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手中的匕首,甚至带着一种传神的杀机,乍看上去就像是伺机而动的凶手已经锁定了屋里的目标,随时可能出手杀人。
我忍不住一皱眉头:“老杜,这是你孩子画的?”
老杜强忍着悲伤:“童童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我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画的。他不可能看到过类似的情景啊!”
老杜说的没错,小孩子画画多数都是在画自己看到过的东西,就算是去画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也一样有迹可循。
这幅画里,凶手的动作如此传神,难不成童童曾经看到过窗口站着凶手?
谢婉华却开口道:“我觉得这就是童童画的画。童童的很多画我都看过,童童的观察能力超过很多同龄孩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继承了他爸爸的天赋,才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谢婉华伸手指向画中的窗户:“你们看这里,这串风铃。那是我姐姐亲手做的风铃,这应该就是你家窗户。”
“不可能!”老杜当即反驳道,“我家是八楼,谁能站在窗户外面?除非那是鬼……”
老杜说完顿时愣住了,谢婉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你以前……没招惹到什么东西吧?”
老杜转头向我看了过来:“小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摇头道:“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幅画,而是汤姆仅仅邮来了两页日记和一把刀是什么意思。”
“这个……”谢婉华和老杜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汤姆如果已经服软,就应该把日记全都邮过来,只邮两页是什么意思?
谢婉华跺脚道:“我找汤姆。”
谢婉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谢婉华放下电话道:“汤姆没接我的电话。”
我想了想道:“汤姆没有一次性把日记邮过来,肯定有办法拖延,或者消除邪灵发作的时间。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老杜,我们先去你家看看。”
老杜犹豫了好半天才点头道:“那好吧,我带你们去。”
老杜出去提车的时候,谢婉华低声道:“我姐姐走了之后,姐夫就再没回过家,他家也一直保持着案发现场的样子。姐姐的案子一直是姐夫心里的一根刺,他回去之后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
谢婉华说话之间,老杜已经开车回来了。谢婉华赶紧停了下来,我向对方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理解。
老杜一言不发地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栋郊区的老楼。我跟着他上到了八楼时,老杜忽然大怒道:“这是谁干的?”
我紧跟了几步才看见老杜家大门上被人用木板给钉了起来。大门不仅被钉得严丝合缝,木板上面还挂着一串风铃。
老杜气得七窍生烟:“这他么是谁干的?”
“先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老杜就一脚踹在了门上。他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到底是当兵的出身,一脚下去,“咔嚓”一声把门上的木板给踹成了两截。老杜不等我说话就又是两脚……
老杜踹门的动静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嗡嗡作响,没一会儿,对门儿的住户就探出了头来:“你有病啊?”
老杜红着眼睛看向对方:“我家门是谁钉上的?”
“你家?”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那人还没说话,屋里就走出来一个老太太:“小杜,你回来啦!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