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出神的望着窗外,回去的车子依然由秦阳驾驶。今天只是与傅子琦和秦雪见了个面,可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了很多事。
比如秦雪的回答她信了,联想到薛梵那个还未说的故事,她好像猜到一些,也是有些…相信了。
之后傅子琦的话不得不让她多想,仿若所有事都联系到了那个女人!仇沐瑶!仇沐瑶!就像是阴魂不散,真的是哪里都可以有她!
“不说话是因为你在考虑子琦的建议?”秦阳的视线放在路况上,俊逸的侧脸带着平日里的温和。唇角微扬,看似愉悦。只是捏住方向盘的手指有些用力,关节处有少许泛白。
“暂时不考虑。”宋嫣并未转头看他,红唇轻启回道。她现在脑子很乱,几乎都被那个女人纠成了一团。柳眉微微蹙起,贝齿咬住了下唇。
暂时不考虑也就是说会有考虑的可能性。秦阳从始至终都不想她入圈,如果是从草根开始爬有多累他虽然没有体验过,却见过无数。
就像他自己,即使有着秦然铺路,一样走的很艰辛。直到现在的身份地位,很多事同样无法推脱,就比如应酬。
做为一个国际巨星,又有着国,自然没有人会来为难他。虽然他不想虚与委蛇,但也必须戴着面具生活。
“宋嫣,你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护你周全。”秦阳最终还是开了口,试图用事实来劝说她。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多时候是周遭环境所致。能真正保持初心的又有几个?或者说,真正有能力去保持初心的又有几个?
一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绕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一丝怒气,更何况秦阳原本就心情不佳,只不过他向来习惯不喜形于色罢了。
车子里的气氛凝结起来,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宋嫣心里的雪球越滚越大,委屈也就越发的浓郁。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仇沐瑶和他耿耿于怀。即便秦阳说的都是真的,她也无心搭理。
到了宋嫣公寓的地下停车库,他便和她分开了,由早已等待的保姆车接走。而宋嫣也没有回公寓,像是赌气一般,直接驾车离开。
她直接开到了烷孝所住的海中苑,车子被拦在门口,她不得不拿出手机联系烷孝。
这个小区非常特殊,只有军籍足够的军人或是其家属才有资格购买,并且不得转让。而这里守卫森严,进出必须刷眼膜。车辆也是必须在住户提供产权的情况下才能够登记车牌,随意进出。
一旦有陌生人或是车辆需要进入,必去由内部住户亲自来迎并进行身份登记。
也就是因为这里的进出特别麻烦,所以宋嫣很少会来这里,而这其中间隔的时间,可以用年这单位来计算。
今天的宋嫣像是着了魔,满脑子的仇沐瑶挥之不去,就想要找烷孝聊聊以做缓解。
烷孝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说什么,陪着宋嫣把车停了,便是领着人上了楼。
整个小区配置的确不错,但每层楼都是两户人家,每户为四室三厅的格局,并不算大。
宋嫣同样看出了烷孝的异样,只觉心中奇怪。直到开门的刹那,她才明白了原因。
整个房子重新装修了一次,里面的家具我焕然一新。可那风格却和烷孝不搭,或者说太过高档,整体格局也应该由设计师特地规划过。
这四室三厅如果是一个女孩子独自居住,那么应该到处都有女性化的元素。可是入眼几乎全是男性的物品,就连其中三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她诧异的看向烷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难道…金屋藏娇?不应该啊!烷孝不是这种人!
烷孝给她取出一双拖鞋,自己先一步走了进去。“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来。但是你这样搞突然袭击肯定也是有事,我不可能真的把你赶走。”
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去那个房间里等我,我给你泡杯咖啡。”烷孝指了指唯一敞开的房门,随后自顾自的走到厨房去忙活了。
烷孝房间里的家具还是旧的,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床和衣橱,笔记本电脑被搁置在飘窗台上,就连一个沙发也没有。
她进来的时候宋嫣就傻乎乎的站在床边,她不过是笑笑,把咖啡放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我这里没有沙发,但是有地暖,你就将就坐吧!”待宋嫣坐下,她把一杯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烷孝爷爷军阶很高,她的父亲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之前才有资格把她送去那所私人大学,才会和宋嫣相遇。
只不过烷孝的母亲是个异类,嗜赌成性,把家里的存款全部败光。她的父亲忍无可忍,这才离了婚。
离婚后她的父亲一直在军区,两人除了过年基本不再碰面。但做为一个女儿,她却不能真的不管她的母亲。宋嫣每次给她的那些分成其实她都存了起来,没敢多用。
前段时间她的母亲又来找她,求她帮忙还债。来的时候已经少了一条手臂,吓的她当场就红了眼。
那巨额的债务真的是把她吓到,原本家里存款就没有了,而她自己的那些存款如果全部取出,也就只够还三分之二。
所以她想了另一条路,把房子重新装修,自己只住了一间,另外三间全部出租,过去的家具除了床以外,能卖的全部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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