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想了很久还是给烷孝去了电话,明知道自己即使是知道了他的情况也帮不上什么,但至少求个心安吧!
“唔,宋嫣!”电话那头传来了烷孝的声音,只是有些怪怪的。手机旁还总是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宋嫣顿时柳眉蹙起,有些疑惑。
“宋嫣,我有点事,晚一点…你干嘛!乔墨!”电话似乎被人夺了过去,随后便是听到乔墨微冷的声音传来:“今天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她没空。”话落,便是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还真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其实宋嫣真不怎么喜欢乔墨,这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奇怪。冷若冰霜可能都不足以形容他,他身上还有股凌厉霸道的气势,光是在那里一站,便是有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他待人冷漠,说话难听,不过就是长得帅一点,身材好一点,能力强一点,背景硬一点…原本宋嫣是想安慰自己,只是细数后便是发觉人家好像就有这种资本嚣张。
她撇了撇嘴,悻悻然的把手机丢在桌上。现在烷孝不可能再给她答案,那么她还能问谁呢?再打电话给薛梵吗?可是人家都因为自己生病了。那么借故去探病再问呢?好像这种行为又有点可耻啊!
百般纠结下倒是唐宁悦先来了电话,她有些诧异的接起电话,只是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已经急迫的说了起来。
“宋嫣,你能来一次我们家吗?薛梵高烧不退。”唐宁悦有些焦急,过去那种高贵优雅在儿子生病的时候早就不复存在。
只是薛梵刚才不是还在医院吗?高烧不退也不应该找自己啊!宋嫣有些疑惑,但却没有拒绝。
她虽然不知道唐宁悦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上自己,只是不管如何他生病就是因为自己,光凭这一点她就没有资格去拒绝。
只是换了身衣服,都来不及好好收拾自己就匆匆出门。唐宁悦会如此着急只怕是薛梵烧的不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宋嫣到的时候唐宁悦连简单的客套也省略了,直接把人带去了薛梵的房间。
虽然整个薛家的装修都以古风为主,只是薛梵的房间却让人有种穿越的错觉。不仅仅是里面的摆设,更是那股气息,就如同他身上那股浓浓的书生气一般,总是无形萦绕那种古老晦涩的感觉。
床榻上白色的被褥隆起,而躺在里面的男人面色苍白,浓眉蹙起,双眼紧紧闭合,薄唇不断地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他…怎么了?”宋嫣迟疑的问道。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并不像是普通的发烧,更像是在被梦魇折磨。
唐宁悦也是有些迟疑,只是看着自己儿子被折磨成这样,还是说了一些。只不过怕薛梵会责怪,还是有所藏拙。
早年的薛梵之所以被称作纨绔子弟,都是他刻意为之。他品性不坏,并且能力超强。只是他不喜薛家的束缚,便是奋力反抗。
当初的他霸道横行,嚣张跋扈,拒绝了薛家的所有安排,玩遍所有极限运动,甚至流连花丛。有如此背景,还玩世不恭,在别人眼里还不是纨绔子弟吗?
只是那一切都是假象,他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心思敏锐,洞察力超强的人。只是他收敛了锋芒,用假象来伪装自己,就是想挣脱薛家的桎梏。
然而这种反抗在他一次极限运动的意外后便终止了。那一次他几乎丧命,随后就是这种高烧不退的情况。
无论是短暂的清醒又或是昏迷中的话语,全然颠覆了过去的模样,显得极为陌生。而在他真正苏醒后,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变得寡言少语,处事淡漠,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古老沧桑的感觉。
当时的唐宁悦吓坏了,甚至怀疑自己儿子被掉包了。只是dna的结果却告诉她,并没有。所以她只能尝试接受,并找寻那些和尚、道士、驱魔人之类的,结果都无济于事。
自清醒后薛梵便是一心向佛,他总是会去一座小山上的寺庙,那里连香客都很少见,都是倚靠他的捐赠才能保存下来。
起先他口中还会断断续续叙述一些片段,可后来,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每每高烧不退的时候,情况就和抢救回来那时如出一辙,皆是翻来覆去,冷汗直流,梦语不断。
唐宁悦满脸揪心的看着薛梵,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担忧。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密,却在这种情况下束手无策,这揪心程度可想而知。
她特意隐藏了薛梵过去所述的那些古代记忆,却忍不住把这个儿子剖析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
如果她就是那零星片段中的女主,那么他必然会非她不要。做为一个母亲,她只能去接受,毕竟薛梵是她的软肋。
只是他的动作太慢,大多时候都在默默付出,在一旁观望的唐宁悦总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把宋嫣绑去民政局登记。只是她知道,这不是薛梵想要的,便只能强忍下来。
但她也有无法控制的时候,就比如今天。她就是想让宋嫣知道薛梵的事,让宋嫣知道薛梵为她付出了多少。
“那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做才可以帮到他?”唐宁悦的话让宋嫣联想到了薛梵未曾说的故事。
她看向床榻上的薛梵,此时他双手伸紧握成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表情不复以往的淡漠,像是在不断地挣扎。那个平时处事淡漠,实则细心的男人,在此刻却变得很是脆弱。
“我希望你能在这里代我照顾他。”唐宁悦的目光微微闪烁。毕竟薛梵和宋嫣的关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