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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迎着一场太阳雨在空中缓缓落下,沈光年手持一把纯色雨伞站在警局大门前。正值下班时间,出入警局的工作人员不少,有几位老警员开口向沈光年询问来意,沈光年均以没事溜溜弯为由搪塞了过去。其余的,无一例外不是偷睨他一眼,之后假装是看到了空气般匆匆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手举着背包顶在头上,正快步朝大门外跑,大概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沈光年,诺乐在距他大约五米远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沈光年朝她靠近,最终将二人撑在一把伞下。
“你还没忘记要下班呀?”沈光年垂眸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警局规定的下班时间,诺乐已经足足晚了二十分钟了。
“现在准备去啊?”
“回家”
“到了家呢?”
“吃饭。”
“那吃完饭呢?”
“随便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
“嗯。”沈光年将音节咬的很重,明显不满她的回答,“再之后呢?”
“再之后睡觉,起床上班,再之后下班,继续重复今天的生活。”
沈光年望着她,这答案中竟然没有为他做晚餐这一项。
他阴沉着脸,突然将手中的伞强行塞给了诺乐,之后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倾身凑了上去。
“你在干嘛?”诺乐手中的伞变得摇摇晃晃,伞上甩落下的水滴染湿她的裙摆。
一丝微凉的感觉落在了颈上,诺乐方才察觉出,沈光年究竟在做什么。她没再乱动,反将伞握的稳稳的。
沈光年起身面对她,诺乐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锁骨之间,正是那条她遗失的项链。
“项链我可还你了啊,而且还是亲自给你带上的,你知道亲自两个字是多么高的标准么?奥特曼你知道吧?一个该打怪兽拯救世界的英雄,刚刚为你亲自戴上了项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诺乐与他对视的目光转向别处,她知道沈光年这是服软了,但她想要的道歉却还没有得到。
“好了好了。”沈光年突然拉起她的手臂朝外走,“我饿了,要吃你做的饭。”
诺乐没有应声,任凭他拖着一步步向前走。在走出警局大门十多米后才淡淡开口道,“你还没有和我道歉呢?”
道歉?沈光年疾走的步子不自觉缓了下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我不是已经把项链还你了么?”
话音刚落,他突然被一股相反的力气禁锢在了原地,诺乐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臂,回道,“这不算,你明明捡到了那条项链,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啊……,沈光年头大,诺乐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她是不是有道歉和被道歉的瘾啊。
“因为……因为……。”他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因为,我忘了,真的忘了,而且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么个破项链呢,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
“谁说的。”诺乐指尖轻轻拂过锁骨间的双心型吊坠,继续朝前走了起来,在与沈光年擦肩时低声呢喃道,“我很喜欢这条项链,特别喜欢。”
望着眼前那道渐行渐远的柔弱身影,沈光年两步并一步追赶了上去。
才进房门,诺乐便开始在厨房中忙活了起来,却多次阻止沈光年的靠近,她说,她做饭的时候,不习惯被人盯着。
好,不习惯就把厨房让给她好了,沈光年退步将厨房门带好,反正他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才是关键。他顺势倒在沙发上一边剥橘子一边细数着各路美食,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等等等等,但他也知道让诺乐今天做给他吃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他报的是明天晚餐的菜名而已。
不一会,厨房的门开了,诺乐抱着两只碗走了出来,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且沈光年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朝诺乐凑近,一切被他猜中了,是粥,又是粥,果然是粥。
“你又在粥里加了瘦肉和蔬菜对么?晚上喝粥有助消化?”他还记得上一次诺乐端来两碗粥时振振有词的样子,她倒要看看今天这丫头还有什么新词来应付他。
“不是。”诺乐否认,将两只碗规整的摆在了餐桌上,“虽然我原谅了你,但你还是要接受惩罚。”她拉开餐椅坐了下来,在喝下一口粥后,抬眸示意还傻傻站在原地望她的沈光年入座。
这好像是他的家好不好,怎么弄得他倒成客人了一样,沈光年紧盯着她坐了下来,面色有些难堪,突然伸手递上了一件衣服,“给,诺乐(le)大恩人,赶紧换上吧,我可不想你明天生病了拿我试问,说不定又得让我道歉什么的。”
诺乐在餐桌下摸了摸被雨水浸湿的裙摆,贴在皮肤上,双腿一直都是冰凉的。
“拿着呀,这件是干净的,你前两天洗的那件,不认得了?”
“不用了,我不冷。”诺乐下意识向身前收紧双腿,穿男人的衣服,她不敢。
沈光年没有收回手臂,反将t恤丢进了她的怀里,“行啦,别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看你,再说,你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做出一个手势,充分表达了诺乐没什么看头的身材。那样子,仿佛是在形容一个男人。
腾的一下,对面的某人手拿着t恤猛地站了起来,“知道了,那我去换,你走远一点,不许看。”
沈光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