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又见面了,别来无恙?”王剪还了一礼,问道。
“多谢王兄挂怀,我现在倒是极好。你看看,小肚腩都长出来了,以前的盔甲是说什么也套不进去了,所以今日也没有穿着出来。徒惹王兄耻笑。”赵希烈笑道。
“令尊他……”王剪试探地问了一声。
“哦,家父如今已经退隐归老在大雁湖隐居,那里住着不少好朋友,家父在哪里也过得甚是快活,前段时间我去探访了一次。满面红光啊,还嫌我去打扰了他的生活,只在那里住了一天就将我赶了回来呢!”赵希烈道,停顿了一下,又道:“王兄,我还去王老将军墓前祭扫了一番,这几年你不在,其实大雁湖畔住的那些老朋友们,逢年过节还都是会去敬一杯酒的。”
王剪身子一抖,当初他亡命而逃之时。只当父亲尸骨无存,那些汉人只怕会割了父亲的首级来扬威,每每思及此处,便是痛入心菲,只到牛奔到了他哪里,才算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当年父亲自杀而亡,并命令亲兵点燃了房屋,但大火旋即被杀过来的汉军扑灭,自己父亲的尸体也并没有受到凌辱。而是被高远好好的安葬了下来,心中一块心病才算是被放下了。
“各位老大人的盛情,这一次王剪是一定要去感谢的。”王剪真诚地道。
“大雁湖畔现在可是非同一般啊,这一次王上便在哪里与你见面。到时候,你肯定会见到他们的。”赵希烈笑道:“不过你既然到了我这里,自然要好好的盘桓两天,现在我们这里到大雁郡的道路已经修通,一水儿的水泥浇筑地面,去时也不用骑马。我已经为你备好了最好的四轮马车,不过数天时间便会抵达了。”
“蒙池,变化太大了。”王剪抬头看着赵希烈背后的那幢大楼。
赵希烈点点头,“与你走之时相比,自然是很大的,王兄,这幢大楼你觉得还怎么样?”他转过身来,与王剪并立,骄傲地对王剪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楼房。”王剪诚实地道。
“这是用钢筋水泥建造的,整整四层,王兄,这里头可是装了上千人在里头办公呢,这幢大楼,便是我们第三军区的大脑了。”赵希烈道。
“钢筋,水泥?这水泥不是用来铺路的么?”他指了指地面。
“当然,水泥既能铺路,亦能建楼,用水泥建筑的大楼,他的强度可比一般的城墙要好上太多了,王兄,投石机或者能击穿城墙,却绝对无法击穿这幢大楼的墙体。因为他是以钢筋为骨,以水泥为血肉。”赵希烈用脚踩了踩脚下,道。
“当初听牛奔说起蒙池,我还以为这里会有一座雄伟的城池。”王剪环顾着四周,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不建城呢,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建起城来,岂不是固若金汤?”
“大王说,人心即墙,所以我们大汉现在都不修城墙了,便连蓟城的城墙也全都拆掉了。”赵希烈解释道。
“人心即墙?”
“对,人心即墙,大王说,人心齐,便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大汉有数万万百姓,众志即为城,如果人心散了,即便修起再坚固的城墙,也终有被破的一天。”赵希烈感慨地道,“大王说得有道理啊。”
王剪呆立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贺兰司令官呢?我当去拜见他,当年之事,我亦明白贺兰司令官对我尚有心结,或者我应该去向他道歉。”
赵希烈摇摇头:“王兄勿怪,贺兰司令官不是托大不出,而是治下出了一点小麻烦,他急着赶去处治了,倒不是故意怠慢王兄。这两天恐怕王兄是见不着他了,不过回程之时,贺兰司令官一定会设宴为你送行的。”
王剪一愕,赵希烈虽然说是出了一点小事,但劳动第三军区的最高长官出面,那肯定不不是 小事, 不过这是别人内事,他自然是不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