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直播平台的合约，也没有拒绝，他只说要考虑一下。
要不要继续直播，高飞还没确定。
因为他刚刚发现，同一件事在同一个人身上作用而产生的情绪能量是在递减的。
当一个普通观众认为高飞开挂的时候，产生的愤怒情绪大概是3-5点。
当这个普通观众嘲讽辱骂高飞的时候，获得的轻蔑嘲讽讥笑等情绪就会衰减到大概是2-4点。
这个时候，就算高飞用精湛的操作证明没开挂，令这位普通观众产生了悔恨歉意震惊等情绪时，无论多么强烈，能够获得的情绪能量也只有0-2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五百万人观看高飞的直播，获得的能量却只有八百万的原因，大部分人的情绪被同一件事刺激一两次后，就衰减到近乎于零。
高飞有个顾虑，自己若是签了直播合约，却无法刺激观众们继续产生情绪能量，那不就亏大了？
至于说九位数的合约，有歼星舰在，要那么多钱干嘛？
婉拒了龙牙直播请吃饭的请求，高飞回到了酒店。
苏晴和墨雨烟正在房间里聊天，二宝懒洋洋的趴在地毯上打盹，伊伊和小妲玩累了，正相拥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呼呼睡的很香。
看到高远回来，墨雨烟偷偷竖起大拇指。下午的直播，她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偷偷看了几眼。
苏晴却不知道高飞去做了什么，只以为是去见朋友，高兴的道：“你回来的挺早，我还以为你会和朋友聊到很晚呢。”
“他们倒是想跟我聊，可惜我没什么兴趣。”高飞耸耸肩膀。
酒店的落地窗很大，外面风景很好，高飞从楼下便利店拎了啤酒和小吃上来，三人坐在窗前，吃着喝着，品味着金城的夜色。
二宝忽然抬起头，嘟囔了一声，懒洋洋爬起来，从高飞身边拖了一包薯片，回到床上压在肥肥的肚子下面，又睡了。
苏晴笑道：“二宝也太有意思了，像是成精了。”
墨雨烟撇撇嘴：“你别说它坏话，它能听懂。我每次说要阉了……”
“砰”的一声。
三人回头看去，二宝拖着薯片，不知跑哪儿去了。
苏晴讶然失笑：“真的能听懂啊！”
高飞赶紧岔开话题，问起今天玩的如何。
聊了好一会儿，苏晴和墨雨烟也有点累了，高飞就回到隔壁房间。
高飞洗漱完毕正要睡觉，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定睛一看却是有人要加微信好友。
“弩哥，我是某台的米线酱，能加个好友吗？”
高飞点了拒绝：“我不爱吃米线，不需要酱。”
“啪”，附近某房间里传出摔手机的声音。
过了片刻，刚洗漱完的高飞又听到加好友的提示。
“弩哥，我是某台的喵喵，可以加好友谈人生吗？”
高飞又点了拒绝：“我倒是有只喜欢谈人生的猫，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啪”，楼下某房间传出手机屏幕被拍碎的声音。
刚躺下，又来信息了。
“弩哥，我是某台的迷路少女，你要不要给我指点一下人生方向啊？”
高飞依然拒绝：“迷路的话，推荐你用高德导航，比我指点的好。”
“砰”，某房间传出以头撞墙的声音。
高飞太清楚这些人的用意了。
大数字的合约不成，就用？
就你们那些美颜摄像头和玻尿酸共同作用出来的网红脸，也想勾搭我？
不过……高飞看着窗外寂寥的夜，还是有些难过。
小灵，你现在何方，你的头上，是否也是同样的一片星空？
……
马小灵呆呆看着空荡荡黑洞洞的房间，手脚微微的颤抖。
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跟她离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人去屋空，不见踪影。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
“他们已经走了，你也不需要再留恋了。你跟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还要牵扯在一起呢？”
贵公子的身影隐藏在暗处，手中正悄然隐藏起一张字条，那是高飞和伊伊贴在卧室门上的，留着新的地址。
“你不懂的。”马小灵冷冷的道，“你们那种家伙，怎么会懂人类的情感？”
贵公子咧嘴一笑道：“我懂的，你不懂而已。你不懂我这颗对你炙热的心灵。那个姓高的有什么好，论家世，论能力，论相貌，哪一项比得了我？我很奇怪，你当年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我。”
“因为你不是他啊。”马小灵淡淡的道，走过去抚摸着沙发，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伊伊蹦跳的痕迹玩闹的气息。
贵公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却又迅疾掩饰下来：“无所谓了，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他。”
马小灵冷笑：“我们只是工作上的搭档，你最好不要有什么误会。”
“但我相信，我可以融化你的冰冷，让你忘记他们。”贵公子道。
马小灵深吸一口气，转身认真的看向贵公子道：“薛远山，我会向老祖申请，和你拆队。我觉得你的精神有问题，会影响到我的安全！”
说完，她迈开大长腿，往外走去。
贵公子薛远山阴冷的看着马小灵的背影，咽了一口唾沫，展开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记住上面的地址后，缓缓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一边嚼，他一边自言自语：“高飞啊高飞，看来你只要活着一天，小灵就永远不会接受我啊……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