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一变,太子忙问道:“王夫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小狼遇到了什么难处?”
风十里也道:“是啊,要是有什么难处,我们虽然不变明着插手狼族的事务,但暗中给我们自己的孩子提供帮助也是轻而易举。”
王夫笑着抬了抬手:“好,好,你们个个都是好孩子!小狼那孩子在大漠好的很,并没有遇到难处。我说他无法对付蛇族,只是因为自你们走后蛇族就再没在狼族的聚居地出没过,总不能让他带着还未休养生息的部族去远征吧?”
众人长长松了口气。
孙二丫埋怨道:“哎哟,伯父怎么故意大喘气,吓得我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原来还是一条好消息!”
王夫道:“是我的不是,一时心痒想开个小玩笑,却忘了这里还有位孕妇,笑坏了腹中胎儿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这本是一句说笑的话,可他语气诚恳,竟像是真的在道歉,在配上他那温润的笑容,让心中生出无限好感。
赵氏夫妇相继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吭哧半天才开口:“王夫,虽然听您说了小狼的近况,我们都已经放心了,但是……”
王夫早已了然,笑道:“但是还想亲眼看看他到底过得好不好对吗?而且咱们这两位客人还想看看那面镜子吧?”
赵一钱赧然:“这……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王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笑道:“可不就是小狼告诉我的!”
太子上前接过信,跟赵氏夫妇头碰头看起来。
信写得很短,上面写道:“所有危机大体已经解决,我现在很好,王夫大人如果见到了赵一钱和孙二丫,请务必让他们见识一下那面灵镜,那是他们俩一个小小的心愿。”
赵一钱红着脸将信折好还给王夫,挠着脑袋道:“他也真是的,也不说的委婉些,显得我和二丫活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孙二丫小声道:“虽然小狼说得确实太直白了,可我们也的确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啊……”
众人一愣,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面灵镜就在养泉宫中,而且就在前殿后面的天井里,众人正待移步前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下下金戈铠甲撞击的声音。
须臾,一身武将打扮的太宰就出现在门口,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令她好似一个从太阳上走下来的天神,那样威风凛凛,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王夫微微有些诧异:“这是一大早就去打猎了吗?怎么这副打扮?”
太宰道:“倒不是打猎,而是去抓捕凶手去了。”
这下连身为她夫君的风十里也十分不解了:“什么样的凶手,竟要你这般兴师动众?”
太宰道:“还能是什么凶手,自然是意图杀害贵客的那个凶手。”
众人都是一惊,竟然这么快就查出凶手是谁了?这也才过了一夜,他们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太宰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严密了吧!
太宰无奈一笑:“说来惭愧,这凶手并不是我们查出来的,而是他自己说的。”
众人更加惊讶了,这样严重的罪名,凶手躲还不及,怎么会自己说了出来?
太宰取下头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来。
原来,一大早先是不断又平民妖怪前来报案,说是清早的集市上忽然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面色惊恐急奔而过,但凡有不小心拦路的,都会被他毫不顾忌地一掌击飞,一路下来被他打伤甚至打死的平民竟有百余人之多。
那侍卫就好像疯魔了一样,大喊着他要杀了玲珑心替青丘除害,又喊着他要将随玲珑心一起来的人一个个杀死,他已经杀了一个,不怕再杀下去。
前去抓捕他的宫廷侍卫一时之间竟没能拦住,那人就这样一路边喊边杀直奔青丘边界而去。
当值的侍卫首领见如此下去定要出大事,便急忙进宫向黄金侍卫求救,刚好太宰也在,听到首领的转述觉得实在可疑,便亲自带人去追。
也亏了太宰去了,在她的部署之下才活捉了那人,现在正关在黄金侍卫的营所。
“虽说那人疯疯癫癫的,可动机、过程却全都喊出来了,我们也核对了那辆马车上残留的妖气,确实是他没错,可我却总觉得不对……”
“是啊……”王夫凝眉道,“既然他有那样大的胆子犯下此等罪孽,又怎会突然疯了呢?”
孙二丫猜测道:“说不定就是因为疯了才去杀的小下巴呢?”
太宰果断地摇头道:“若是当时就疯了,找他今早的情形来看,不可能深更半夜无声无息地就动了手,一定会惊动你们的。”
“更何况,你们前日也曾与他短暂相处过,当时他像是疯了的样子吗?”
短暂相处过?
赵一钱恍然大悟:“原来凶手就是那个假冒的黄金侍卫?”
太宰点点头道:“没错,正是那人,他说他假冒黄金侍卫去接你们就是为了寻机会杀了二丫。”
太子道:“可那时我和赵一钱都晕倒了,那一路上他有的是机会动手啊!”
太宰道:“我也问了他,可他一听这个问题,神色就变得更加恍惚,眼神空洞迷茫,像是完全听不懂我在问什么。我问他那九绝散是从哪得来的时,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王夫纳罕道:“即便是你也问不出来东西吗?”
太宰苦笑道:“一个又疯又傻的人,即便是母亲前去,也没法读出他的内心。”
“报诸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