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一次又是和上一次一样,蹾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哥们。
一连蹾了几次,回回都是这样。当七、八个人几乎被蹾了一个遍后,小伙子们才醒悟过来:“这里面有蹊跷!”
当着一席棚的人又不愿意认输,自嘲地说:“今儿白天饶了你,晚上再见!”说完一哄而散。
席棚里的人们可就议论开了:
“奇了怪了,明明看见举起来的是新媳妇儿,怎么变成他们自己了呢?”
“这里有说道!你没见这是设神坛的院子吗?”
“难道……是神灵保护……”
“看着吧,这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
田晴晴见蹾媳妇收了场,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温晓旭却不安分起来。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从前院走到后院,从这张桌子走到那张桌子。见了自己的好朋友,就想做个恶作剧。捅捅鼻子摸摸眼儿,还想端起酒杯灌酒。
可每次都是把手指捅进人家的脑袋里。人家在那里泰然不动。小小的酒杯就像钉在桌子上一样,怎么端也端不起来。
田晴晴笑得“哏儿哏儿”滴。说:“你忘了我给你说的了,空间是非物质存在的,就像空气一样。你在里面也像空气一样,不是实体,外面的东西你什么也动不了。不信你搂搂人。”
温晓旭一把搂过去,结果胳膊从人家的身体里穿了过来。
“他是空气?”温晓旭惊奇地说。
田晴晴:“那是错觉,其实你是空气。”
温晓旭:“怎么你能把人换过来换过去的,而且是一眨眼的工夫?”
田晴晴:“那是异能,与空间没有关系。”
“可我摸着我和你都是实体呀?”
“在空间里我们都是实体。这里的东西拿出去也都是真实的。只有空间在自然界中是以虚体的形式存在的。究竟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奇了怪了!”温晓旭??自己的头皮,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闹洞房的人又不少。中午蹾媳妇反被蹾的那几个大小伙子也来了。这一回他们是有备而来:拿了一条大布口袋,蹾新娘时,将口袋从头上往下一套,把新娘整个人都套进口袋里拽着口袋蹾,心想:把你装起来就换不成了吧!
岂不知这更给田晴晴提供了方便。待他们把改改装进口袋后。田晴晴在口袋里给他们调了包。换成了他们当中叫的最欢嚷的最响的那个。还没蹾,口袋里就骂了起来。外面的人一听声音不对,知道又被换了。扯下口袋一看。果然又是自己人。
再看新娘子改改,正悠闲地坐在床沿儿上望着他们看稀罕呢!
几个人见此方法还是不行,没敢再继续蹾下去。
蹾不了新娘,那就蹾新郎解解气吧!几个人一使眼色。把坐在新媳妇身边的新郎官陈保柱举了起来。
陈保柱吓得“哇哇”大叫。
这一回田晴晴不想管。新婚本来就是个喜庆日子,要的就是个热闹。不逗不闹还没意思呢。
一般人们闹洞房,也都是有分寸的。蹲新人时虽然是真蹾,也不会伤筋动骨,大不了屁股蛋子疼两天。让傻子挨挨蹾。营造一下喜庆的气氛也不是不可。
柳鬼却不干了。认为这是人们在欺负自己的傻徒弟呢。心想:“有我在这里,要让你们蹾了,不显的我太没能耐了不是。
但人已经给抬起来了。柳鬼忙急中生智,将自己的头发拔下一根。吹口气变成一根柱子,顶在了陈保柱的身子下面。由于头发变的柱子人们看不见,陈保柱就像悬空漂浮着一样,怎么也掉不下来了。
蹾人本来就是靠人的身体重量往下落的,抬得越高,蹾的越重。可陈保柱却被悬空架起,拽都拽不下来。
几个小伙子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一回也被吓住了,相信了酒席上大家的议论:“这个家里有神灵保护”。便收敛了心气儿,闹了一会儿“咬苹果”“点烟”的老套游戏,也就收场了。
田晴晴见这里没事了,便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
温晓旭观看了一天婚礼,春心荡漾,说什么也要出来和田晴晴睡在一起。田晴晴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不到三个月,你甭想!”
“那我不动你,挨着你睡总可以了吧?”
“行啊!”田晴晴说着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半个床,却不把他弄出空间。两个人一个在空间里,一个在空间外,隔着一层空间壁睡在一张大床上。
温晓旭不老实,想搂着田晴晴睡,怎奈一搂胳膊就从田晴晴的身体里穿过;用手抚摸,一点儿碰触的感觉都没有,只好收敛心性,老老实实地躺在田晴晴身边睡了。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田晴晴一早去了城里批发部,给五个小卖部上足货,告诉他们:批发部还和往年一样,放假三天。初三照常营业。
回来以后,便到温家过年去了。
今年是新婚的第一个年头,这个年无论如何是要在婆家过的。
田晴晴没让温晓旭出来。一是考虑出来对他的身体不利;再一个是还得做样子接他送他。
虽然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但马车和田晴晴、田达林必须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一天。田晴晴觉得实在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必要。
不过,温晓旭还是在家里过的年,只是隔着一层空间壁而已。
在空间里住了十多天,温晓旭操纵空间已经驾轻就熟,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只要不离开田晴晴的视线,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