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昊的话,李天行一双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面瞪出来。
他牙关紧咬,拿着画卷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指关节微微泛白。
踏马的,刚才苏和润说这幅画是赝品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吓尿,好在苏老只是调皮开了个玩笑,在座的众人也都被逗的一笑了之。
结果,现在陈昊又站起来了,看着他坚定的目光,连李天行自己都要怀疑他手里的这幅《洛神赋图》的确是赝品了。
好不容易可以装个逼,又碰到陈昊,这种蛋疼的感觉,也就只有李天行自己知道了。
“陈昊,你凭什么说它是赝品?”
李天行这么一问,在座的众宾客纷纷好奇地跟着发出议论。
“刚才苏老说这幅画是赝品的时候,我差点就相信了,还好只是个误会,现在又有人说是赝品,那我还真的有点怀疑这幅画的真假了。”
“你拉倒吧,连苏老都说这幅画是正品,那还能有假吗?”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到底是真是假,你们自己有眼睛难道不会看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幅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唔……我虽然有眼睛,可是我没有脑子啊,我怎么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陈昊的视线穿过众宾客,直直地落在李天行的身上,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把一个人看穿。
在李天行的怒视中,陈昊淡淡地笑着回答道:“就凭我刚才那句话。”
刚才那句话?
陈昊从站起来到现在一共就说了两句话,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就是“这就是一幅赝品”?
踏马的,这个理由说了跟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吗?李天行在心里不屑地想道。
他冷哼一声,大声地怒斥道:“陈昊,过去我的确跟你有过个人恩怨,但是我已经请你吃过饭,也跟你赔礼道过谦,你如果还因为这些私人的恩怨,来断定我这幅画卷是赝品的话,会不会太小肚鸡肠了?”
李天行这一番话说出来,说的头头是道,直接将全部的矛头对准了陈昊。
而由于他说的有理有据的,在座的众人纷纷将不满的视线投向了陈昊,想听听他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陈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懒懒地说道:“李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那些私人恩怨,最后不爽的人都只有你自己吧?”
“你……”
还真被陈昊给说对了,每次不爽的,都只有李天行自己。
装逼装不过陈昊,打又打不过,这要他怎么爽的起来?
李天行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冷笑着对陈昊说道:“呵,陈昊,瞥开私人恩怨不说,我这幅《洛神赋图》是送给何老的,你觉得我会拿出一幅赝品来糊弄他?”
这是李天行给出的第二个理由,在座的众人听了,纷纷赞同地点头。
何老在江阴市那是活宝级别的人物,房地产生意做的有多大,在座的人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这样一个活宝级别的人物,如果拿一幅赝品来糊弄他,这种行为无疑等于是在作死。
陈昊面不改色地说道:“赝品和原作的还原度非常高,许多赝品几乎仿的和原作一模一样。”
陈昊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说李天行看不出来这是一幅赝品,所以当做正品来送给何老。
这话听在李天行的耳朵里,无疑就等于是在骂他眼瞎,这要是不生气的话,那显然是有点不太可能的了。
“陈昊,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天行的眼神咄咄逼人,他看着陈昊,愤怒地说道:“你怀疑我可以,但是刚才苏老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一幅正品,难道你连苏老也一块怀疑进去了吗?”
李天行给出的第三个理由,无疑又是非常的充足。
苏和润在古玩古画这方面小有研究,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他和著名的古玩鉴赏大师蒋松涛常有来往,那他在品鉴古画的时候,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不太会出错的。
而相比起来,陈昊不过就是一个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连试卷上的题目都不正确,怎么会有能力来品鉴古画呢?
不过这个问题还没有等陈昊回答,苏和润已经站出来替他回答道:“我这个老头子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陈神医说它是赝品,那我会无条件支持陈神医的看法。”
话音刚落,在座的众人忍不住一阵汗颜,心说苏老你刚才摔门就要离开的坚定哪里去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次连蒋松涛都分辨不出是赝品的鬼谷子下山图罐,被陈昊轻松地一眼看穿。
苏和润对陈昊如此的充满信心,也是有理由的。
李天行见苏和润又站出来帮陈昊说话,顿时气得浑身忍不住轻微颤抖。
一时间,在座的众人也没有办法鉴别这幅画到底是真还是假。
“那这幅画到底是真还是假啊?搞得我都懵逼了。”
“狗日的整什么画出来啊?商量半天,害得我现在还不能动筷子。”
“还好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包旺仔小馒头出来,要不要分你一个吃?”
“在座的要是有人会鉴别古画就好了。”
苏和润盯着李天行手中的画卷又看了好几秒,依旧看不出这是一幅赝品,但他又相信陈昊的判断不会错。
站起身,苏和润对陈昊说道:“陈神医,那你可否给大家说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是一幅赝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