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国北地狼烟起,损兵失地,连上京临潢府也落入金国之手,然而远在南方的燕京城,除了调拨打量的人力物力支援北方平叛,燕京成暂时未受到战火波及。
燕京成的富庶程度,稍稍逊色大宋的汴梁城,却是辽国最繁华的城市,街上的喧嚣不逊汴梁,凡是汴梁有的,在燕京成也都能找得到,繁华富庶非一般城池所能比拟。
满街上都是穿着汉服的汉人,俨然华夏城池的模样,中间也掺杂些契丹贵族的车马仪仗,却像是华夏的外来人。
鲍太平要去南院大王王府赴宴,为了彰显大宋的国威,童贯特意从禁军中调拨十名身材、相貌威武的依仗,作为鲍太平的护卫。
鲍太平一身白裘,端坐在宝马闪电赛龙雀的马背上。那马,大寻常战马一半,膘肥体壮,通知赤黄,不见一根杂毛,只有四蹄和嘴角处,雪一般的洁白。
鲍太平端坐在这样的马背上,越发显得尊贵无比,他将双刀挂在马背上,手中拎着一根一丈五尺的马槊,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好一个华贵漂亮的美少年。
闪电赛龙雀的前边,身材魁梧的杨大郎骑着一匹黄骠马,带着五名身披铠甲的禁军长枪手,敲着一面铜锣,扯着嗓子吆喝着:
“大宋使者,闲人回避!”
“咣!”重重的敲了一下铜锣。
“大宋使者,闲人回避!”
“咣!”
……
闪电赛龙雀的后边,张三、李四、杨二郎,骑在三匹战马之上,带着鲍家网络的七八名功夫好手,并五名禁军依仗,紧紧跟随其后,越发显得鲍太平的身份不一般。
满街上的百姓,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的依仗,却被铜锣惊扰,纷纷让出大路,驻足观看,且议论纷纷。
“听说大宋此番派枢密使童贯出访大辽,此人如此排场,莫非是大宋国的枢密使童贯童大人?”
“听说童大人是宦官出身,这少年面白无须,有几分像童大人,可访辽的使者,也太过年轻了点!”
其中也有晓得事理的,插话道:“不是童枢密,童枢密年纪四五十岁了,而且有一把漂亮的胡须,此少年肯定不是童枢密。”
“那这华美的少年是谁呢?”
“是啊,不认得啊!”
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揣测道:“如此华贵俊美少年,当是大宋国的哪一位王子吧!”
“是吗?哎呦!那可得好好看上几眼。”
“英俊,帅气,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当真像大宋的某位王子!”
燕京成有一富家公子,乃是汉人,名字唤作许贯中,模样俊秀,被人尊称燕京第一有人赞叹大宋使者俊美,醋意大兴,便跻身向前,想与大宋的少年一比容貌。
围观的百姓见那少年如此,都知道许贯中的用意,齐齐摇头叹息,觉得许贯中太多地方不及大宋的使者。
许贯中走到近前,也觉得少年光彩照人,远远胜过自己,自叹弗如,又受到百姓的奚落,拨开人群,羞愧得落荒而逃。
鲍太平将路人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中,心中甚是得意,心道:那美少年,有本事和本官人比一比弓马啊,却只比相貌又比不过,真真女儿态。切!
路上,不知燕京的什么去处,老大一群身材曼妙的少女(类似纺织女工),聚拢在一齐,叽叽喳喳的品凭着少年的相貌,尤其是看人的眼神火辣辣的,鲍太平觉得自己仿佛赤条条的走在少女们的面前,心中免不得又一丝紧张,下意识的抬起手,冲着姑娘们抱了抱拳,漏出一丝灿烂的微笑。
“哇!太帅了!”
姑娘们中,不知道谁发出这样的慨叹,也不知道姑娘们心中臆想了些什么,鲍太平只一抬手,那些姑娘们竟然发出惊呼,不知道刺激到他们的哪个神经,红着脸发疯的跑开了。
鲍太平心道:切!真没趣!
路上也有好信的老者,拉住在后边的张三,行礼问道:“敢问这位上国差使,这俊美少年,是大宋何等身份?”
张三、李四在仪仗之中,腰杆挺的笔直,听着一众百姓的赞美,心中甚是得意。
张三端着炭火铜锅,得意的回答道:“我家大人,乃是大宋国大晟府正七品协律郎大人,此番乃是受南院大王萧显邀请,去王府赴宴哩!”
“啊?”
那老者惊讶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待宋国使者的仪仗过去老远,方才反应过来,“呸!”的一声,重重的唾弃道:“在燕京成随便丢个石头,也能砸着三两个正七品以上的官员,这大宋使者,太他娘的嚣张了,真真欺我大辽无人也!”
“噗!”
那老者一口气喘不匀,竟然血气上涌,昏倒过去。
晕倒的毕竟是老弱病残,更多的中年妇女,紧紧跟随在依仗的后边,叽叽喳喳的跟张三李四拉话。
“敢问这位上国差事,你家大人可曾婚配?”一位挤在最前边的中年妇女抢先道。
张三在马上得意的回答道:“回这位大娘的话,我家大人先前忙着打熬筋骨,此刻并未配婚!”
“我家姑娘年方二八(十六岁),与你家大人正合适,请上国差事带为通禀!”那中年妇女急切道。
另一个中年妇女生怕落后,扯开挡在前面的妇女,急道:“我家姑娘,年方十五,好过她家姑娘,请上国差使代为转达。”
先前的中年妇女,不甘落后,又抢上前去,急切道:“我家可陪嫁十万贯的嫁妆,请上国使者务必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