邪了。
“翠儿,大将军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修为很高?夫人呢,夫人是不是也很厉害?”这样问应该不会被小丫头多想吧?冰月暗自思忖着。
“嗯,二小姐说的是呢,据说您的父亲将军大人从小很厉害,二十岁不到,已经是天级武者了呢,二十二岁时被任命为大将军,如今,更是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呢。夫人是丞相大人嫡亲的妹妹,现在已是地级武者。大小姐天赋异禀,今年才十八岁,也已经是地级武者了。”
小丫头说起这些来眼神熠熠生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倒让冰月的唇角难得地弯了弯。
不过武者是什么鬼?冰月潜意识里觉得武者跟她理解的修炼不是一回事。咦,这丫头怎么没有提她的修为呢?这婢女应该是她的丫头才对啊?不清楚那问清楚好了。
“原来我的父亲这么厉害啊,既然姐姐是天才,我的父亲母亲都这么厉害,那我呢,你家小姐我是什么修为?”
冰月在花圃旁边的秋千架坐了下来,抬头看向翠儿问她道。
嘿,这家伙,前一秒满眼的星星,这后一秒眼神怎么暗淡下来了?联想到之前她感知到自身状况,经脉穴窍什么的无一处通的,难道她还是个没有修炼过的?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那个小姐,你身体刚好,是不是不宜在院子里多待啊,吹着冷风不好了。不如我扶您进屋子里面去吧?”翠儿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翠儿不禁自责不已,干嘛兴致勃勃地跟二小姐说什么武者的事呢?二小姐没有武者资质,是她心里多大一根刺?她今日定是因为二小姐终于醒了过来而高兴糊涂了才跟小姐提武者的事的。
翠儿决定,以后再也不跟她家小姐提什么武者不武者的事了。
看着眼前小丫头脸的表情不断变换,又是一副懊恼自责的样子,冰月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也不再为难她,果断将话题岔开。
“翠儿,此时阳光正好,我都睡了三天了,再晒一会儿。”还别说,阳光暖意融融地,再有着满园的花草清香相伴,别提多惬意了,她才不要这会儿回屋呢。
“那小姐先坐,翠儿给小姐沏壶茶过来。”
见冰月并未执着于问她武者的事,再加此时确实无风,翠儿也放下了心,转身去为冰月沏茶了。
冰月呢,虽对这里没有半点印象,也不知道自己打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打算先留下来,按着脑海里的方法先修炼出个一二后再做打算。
午时,南陵羽过清心阁与冰月一起用了午餐,又亲自盯着她服了伤药之后,叮嘱她好好休息,复又离去。
下午,她以疲累为由嘱咐丫头们守好门,无事不要打扰她,又一次按着脑海里的方法运功以期能打通经脉,结果,直到下午将军府的夫人回来看她为止也还是没有打通半个窍穴。
疑似母亲和姐姐的二人很是担心冰月,与冰月一起用过晚餐后,又请了郎给冰月检查了一番,看着她服下一碗苦药后,母亲和姐姐二人方才齐齐离去。
遣散婢女,只留自己一人在屋后,冰月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回到床,盘腿坐好,继续运起功来,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冰月感知了一下,发觉体内经脉穴窍一如既往半窍不通,不过她半点都不气馁。
只是她觉得她的这副小身板实在是太弱了,连走路都走不了几步的样子实在让她不忍直视。
将军府应该有专门修炼的地方吧?再不行,让翠儿带她在将军府里转转也好,她自己瞄一瞄哪里合适她锻炼以后悄悄地潜去也行。反正,冰月相信,她肯定能修炼出个门道来,她很喜欢那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将翠儿叫了过来,没怎么问呢,小丫头滔滔不绝地跟她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一句话,是将军府内自然有供锻炼之所,夫人和大小姐的院子里还有专门供她们专用的呢,是清心阁内也是有几间练功室的。
她没说的是,她家二小姐练了几年未果之后再也没去过是了。
听小丫头说院内有,冰月当即让她带着去看。翠儿觉得自家小姐肯定是因为打不过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后不甘心,所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