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到怀中人那双被泪水洗得晶亮的眸子,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狠手。果然被困了三万年。他原本冷硬的心已经变得这样软了么,他想到两人一起经历的磨难,想到她那些有趣的小诡计,想到她赖在他怀中撒娇的模样,想到她在他的逗弄下忘情呻|吟的媚态,就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
如果阴九幽连这些也能算计在内。他才算是真服了这个家伙。
看到怀里的小人儿已经转为无声抽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我相信你。”
她的身躯一僵,眼泪流得更急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哭得太丑了。”随手放了个清洁术。在她张口欲言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他用力吮吸她小巧的舌尖,带出自己满腹的无奈和愤懑,又用牙齿攫住她的下唇啃咬着,直到嘴里尝到甜甜的血腥味儿才肯松开。她却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抱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尖尖的十指似乎要陷入他背上的肌肉里去,樱口被堵住发出的呜呜声,撩得他心头的小火苗攒动了两下,就变成了燎原的烈火。
就像大雪夜里,两只互相取暖的狼。
等长天拣回自己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家的丫头推倒在黑石榻上。她的上身罗衫半解,青青紫紫的吻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高耸的sū_xiōng,他正掐住她的肩膀,大口吞咽她胸前的丰盈,可是用劲儿太狠,雪丘上都留下了两排牙印,然而她一双明眸里淌着泪,却紧紧咬着唇不哭出声来。
他早已渴她成狂,就算是逢此大变,身体上的第一反应,仍然想要与她纠缠不清。大概此时要了她,她都不会反抗吧?可是想到这里,却令他心中无端端更痛,像是有钝刀慢慢割锯。
她是这世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哪。他大半的怒火熊燃,却是因为阴九幽竟然敢利用她。
长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声地闭着眼,将头靠在她的胸口上。好一会儿,听到她胸腔里传来轻轻的心跳声:扑通。
她抬起雪白的胳膊环过他,将他的头部箍在自己胸前,就这样紧紧抱住,谁也没有说话。
他深深地陷进了她胸口的柔嫩中,感觉到这具脆弱的软玉身子里居然传来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他心中闷闷的火焰慢慢地烧了个干净,也没有了刚才的急色。
“此事有些蹊跷,恐怕连阴九幽都没弄清楚其中的奥秘。”好半天他才开了口。不过他的口鼻被某物堵住,说出来的话很有几分闷闷的孩子气,令她突然想笑,“他给你种下的是灵誓印记,非同小可。”
“这是什么意思?像心盟血誓一样会令我会听命于他么?”她顿时惨白了面色。
“不是。”他沉吟道,“灵誓印记的确有约束力,但不是对你,而是对他。”
“什么意思?”他这种说话方式会急死人。
“灵誓印记的作用,是保护某人不受自己的伤害。”他慢慢道。显然也在组织语言,“阴九幽给你种下灵誓印记之后,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分身都不能用元神入侵的方式伤害到你。否则就会被这印记反噬。我和他相处过那么久,却只见过他给一个人种过灵誓印记。”
原来这灵誓印记,约束的不是别人,而是施术者——阴九幽自己。如果她和这个妖人没有深厚关系,他凭什么替她种下这种印记?难怪长天刚才那么暴怒。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半天都没有呼吸的欲|望,真想就这样憋死自己算了。
宁小闲有气无力道:“他发的哪门子疯,给自己种下这种灵誓,然后一转身忘了个干净,白搭了个分身湮灭在我的识海里?”
“不知道。”他坦荡荡地承认了。“但我们总有一天会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某一天他真的能够控制我来对付你。你要怎么办?”
“我会让他解开控制的。”他瞄了瞄近在眼前的樱红,心里虽然憋着一口火,却突然觉得很馋。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终于一口噙住了用力吮吸起来。
“别!”她轻呼一声,被他吸得尾音一颤一颤地,“我们还在说正经事。”
“嘘,我正在做正经事。”他口齿不清,手掌轻轻抚上她光洁修长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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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内。涂尽闭关了。即使只是阴九幽的分身,对他来说也是大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对方留下来的魂力。另外,阴九幽的记忆过于庞大,他暂时没办法全部阅览,只能留在海脑中慢慢检视。
这个她倒是能理解。龟仙人将自己的生平见闻和学识都灌到宁羽的脑子里了。但为防止数量庞大的知识瞬间将他压垮,还是采取了逐渐解封的方式来让他缓慢接受。涂尽的魂魄虽然比他坚固许多,但阴九幽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恐怕不比龙龟少,他需要时间慢慢研读。”
而七仔忙着去青鸾那里献殷勤。她也该给自己找点事做了。说来好笑,随着武较会日期的临近,现在隐流内已经是一派紧张气氛,然而想参加武较会夺取奖品的这三个家伙,每日所忙的都和比赛完全不沾边。
第二日上午,徐弄幽果然如约而至,一见面就兴冲冲道:“失魂引那方子果然是神效,我昨晚就按方子开炉炼制,药效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