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高人一头,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一双大眼睛,高鼻梁下一张血盆大口,善是吓人。群雄识得这二人乃是雷公电母:平地一声雷,霹雳神雷鸣一声,金光母夜叉朱三娘子,眼见上元门的四大门神齐聚,怪不得隋基稳坐钓鱼台,一声不吭,原来是有恃无恐,群雄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然。
风云雷电一字排开,一齐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笑声环绕着五老峰,来回激荡,犹如万马奔腾,隐隐有金戈之声。
群雄不由变色,个个不寒而栗。他们的笑声未绝,一人越众而出,负手而立,朗声的道:“既然人人有份,萧某自不量力,投石问路,就算上一个,各位以为如何?”
一声雷雷鸣一声圆瞪二目,喝道:“还真有不怕死的,吃某一锤。”手一扬,呼的一声,风声大作,铁锤向那人飞去,原来他使得是一对链子锤。
那人艺高人胆大,伸手在铁锤上一拨,铁锤猛然回头,轰然一声,双锤相碰,雷鸣一声虎口一热,竟然抓拿不住,双锤一齐跌落地上。他胸口一阵气闷,不由主的连退三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间竟不能起来。
母夜叉朱三娘子不由大惊,飞身过去,连声的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这一下先声夺人,群雄却不识得此人,纷纷相互打听:“身手如此了得,这人是谁?”“不认识,不认识。”众人纷纷摇头。
陆家宝一惊,小声道:“咦,这人不是萧邦吗,他怎地也来到这里了?”
萧邦只带来了十来个的契丹好汉,见他这一手以巧拨千斤,颇具声威,不由大声叫好,呼哨声声。萧潇双手举着金项圈,左摇右摆,翩翩起舞,助威萧邦,一阵番邦外语,叽叽喳喳,众人跟着手舞足蹈,吆喝声声,共退共进,好不热闹。
群雄见萧潇梳了一头小辫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碧波荡漾,生的明媚动人,不由暗暗称奇,看的眼睛都直了,只是不知他们都叫嚷些什么。
杨名呵呵一笑,道:“萧邦,你一个契丹人,要这武林盟主干什么?”
隋基见杨名及时赶到,心下甚慰,向他微微的点头,示意来的刚好,心下稍安。
萧邦道:“既然人人有份,萧邦自不量力,毛遂自荐,算上一个,有何不可?”契丹想图谋中原,他要是抢得盟主,他日便可事半功倍。
张守一越众而出,道:“昔日我天师之祖张道陵,在此间悟道,创下我天师道千秋基业。今张某不才,愿和大家齐心协力,将天师道发扬光大,肝脑涂地。既然是联盟,也算上我一个。”他在万柳庄徒劳无功,知道要想收回天机图,乌龙剑,一人一个帮派,是万万不能够。如果做了武林盟主,或可事成。
母夜叉朱三娘子喝道:“你有什么能耐?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做人上人,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突然间倒纵出去,十指尖尖,犹如大鸟一般的扑向张守一,双手成爪,直抓过去。
张守一看也不看她一眼,道袍袍袖向外一拂,宽广的袍袖兜出一股风来,筑起一堵墙,挡在身前。母夜叉朱三娘子身形如电,扑了过来,撞在上面,闪电竟然没能穿透气云,一股强大的袖风袭来,母夜叉不由主的摔了出去,跌了一个仰八叉。
众祭酒大声叫好,道:“好功夫,好一个坚如南墙,铜墙铁壁,母夜叉,怎么样,撞的头破血流了吧?”
张守一脸上微微一红,其实这一招并非什么坚如南墙,铜墙铁壁,而是流云飞袖的一式,名曰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这一招的最高意境,举手拂袖时,瞬间估算出来敌之力,轻描淡写间,令其攻不进,亦不能退走,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着力,身体自然滑落,趴伏在地,犹如虔诚的传道士,对神上顶礼膜拜,故此得名。但张守一见母夜叉张牙舞爪的,犹如鬼魅一般的扑来,心中害怕,担心挡她不住,全力而为,不免霸气外露,将朱三娘子震翻在地,自然就不能算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了。他听众祭酒将这一式流云飞袖的名称改了,显然意在调侃,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同时暗暗地长出一口气,小声的嘀咕道:“好悬,惭愧。”举手投足间,便将大名鼎鼎的电母击败,心下也不免得意洋洋。
天师道的二十三祭酒见天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内功修为,心中暗自高兴,不由齐声叫好,再加上群雄人群里稀稀落落的叫好声,声势也颇为壮观。
隋基见这二人的武功俱都高深莫测,不由心中没有了底气,扭头望向百花老祖,问道:“怎么样?”
百花老祖哼了一声,道:“一个四两拨千斤,外邦蛮夷,不足为惧;一个流云飞袖,雕虫小技,不足为患。”
明大明小声的对陆家宝道:“小个子,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傻头傻脑的,咱们兄弟跟他们玩玩可好?”
陆家宝不明所指,却也知道没什么好事,连连摇头,道:“不好,你想玩,可别带上我。”明大明嘻嘻一笑,作了一个鬼脸。
满天云云天雾地道:“二位好本事,”一阵风风行天下道:“他们是来闹事的,跟他们还客气什么?”单刀出鞘,呼地一声,向萧邦连劈两刀,蓦然回身,又劈了张守一三刀,以一敌二,如同一阵风一般,在二人之间来回卷动。
云天雾地跟在风行天下左右,一个劲的劝道:“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他的身形突现突无,或左或右,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