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心里一紧,天呐,他跟孙二丫现在都已经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女帝这个九尾狐狸精还要再密授机要?不知他吃下去的那几颗蛇妖心胆能不能受得住啊……
,不对!这种私密的事怎么能就这么毫不避讳地谈论起来了?他们千辛万苦的过来可不是为的这个啊!谁来拯救一下现在的局面?
赵一钱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默不作声的太子,他的母亲受了那么大的苦,现在母子俩好不容易能说上几句话了,他这个儿子怎么反倒装起了哑巴,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太子垂着眼看着一动不动,脚后跟却悄悄抬起,一下子将赵一钱的脚尖踩在脚下。
赵一钱脚趾尖被踩的生疼,又不敢大声呼痛,只能硬憋住,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过我这不长进的儿子怎么还没跟小蝴蝶成事呢?”女帝斜了眼太子,凉凉地说道。
赵一钱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子不敢出声,原来也有话等着他呢!
太子脚跟悄悄用力,狠狠地碾下去,赵一钱原本窃笑的脸忽然扭曲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女帝放下手中的浆果,吃惊地问道。
赵一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早疼得说不出话来,太子忙替他答道:“赵一钱说他跟二丫和谐的很,母亲的热心肠恐怕是多此一举了。”
赵一钱双眼瞪得铜铃一样大,他什么时候这样想了,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简直就是在当众打女帝的脸,太子这是想要坑死他啊!
女帝目光果然一凝,接下来的话却是十分不服气的辩驳:“怎么能算多此一举呢!你们知道太宰那个夫君风十里吧,那是我那不争气的傻姑娘生生掳回来的!换做寻常人那就是一对怨偶!再看他们夫妻现在,这么多年了还跟蜜里调油似的,都是多亏了我早早给她传授的那些经验,这才化腐朽为神奇的!”
“你们俩虽然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需求,可是能锦上添花又何乐不为呢?”
女帝娇声娇气一连串的话说得赵一钱一个字也插丨不进去,倒是孙二丫在一旁红着脸扭捏到:“伯母别管他,我愿意跟您学。”
?!
赵一钱和太子震惊地望着孙二丫,现在这种状况他们俩怎么完全看不明白了?
“母亲说得没错,长王姬与十里的确受益匪浅。”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一钱和太子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向身后看去,现在已经够乱了,那风十里又是什么时候躲在门后偷听的?
“哟,十里来了呀?快进来说话!”女帝笑着拍拍手,那水晶立刻又散开了。
门洞敞开的那一刻,赵一钱发现风十里的脑袋又往下低了低,显然他也害怕猝不及防看到不该看的。
“十里是来请父亲的。”风十里依旧站在门外,恭恭敬敬说道,“长王姬那边查出了有关父亲身边细作的线索,叫我来请父亲过去商议。”
“既然是公事,那你就快去吧!”女帝笑道。
王夫却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赵一钱三人。
“你呀,我才说了叫你不要思量太多,怎么转眼又忘了?快去吧,让这几个孩子陪我说说话。”
王夫转着轮椅,慢慢走向门口。
“哎,喝了药再去,别又累着了!”女帝在身后随口说了一声。
王夫的脸上立刻漾起幸福的笑意,由着婢女将他送了出去。
水晶再一次缓缓合起,女帝冲孙二丫招了招手:“来来,站那么远做什么,既然是私房话,当然要亲近些说。”
赵一钱在心中哀嚎一声,原以为风十里的出现已经岔开了话头呢,怎么还要继续啊……
“母亲,现在有一件困扰了我们许久的事需要母亲来解决。”太子上前一步,瞥了眼赵一钱,“要不然别说他们夫妻生活和不和顺了,恐怕连觉也要睡不着了。”
女帝一听,叹口气道:“好吧,什么事,说来听听吧!”
太子将桃和梅的信从怀中取出,递给了女帝。
看到那信封上的字迹,女帝一下子坐起身,但她身体毕竟还未恢复,刚坐起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桃和梅的信!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太子道:“是桃和梅将信寄来了王宫,王夫见这是密信,便派小狼到大舌火屯去给您送信,没想到偏偏却晚了一步。”
赵一钱道:“也许是天注定让这封信又回到了青丘吧!”
听到这句话,太子脑中忽然又闪过一道灵光,跟上次一样,他总觉得他们好像忽略了什么,可往下想去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呢?
太子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就好像一堆散乱的珠子,乱七八糟滚来滚去发出嘈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定,得有一根线来穿起这些珠子。
那根线是什么?会不会就是跟大魔王有关?
那么所有的珠子,他们都找齐了吗?
思量间,女帝已经在信封上滴上了她自己的血,孙二丫这时不由攥紧了拳头,满怀期待地望着那封信。
上次天狗解封印的时候,信封上浮现出了孙嗲嗲和周梅婆的影像,那么这次她是不是又能见到她们了。
信封慢慢泛起淡淡的光华,接着信封上就像是落下一层金色的沙尘,瞬间的璀璨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那信封终于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封信。
“爹爹和周婆婆呢?”孙二丫脱口问道。
女帝一愣:“什么?”
赵一钱也以为会再次见到孙嗲嗲和周梅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