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闷和焦虑中,田晴晴度过了春节。
过年以及过年以后,田晴晴成了真正的家庭妇女。除了看好自己的一双儿女外,再就是盼着奇迹出现,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过一天,心里便打一下颤,咳叹一声:“今天又白白过去了。”
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没心思干活。
说起来也没活干。各大城市的中转批发站田苗苗包起来了,每天晚上驾着空间“气泡”飞一圈,圆满完成任务。
“田青苗森林公园”捐给了村委会,管理没她的事了,她只是暗中把动物园和百草药园与森林公园早上衔接起来,晚上再收回就行。
其他别处的厂子或者批发部,早已安排好了负责人,这个她不用过问都可以了。
空间里的山坡地她是不打算开垦了。因为那是个浩瀚的工程,她即便把仅有的三个多月的时间全用于那上面,也开垦不完。
日子已经有限了,过一天少一天。她觉得最应该做的,就是在家里陪伴自己的一双儿女和母亲。
这三个人都是她的直系亲属,也是她不在世后受伤害最深的人。好好陪陪他们,免得突不破命数遗憾终生。
待孩子睡着的时候,她就到空间里看看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这四个老人也是她最牵挂的,没空间后他们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然后是站在西山区的石子路西头,呼唤一回空灵。
那次神游时,她就是从石子路的西头摔出去的,也正因为那一摔,才见到了五不像空灵。
她真希望能唤出空灵来。时间只有三个多月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虽然只在“神游”里见过它一次,以后再无音讯,但她相信空灵一定是在空间里。因为“神游”时它所说的一切、带她看到的所有,空间里都实现了。
她相信只要空灵一出现,她就能准确地知道自己能不能突破命数。她已看出。空灵知道的比她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悲催的是,每次都是信心百倍地来,每次又都是失落无助地离去。每失落一次,心里的焦虑就增加一分。她真担心像这样焦虑下去。自己能不能撑到四月二十九日。
不行!说什么也得找活干!
田晴晴告诫着自己。
可干什么呢?眼下除了开垦山坡地是现成的,再干什么都得去寻找。
想想也够可笑的!
自从穿越一来,就一直干!干!!干!!!不分黑天白日地干,废寝忘食地干。空间也有当初的一个小庭院,发展成了现在的无限大。没想到有了日子了。反倒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难道这就是将死的象征吗?
就像老年人一样,一生劳碌,老了干不动了,只好呆在一旁静静地观望,坐吃等死。
如果真如这样的话,那活着也就没多大意义了。只是觉得撂下的亲人太可怜,空间里的四个老人太孤单。就是为了他们,她也得咬牙活下去!
再焦虑的日子也得过。数着念着,正月十五到了。
按着风俗,正月十五是要耍龙灯、扭秧歌、看花灯、放烟花的。俗称灯会。过去都是乡政~府组织,就在乡政~府所在地的学校操场里。
今年乡政~府别处心裁,把整个灯会活动都挪到田家庄来了。
正月里正是农闲之时。尤其过年以后,人们谁也不干活,除了走亲戚,就是凑在一起侃大山。妇女们也都抱着孩子或者拿着针线活,串门聊天、拉儿呱儿。
今年田家庄与往年不同,村委会抓住农闲这个大好时机,利用“田青苗森林公园”大肆捞钱。
过年嘛,总得让工作人员有个走亲串友的时间。村委会忍疼从年三十到初七。放了八天年假。初八开始开门营业。
开业第一天,就彰显了“农闲”的优势,四邻八村的人们,都掏出两毛钱来买张门票。然后在森林公园里看一天动物。大动物小动物排着队地看,有的还不止看一遍。
森林公园这一开张,小商小贩小吃部小饭馆也随之营业起来。田家庄就如同天天大集日,熙熙攘攘的人流,从早上一直涌到傍晚。
乡政~府正是看在这个局面上,才决定把元宵花会的地址改在田家庄。
一些卖花灯的小商贩们听说了以后。也都纷纷赶来摆摊销售。
田家庄这一下更热闹了。前、后两条街,到处都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并且一直挂到“田青苗森林公园”的门口。
耍龙灯的、扭秧歌的、踩高跷的、舞旱船的、傻老婆拉碌碡的,排着队的在村外的大道上围着村庄转。晚上在五队的场院里放烟花。
头一次在村里举办元宵灯会,田家庄的村民们无不扶老搀幼,倾家出来观看。
田晴晴为了让田苗苗玩儿的尽兴,对她说:“苗苗,今晚我去(给各大城市中转批发部)上货,你在家里看灯会。”
田苗苗:“你不看了?”
田晴晴:“过去我在空间里在别处里看过。不闷得慌。”
田晴晴对这个真的不感冒。前世里没少看灯会,那时比这时的花样多得多,也热闹的多。
“那我就先睹为快了。”田苗苗高兴地说。
田晴晴驾着空间“气泡”,天南海北转了一圈。用去了三个来小时。
“气泡”虽然快,没有中间飘飞的过程。但卸货一下里怎么也得耽搁几分十几分钟。一圈下来,没有三、四个小时完不了。田晴晴这还是节约着用时间呢。
田晴晴到家里的时间是夜里十点多钟。
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