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带她实现了梦想
隔天,诺乐刚刚到警局,便被白大亮叫去了办公室,谈话内容无关公事,围绕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沈光年。因为昨晚在警局大门外,她和沈光年拉扯的画面,全部被白大亮看在了眼里。
“你和沈光年在交往?”白大亮开门见山问道。
诺乐摇头,“不是的,只是朋友而已。”
“那最好,有些话,无论作为领导,还是作为长辈,我都该给你些忠告的。”白大亮从口袋中寻出一支烟,在点燃后才继续说道,“沈光年这个孩子,我不想说他不好,因为他的确没有大恶,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好人,但你,是一个好孩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他想说,他们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不合适,即便只是作为朋友对待。
“我明白,不过虽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若打破了这个规律,朱和墨,究竟我会像他一样,还是他会像我一样?”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变坏就是这么容易,变好却是难上加难。”
“但世人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只要有心悔改,变好根本就没有那么难,不是么?”
半响,白大亮吐出口中最后一缕浓雾,在烟缸中轻轻熄灭了烟蒂,语气变得更和缓了些。
“沈光年一路长大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所有的经历,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但你是单纯的,你母亲把你保护的很好,甚至是太好了。或许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你要记住,你的人生不在永安镇,你的世界也该配上更优秀的人。”
诺乐的脸色深沉,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垂眸回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她转身朝门外走,指尖在触碰到门扶手时,身后,白大亮又一次开口道。
“上一次你母亲问我你是不是在局里工作的不开心,我告诉她,初入社会,都会有适应期,叫她别担心。但下一次你母亲若问我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会对她说些什么。或者,根本不需要等她来问。”
诺乐没应声,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白大亮站在窗前,再次燃起一只香烟,一口接一口的吸了起来。
几个月前宋可萍突然出现在永安镇,并托他为诺乐在警局中找一份闲适的差事。她说,有他在警局关照着,她还算比较放心。说来,他与宋可萍已有20年未见了,若谈资论辈算起,他还应管宋可萍叫一声师母。没错,诺辉应算是他的师傅。当年在北京的时候,他们一起共事多年,从诺辉的身上,白大亮更学到了不少东西。
后来,局里四人被派遣到永安这个小地方执行一次秘密任务。参加任务人数一共四人,而结束任务时,已成为一死两伤,一人失踪的局面,伤忙惨重。而失踪的诺辉,却是这么多年没有任何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之后多年,宋可萍曾无数次来永安打探过诺辉的下落,她更知道当年事件过后,白大亮便没有选择回京,而是一直留守永安至今。但她却从未主动来和他见上一面,白大亮明白,关于诺辉的下落不明,宋可萍依然还在耿耿于怀,或许他当年该执意掩护诺辉先离开,或许他不该以为诺辉一个人可以……或许……太多的或许,早已是来不及。
白大亮轻轻熄灭烟蒂,望着天边被浮云遮蔽的太阳,诺乐刚刚和他说话的样子,那眉宇间的英气,那份坚定,像极了当年的诺辉。他想,若诺辉今天能站在这里与他谈天说地,一定会为有这样的女儿而骄傲的。
“师傅,若当年失踪的人是我该多好。”白大亮独自默默呢喃,转身离开了窗前。
晚饭时,诺乐照常来到了沈光年的家,她记得,昨日沈光年说想吃烧鸭子,清蒸鱼,牛肉面,这些,她都记住了。
“喂,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沈光年拿起一块鸭肉塞进口中咀嚼着,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没有,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诺乐垂眸,整个脑袋几乎快已埋进碗里。“你今天做了什么?开阳今天回来了么?”
“不要转移话题,还说没有。”沈光年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下,只手托腮侧着脑袋望她,“说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诺乐半天没出声,同样将筷子放下,“沈光年,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给你做晚饭吃了,你会怪我么?”
“为什么?你是有什么事情么?需要几天啊?”
诺乐摇头,“或者说,如果有一天我回北京了,再也不来永安了,你会记得我么?”
“你要走了么?这么快?”
诺乐依然摇头,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沈光年被她这话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夹起一大块鱼肉,将鱼骨剔除,放进了诺乐的碗中。
“回北京有什么的,就算是去美国都不是事儿,我可以去北京看你啊,刚好我都没去过首都,愿不愿意给我当导游,带我好好参观参观大首都?”
“嗯。”诺乐抬眸与他对视,轻轻的点了点头,夹起碗中的鱼肉,咬下一口。
饭后,沈光年破天荒主动表示承担刷碗的工作,但被诺乐拒绝了。厨房中,伴随着淅淅沥沥水流声传出来的,还有诺乐细微的抽泣声,几乎已被吵闹的杂音淹没。沈光年透过房门缝隙望着她的背影,她像是有在擦眼泪,这一幕落入他的眼中时,净让他的心变得忐忑不已,他净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