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声音道:“大祭酒所言极是,张洪吃里爬外,帮着姓杨的,将天师抓了去,咱们要是得势,顺手将他杀了。”吴巴山道:“只怕天师顾念兄弟情,不会同意。”
低沉声音又道:“天师不在时,咱们一刀下去,谁也挡不住,是不是?”吴巴山呵呵一笑,道:“你没有看见,我也没有看见,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天师也就无话可说了。”低沉声音道:“就是如此,咱们便在此地设伏,等着他自投罗网。”
吴巴山道:“就怕他们不来。”那低沉的声音道:“就算姓杨的不来,咱们布置好了,也能引他过来。”吴巴山连连拍手两下,道:“此地大妙,果然是设伏的最佳。人说王祭酒是智多星,果然名不虚传。”
陆家宝心中一动,这低沉声音的人姓王,又是智多星,想来便是王全,细细一听,果然不错,他的父亲在万柳庄上被杀死,是以连张洪也恨上了。
王全笑道:“救出天师,是大祭酒领导有方,属下只是照章办事,功劳是大祭酒的,苦劳是小人的。”吴巴山道:“王祭酒是天师面前的红人,这功劳我可不敢抢。”王全道:“属下蒙你老人家提拔,一直铭记在心,你老人家有什么差遣,属下自当尽心竭力,报答你老的知遇之恩。”吴巴山笑道:“那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王全道:“同样的一句话,就看什么人说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说出来,那是掷地有声,举足轻重。”
陆家宝心下寻思:“这姓王的年纪轻轻,却一门心思的逢迎拍马,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可得防着他点。”正想的出神,忽听远处脚步声动,来了五六人。
王全道:“郭祭酒他们也来到了。”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跟前,郭祭酒道:“大祭酒,这两个妞儿,我给你送来了,随便你处置。”
陆家宝透过芦苇间,看见兰兰、毕静儿二女,不由又惊又喜,立即便欲扑上去救人,但转念想:“张守一还没有现身,不知他们在耍什么手段,救人也不急在一时。”
诸葛少云抬手指了指,示意要不要过去救人,陆家宝微微摇头,意思不急,细看二女,神情痴痴靡靡,二目无神,脸庞大为清减,显然不得自由,消瘦了很多,更加的楚楚动人。
吴巴山道:“咱们将杨行密的女儿做人质,实在不行,就跟他走马换将。郭祭酒,眼下之计,是如何将杨行密引来。”郭祭酒道:“这姓杨的武功高超,连天师也被他生擒活捉,我们只怕不是对手,引来之后,却又如何?”
吴巴山沉吟着道:“咱们以这丫头的性命相***他交出天机图。据说他视这个女儿,如掌上明珠,料想他决计不敢反抗。”
郭祭酒道:“就只怕这姓杨的的利欲熏心,不肯乖乖就范。”王全道:“无妨,这丫头的嘴死硬死硬的,反正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先将她割鼻子挖眼,弄个半死不活的,还怕他不精神崩溃?”郭祭酒笑道:“杀鸡给猴看,这办法好。”
吴巴山道:“但我们还是作两手打算,以防姓杨的,狗急跳墙。”郭祭酒道:“姓杨的武功出神入化,再加上一个吃里爬外的张洪,咱们即便一拥而上,也未必有必胜把握。”
王全道:“我想出一条计策,但平平无奇,只怕诸位笑话。”吴巴山道:“王祭酒是本道的智囊,想的计策定是好的。”郭祭酒道:“愿闻其详,快说来听听。”
王全道:“这其实是个笨法子,咱们先挖一个深坑,上面铺上树枝青草,不露痕迹,然后将他的千金,放在坑边,他一见宝贝女儿,必然冲上来相救。扑通一声,一下子就不见人了。”郭祭酒道:“这个法子好,咱们自然都埋伏在旁,只等姓杨的跌下陷坑,每个人兵刃都封住坑口,不让他跳出。否则这人武功高强,怕他没有跌下去,就跃上来,可就不好办了。”
王全道:“这中间还有一点点的缺陷,不够完美,就是不能将他生擒活捉。”吴巴山笑道:“王祭酒担心姓杨的是头老虎,即便落入陷阱,也会困兽犹斗,还是会伤人的。”郭祭酒道:“这倒不是难事,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只须在陷阱上,加上些物事,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拿下。虽然这手段不够光明磊落,但为了中兴我天师道的威名,咱们个人的声名,不值一提,可以相机行事。”
王全道:“郭祭酒之言,大合我意。这五石消魂散,兄弟身边带了不少,大可以撒在陷阱的树枝草叶上,姓杨的一入陷阱,立即深深吸一口气,呵呵”
众人哈哈大笑,立即动手掘坑,他们随身带来铁锹,显然早有准备。很快就掘了一个大坑,放上芦苇,撒上mí_yào,将陷阱布置的妥当。
郭祭酒看了二女一眼,道:“这两个小娘皮,倒是水灵,一刀杀了,有点怪可惜的。”王全笑道:“自然不错,但我们都是干大事的人,不可儿女情长。郭兄若是有意,待会拿住姓杨的,搜出天机图,她二人就无利用价值,随便你处置,收作房室也没关系。”
郭祭酒笑道:“王兄弟说的极是,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耽搁天师的大事。别看这两个小娘皮外表柔柔弱弱,其实外柔内刚,天长地久,只怕不易驯服,还是算了吧。及时行乐,倒是无妨。”
吴巴山冷冷的道:“如此最好,万事小心为上。你轻功好,能者多劳,去看看